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慕零真的不习惯别人叫自己少爷什么的，但慕零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是有一丝富家少爷的气质。
特别是在穿上了这与自己身材极为合适的黑色礼服之后。
“嗯...”
卧室内的全身镜前，慕零轻轻地整理了一下礼服衣领，之后又较为随意地轻抚了一下肩部。
“虽然用脚猜也猜得到这肯定是定制的，但是也太合身了吧？之前老妈也没有找人给我量过身体啊？”
虽已经不是身高长得最快的阶段，但过去了一年时间，可至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变化的。
“还是算了。”
放弃去思考那些越想越没劲的事情，迅速地整理了领带。
接着又看了一眼不远处那极为刺眼的，足足放满一整个柜子的皮鞋。
“让我一个不是很懂皮鞋的人来选这这些东西不是在开玩笑嘛？”
几乎是接近绝望地缓慢接近皮鞋柜之后，又极其随机地挑了一双最起码慕零觉得和自己这身应该还搭的黑色皮鞋。
“应该没有人会仔细看鞋子的吧。”
抱有这样的侥幸，慕零还是迅速地检查了一遍全身。
“头发还是稍微梳理一下吧，手表不戴也没事，其他的...也没什么必要的了，就这样吧。”
走到梳妆台边，极为熟练地拿起上边的工具对头发进行了些许细节调整。
慕零的头发似乎要比同龄男生长得快一点，为了方便，时间一长，慕零自然就自学成为了一名理发师，这种较为普通地修剪头发慕零可以说是轻轻松松就能办到。
“少爷。”
稍微修剪完头发之后，女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进来吧。”
而得到了慕零的许可之后，女仆也自然是礼貌地打开了卧室门。
“这是准备好的香水。”
女仆手中稳稳端着的圆盘上，的确是放着一瓶光是看外表就知道似乎与普通香水截然不用的高级香水，但是却又并不显得异常惹眼。
“哦，知道了。”
迈出脚步，迅速拿起香水之后，并不是很认真地确认的确是极为清淡的香水之后，慕零请求女仆帮忙喷香水。
不是懒，而慕零想要拿出手机去确认一些事情。
“是。”
女仆也没有多说别的，立刻按照了慕零的要求行动了起来。
“OK。”
确认了想要知道的事情之后，香水也刚刚好搞定。
这下，可以说是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完成了。
“对了，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原本应该现在立刻走出卧室门，乘坐加长轿车前往生日晚宴的慕零，忽然又转身看向了身边帮自己喷香水的女仆。
而且她也是之前和自己在玄关附近对话的女仆。
“诶？”
“怎么了吗？”
面对慕零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女仆自然是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当然，更多的还是疑惑。
“额...我叫林之桃。”
“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
得到了回答之后，慕零自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不过这笑容却又很快地收了回去，仿佛刚刚并没有出现过一样，让林之桃不禁愣住了一会儿。
“请...请不要这样，虽然我是来打工的，必须听您的话，但是请不要调戏我...”
不知是出于害羞还是出于害怕，少女略带颤抖地退后了数步，移开了视线。
“诶？我刚刚那算调戏吗？那真是对不起啊，我有的时候的确是有点没心没肺，我下次会注意的。”
虽然慕零对于“这种事情”没有太大兴趣，但也还是知晓一些的。
富家少爷询问一名因为家境贫穷不得不打工的女仆的名字，而且还说了一些女仆认为是调戏的话，听上去慕零的确像是个心怀不轨之人的样子。
林之桃怕不是认为慕零接下里的行动就是“更进一步与深入交流”了。
这种恶趣味的事情，慕零可不希望发生。
“诶？不...我的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
似乎也是察觉到自己误会了慕零的真正意思，林之桃连忙弯腰致歉。
而慕零则是轻声说了一句“不要在意”。说完之后，自然是为了赶时间而离开了房间，准备乘车前往那生日晚宴。
“呼...”
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个形象的慕零再次地进入了加长轿车内，变化之大，就连坐在驾驶位上的周叔都不禁微微一愣。
“少爷...没想到您越来越帅气了啊。”
“我怕是也就只有这张脸还说的过去了。”
自嘲一声之后，加长轿车的引擎迅速启动，车轮也是慢慢地动了起来。
同时，天空似乎也是变暗了下来。
豪宅区内的夜用照明路灯也更是逐一亮起。
“对了，周叔，还有一件事情我需要拜托你。”
驶出豪宅区内后，慕零将原本为了吹风而打开了车窗迅速关好，扭过了头看向了驾驶位。
“你帮我调查一下我们省...不，全国，全国大学...也不对，全国所有学校。”
“全国所有学校？”
“嗯，没错。”
“这个数量有点大啊...能问一下具体查什么？”
如果是全省的倒还好，全国学校的话，虽说不是查不到，但这基数过大，怕不是要查上好一段时间。
“污点。”
“污...污点？”
十字路口红灯前，周叔迅速地将车停下，一脸的不解。
“对啊，就是污点。犯法的，比如利用职权贪污受贿，徇私舞弊，猥亵性侵，甚至吸（屏蔽）毒（屏蔽）贩（屏蔽）毒的，等等等等，给我全部揪出来走法律程序。
“利用职权搞官僚主义的，轻者降职请喝茶，重者直接开除，并且将其个人资料共享给其他学校，警告他们，禁止录用。”
这些事情，虽然听上去稍微有点荒唐，但只要慕零开口，别说那些有污点的了，就算是完完全全干净的，慕零也能轻松“搞定”。
“那个，少爷，我不是说办不到，就是您这样做的话，整个国家的教育系统与科研系统怕是...”
“啊？比起让那些腐败之人掌控教育科研系统，我宁愿直接来一波大换血，让那些心里真的愿意搞研究搞教育的人上去。
“那些上面的老家伙也真是的，别的不说，单单就说边远地区教师这块。整天宣传什么边远地区教师的伟大，写文章批判这批判那，但凡他们提高一下边远地区教师的工资，还会有人不愿意去吗？
“还有，一线研究人员年工资十万还好意思发新闻和文章出来责问为什么没有科研人员愿意，一年十万，一线研究人员，谁去啊？修车厂的高级修理工怕不是一年都能有二三十万。”
...
似乎是越说越上头，慕零已经狠狠地锤了好几遍防弹玻璃。
至于开车的周叔，只敢默默地聆听着，不敢多说些什么。
“哎...都快说累了，而且我为什么今天才想起来这些茬，这些事情早就该做的。”
在足足说了个十分钟以上之后，慕零貌似也是冷静了一些下来，而周叔自然也是找机会插了一句嘴。
“少爷，您说的我都明白了，我也会尽快吩咐下去，该弄走的人我们都会将他们弄走，不过，那些空着的位置和剩下来的人和要上去的人...”
“管控一下，但不要太干涉了，国家的教育和科研再怎么说也是非常重要的事情。但还是那样，要是他们敢做什么出格的，跟我刚刚说的那些一样。”
“明白了。”
车外，样貌各异的人，陪伴着亲人，爱人，友人，在街道上行走着，他们的内心中，或许大多都是在思考明天的工作该怎么办，明天中午该吃什么，或者明天考试怎么办。
而车内的慕零，则是在思考着一些“无聊的事情”。
“第一步就先这样，第二步的话就...第二步，什么第二步？”
思考之中，慕零忽然感觉到头疼再度袭来，不过也仅仅只是短暂地持续了一瞬间。
同时，也想起了某位逝去之人。
“周叔，像我刚刚那种话，慕霆哥有曾经说过吗？”
几乎是眨眼之间，慕零就连忙换了身形，身体前倾，大声询问道。
“慕霆少爷吗？不，至少我没有听过慕霆少爷吩咐我们去做这种或者类似的事情。”
得到了较为肯定的回答之后，少年缓缓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眼中忽然出现了一丝庆幸。
“慕霆哥没有过吗...不，我在想什么呢，不能这样想，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去想那些事情...不对，我自以为是地做这种事情真的可以吗？”
慕零莫名之间产生了一丝逃脱之意。
并不是害怕与怕麻烦，而是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去做这种事情。
“假如是慕霆的话...心里想的事情肯定要比我好很多吧，最起码不会有任何杂念，绝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