血液疯狂涌向大脑。
“不可能的，这不可能会是慕霆哥发过来的。”
仿佛早已忘记自己此时身处何地，身边有何人似的，注意全部放在了手机屏幕上。
“为什么？明明根本不可能的...”
不仅是血液，内心深处的困惑与自卑更是无止境地聚集于一处。
“慕零，你怎么了？”
由于这让人过于震惊的短信，慕零自然是忘记了身旁的少女，而少女，也非常疑惑慕零为什么在看了手机后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
似乎，还是没有注意到谷锡月对于自己的关心。
“慕零，你没事吧？”
没有得到回应，自然是继续询问着，双眼内的担忧之意迅速放大数倍，手不禁缓缓抓住了慕零的胳膊。
“嗯？谷...谷锡月，你刚刚...在叫我吗？”
这次，谷锡月的呼唤似乎终于是起了作用。
“对啊，而且你怎么了啊？看了手机之后整个人跟失魂似的。”
虽说是自己的呼唤起了作用，但谷锡月很清楚，眼前的慕零明显还没有恢复正常，显而易见的阴暗在脸上挥之不去。
“那个...谷锡月，你能打一下我吗？”
依旧没有正面回应，而且这下还说出了有点奇怪的请求。
“我打你干什么啊？”
疑惑自然是浮现于谷锡月的眼中。
刚刚才突然跟变得了一个人似的先不说，现在又还要让自己打来他一下？
难道是受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吗？
“不是，慕零你先冷静一下。”
“我...我没有办法冷静啊，除了在梦境里，没有其他可能...会让已经去世的慕霆哥发短信给我啊。”
微微颤抖的手将手机举到了谷锡月的面前，毫无规律可言的喘息进行着。
而对方在看清楚短信内容以及发信人之后，同样是显露出了震惊之意。
但谷锡月并没有像慕零那样。
“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但是慕零，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现在真的不是在梦境里，我们都在现实当中！”
“那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的短信到我邮箱里，为什么？没有道理的啊...”
慕零的视线，逐渐移向了不远处的窗户。
“你说，我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就可以从梦境中醒来？”
极度危险的话语从口中跑出，双脚似乎更像是要将迈出。
一旁的谷锡月自然是一瞬间慌了神。
“慕零，你冷静一点！你在现实中，不是在梦里，冷静一点！”
第一步迈出。
劝阻似乎并没有太大的用处。
语言有的时候，远没有力量有用。
“慕零，你真的要相信我！我们在真的在现实中！”
慌乱之中，谷锡月连忙抱住了慕零。
可即使是谷锡月这样行动，想要完全阻止慕零，真的可以说是毫无可能。
慕零小时候曾练过武，虽然现在没有继续练了，但力量与体重，也不是谷锡月能战胜的。
“慕零！”
第二步迈出。
危险越来越近...
但幸运女神眷顾了二人。
提示音再次响起。
这次的，依然是短信提示音，并且发信人还是慕霆。
只不过这次的内容：
对了，你可不要太惊讶，这是我稍微想了一点办法，延迟到今天才发送到你手机邮箱里的。可千万别以为自己在做梦哦。
“慕零你看这短信，你不是在梦中，真的，你看看。”
因为抱着的原因，最先看清楚内容的，是谷锡月。
而慕零在此时，似乎也是冷静了那么一点点。
“延迟发送接受？不是梦吗？”
双腿归于平静，脸上的困惑与自卑逐渐消退。
“对，我们两人在现实中，不是在梦里！”
就算没有再感受到慕零的力量，谷锡月还是不放心地紧紧抱住慕零，以防万一。
“现实中，我在现实中...”
气息也是缓缓平息了下来。
“对，我们在现实中，我都说了你要冷静一点了。”
见慕零内心中似乎没有再产生出那种危险想法之后，谷锡月选择稍微松开一点手，但也依旧保持着警惕，害怕慕零又萌生出什么可怕的想法。
“我现在没有问题了，谷锡月你先放手吧。”
足足一分钟过后，慕零平日里让人安心的语气才缓缓回归。
也是这时，谷锡月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双手。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啊？突然变成那个样子？跟快要疯了似的。”
“对不起啊，其实我最近心情不是非常好，也一直堆积着一些小压力，看见那短信我又想起一些关于慕霆哥的事情，一不注意就...”
道歉之语迅速说出，并且伴随着话语，还有代表着歉意的弯腰鞠躬。
“压力？难道说最近慕零你遇到什么很不顺心的事情吗？是不是因为我的原因，跟我说说吧，说出来也好受一点。”
谷锡月连忙上前一步，双眼之中满是担忧。
“不，不是你的原因，压力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的原因，而且也不是最近才有的压力，压力什么的一直都有。”
“就算是那样你也跟我说一说吧，我想而且我也能班帮助你缓解压力的。”
“额...哈哈，好吧。”
苦笑一声后，慕零微微后退，靠在了墙壁上。
“谷锡月你知道的吧，只要甲方同意的话，我基本上都会将那些画放到我画师账号的空间内，供其他网友浏览。”
“知道啊，而且你那个账号粉丝简直多到爆炸。”
“那你知道从两个星期前，我放画的那些动态，产生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差评吗？”
“要是那些没事找事的杠精差评水军差评的话你不要太在意，我也经常会遇到的，你在意那些人就中了他们的计。”
“我没有办法不在意。”
“诶？”
“我说，我没有办法不在意。”
似乎是害怕谷锡月没有听清楚似的，慕零再复述了一遍，但即使是那样，也让谷锡月一脸的懵逼。
“说出来可能很丢脸，其实我希望我的画可以得到每个人的赞赏...不，更具体地来说，是要比慕霆哥要强。”
“完美？比慕霆哥要强？”
“嗯？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哥哥的实力。”
话音一落，慕零便操作起了手机。
很快，慕零调出一张插画来并展示给了谷锡月看。
那是一副双马尾兽耳少女提着菜篮子在水果摊前购买水果的画。
“这是慕零你的画吧，很漂亮，找不到什么缺点啊？”
谷锡月可以确认，展示在自己面前的画是出自慕零的画笔之下。
她对于慕零的画风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程度。
“对，这是我的画，不过这不是我原创的画。”
下一秒，慕零又调出一张插画来。
相似的内容，相似的画风。
“这是我哥曾经画的，我刚刚那张画就是以这张为蓝本才创作出来的。”
“虽然这观赏性上来说，你们两个人的画都挺好的，但是严格地来说，慕零你画的那张的透视更强一点啊。”
作为画师，谷锡月说出了很客观的判断。
“没错，我这张透视是要强一点，但是谷锡月你知道我学画画学了有多久吗？从七岁我就开始再画了。”
“难道说慕霆哥画出这张插画的时候，距离他开始学画画的时间，远低于你吗？”
“用‘远低于’这个词都不是很合适，这张插画，是慕霆哥人生中的第一幅画。”
“第一幅画！”
“没错，而且他的第一张画的完成时间，距离他想要开始画画，仅仅只有一天。
“我从七岁开始直到现在的努力，才让我勉强超越慕霆哥第一天的画。
“你告诉我，我怎么样才能不去在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