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别说了，都是我的错！”
极为罕见地，慕零充分暴露出了自己的情感，声音也是高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
要不是公交车上的乘客只有慕零一人并且驾驶位的隔音技术上乘，慕零怕是刚说出这句话，就巴不得自己赶紧原地爆炸。
“不...”
“别说了，就当做一切都是我的错，把那些全部当做是梦境，什么都没有发生。”
其实昨天晚上，在酿成大错之前，慕零很好地将两位少女控制住，并让师爱和谷锡月清醒了过来。
但也还是发生了一些事情，就比如接吻。
慕零早就没初吻，不是很在意，但是除开他...
“慕零，你误会了，我不介意和你接吻的，请你相信我。”
“这个我明白的，你不要想太多了，就总之...啊，我到站了，电话先挂了啊。”
见话题与气氛逐渐偏离自己的掌握，慕零选择强行扭转话题。
不过，说是要挂电话，但并没有直接挂掉，而是静静等待着师爱的回应。
“嗯，我知道了，我就在那个前天说过的那个地方等你，慕零你要是找不到就打电话给我说，我去找你。”
“你别把我说的这么无能啊...好了，那就先挂了。”
“哦。”
很奇怪。
真的非常奇怪。
明明几分钟之后就会面对面了，但这挂电话的气氛却跟说什么公司机密似的，尴尬得离谱。
不过也正常，发生了昨晚那样的事情，就算是慕零不主动去想，听到师爱的声音的时候，大脑还是或多或少会产生一些奇怪想法出来。
“呼...”
一边在座位上听着电话挂断的声音，一边强迫着自己的思想。
其实师爱和谷锡月她们二人的心意自己当然不是知道。
但是那该怎么回应呢。
而且，虽然听上去好很人渣，但慕零真的有点喜欢就这种感觉，不上不下刚刚好。
“总不可能两个都要吧...”
依照常规思想，自己喜欢那个就应该选那个，只不过存在过程不同，方法不同。
可目前的问题就是，慕零并不喜欢这二者中的任何一人。
最多就是在意。
的确，慕零承认师爱是自己生命中比较重要的人之一，因为小学那段时间，是师爱拯救了他，让慕零从灰黑色的世界走出。
不论怎么样，慕零都会对师爱报以感激。
可是，并不存在恋爱之情。
“我果然是个人渣啊...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最近的事情有点多，不是一会儿能思考完的。”
转移注意力，慕零想起了其他的事情。
“再过半小时，那个展览就快开了吧，不过算了，师爱的事情重要一些。”
慕零口中所说的展览，其实值得就是全球最大，最受瞩目的游戏展，衍梦游戏展。
这对于游戏爱好者，还是游戏制作人来说，都是不可错过的。
慕零本来也是打算去的，后来改成看直播，再到和师爱约定出来逛街，慕零直接取消了。
“哎呀，到了到了。”
思考之中，公交车的速度缓缓变慢，最终归零，停靠在了公交站牌旁。
光沐商场站。
因为这站就是慕零的目的地，他自然是连忙下车，害怕错过。
而下车之后，慕零自然也是因为离开了遮阳物，对那刺眼的阳光不禁微微一愣。
“今天天气还行吧，也不算热。”
这阳光的确是极其耀眼，但又不是每时每刻都要紧盯着太阳，不用太在意。
并且今天的温度也很让人觉得舒服。
“这方吧...”
迅速地施展着身体以及观望着公交车离开之后，慕零便迈出了脚步。
并且，在不过几分钟之后，来到了与师爱约定好的地方。
“抱歉，久等了。”
光沐商场外部，一座白色的，经由人工精细雕刻而成的合成石雕像之下，慕零找到了师爱。
此时的师爱，没有穿着平时那套黑白色的校服，而是较为朴素的，紫色一字肩连衣裙。
“没关系，我也是才刚刚到。”
很标准的对话，标准到慕零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走吧，先去看衣服。”
“嗯。”
就这样，展开极其顺利且平淡的逛街之旅开始了。
但开始成功，并不代表过程成功。
“慕零，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这件...你穿着不合适啊显胖，你胸太大了。”
“虽然我很喜欢你夸我胸大大，但是你直接这样说我有点害羞啊。”
“对...对不起了...”
“那这件呢？”
“不够色！啊不是...是不适合你。”
有那么一瞬间，慕零将自己代入成为一名插画师。
要知道，慕零已经接了很多游戏人物的插画，虽然有个例存在，但大多数甲方的要求都是要足够色。
色而不露，又色又露，露但神圣...等等，各种要求。
“你要是喜欢我穿的色气一点...我可以换件暴露一点的衣服。”
在知道了慕零那因为嘴漏而泄露出来的想法之后，师爱低声表示，为了慕零的喜好，可以换成那种略微有些大胆的衣服。
“不了不了不了，我们换一家吧，对，换一家。”
或许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接下去，慕零直接选择拉起师爱的手，去下一家。
“唔...”
而师爱，虽然被拉住手的时候稍微有点惊讶，可也并没有说什么，并且在离开店内后，迅速地抱住了慕零的胳膊。
第二家店内，很可惜，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衣服。
不过好消息是，在第三家店，还是找到了几件合适师爱的衣服。
“那个...慕零，我们先去一趟内衣店吧。”
走出第三家店后，师爱便突然叫住了慕零。
而慕零自然是转过了身，同时也放下了装着衣服的袋子。
“怎么就突然调整顺序了？”
强迫症什么的，慕零自然并不是，所以这突然调整顺序什么的，慕零没有任何的意见，就是有点好奇罢了。
“额...那个，我想...”
师爱站在原地，看上去有些许的害羞，支支吾吾地似乎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算了，好吧，就先去内衣店吧。”
见师爱那样待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好的样子，慕零自然不忍心这样看下去，重新拿起袋子，然后拉起师爱的手走向不远处的一家内衣店。
虽然牵着女孩子的手，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但是有一说一，慕零总觉得自己这样子，有种强迫师爱去做什么坏事的错觉。
“我就是想让你看看啦...”
以几乎让慕零根本听不到的低音嘀咕一声后，师爱再次挽住了慕零的胳膊。
“额...”
进入内衣店之后，气氛莫名有点怪。
这不是店的问题，店很正常，内衣样式非常多，店员也很温柔地接待了他们两人。
而且虽然店内不是只有师爱和慕零两个客人，也不是只有慕零一名男性。
但男生走进女性内衣店，气氛的确是会有那么一点怪，哪怕那个男生没有任何龌龊想法，这种奇怪气氛还是会有的。
“两位，需要帮忙吗？”
“不用了谢谢，我们自己选。”
“慕零，你觉得这款蓝色的怎么样？”
虽然这仅仅这不过是师爱询问慕零的想法，但是一个女生问一个男生觉得内衣怎么样，实在是...
“额...还行。”
虽然还行二字略微有点敷衍，但是难不成还能说就这吗？
其实对于女性内衣，慕零研究过一段时间，毕竟身为插画师，接的那些画稿中，或多或少有要求画内衣的。
但现在这种情况，一个男生要是在内衣店内说出什么很专业的话，气氛会更加尴尬。
“那这款粉色的呢？”
“这个...挺好，很适合。”
虽然有些犹豫，但慕零说的是真心话，师爱挑出来问慕零的粉色蕾丝内衣，真的挺适合她的。
“那我就去试试看哦。”
“哦。”
话音一落，师爱便拿着这套粉色蕾丝内衣，走向试衣间。
不过进去没一会儿，师爱便小心翼翼地拉出一个小缝，低声呼唤着慕零。
“慕零。”
“怎么了？”
听到少女呼唤的慕零自然是连忙赶到试衣间旁，担心地询问道。
“那个，我胸罩扣子不知道怎么都解不开，你...你可以帮帮我吗？”
“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