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康涅狄格洲的纽黑文内,坐落着一座处于世界顶端的私立研究型学院ー耶鲁大学,此时正值晚春这座闻名于世界的高等学府也迎来了毕业季的高潮。
学院内修得其成的学子们身着黑色长袍头戴各样奇状怪帽,熙熙攘攘的到图书馆前的广场处集合,此时毕业典礼已举办了三天浩大的典礼也接近尾声,虽然离预定的巡游仪式的开始还有一段时间,但,图书馆的广场前已经站满了人,就连看着60出头的学院长都顶着一头茂密的金发和壮硕的的身子早早就位。
广场上,虽然人多却不显繁杂,一切事仪都按部就班的完成着,所有人都井然有序的等待着仪式的开始。
现处五月下旬,气温已经十分接近夏日,骄阳似火的高悬于穹顶之上,炙烤着大地,同时也炙烤着在广场上集合的人们,火辣的阳光,加上聚集的学子们,使得广场上的气温迅速升高,不过,就算如此似乎也挡不住学生们的热情,广场上的学子们每一位都大汗淋漓,额头上布满着密密麻麻的汗珠,身着的黑色长袍被汗水浸湿,紧紧的挨着身子,勾勒出身体的曲线,但,就算如此每一位学子的脸上都常挂着笑容,挂着那一份收获的喜悦。
广场上人头涌动,自然,学生宿舍那一边便空了下来。
在男子宿舍内一位身材高挑差不多85左右,身穿白色薄衫下搭黑色紧身小脚裤的的亚裔男子穿着擦的发亮的黑色皮鞋站在卫生间的梳妆镜前用沾了水的梳子不慌不忙的打理着自己的发型,身旁左侧的衣架上挂着一件黑色长袍,一顶在帽檐处插了根白色羽毛的黑色爵士帽和一只表盘泛黄的皮带手表。
镜内,男子长相俊秀,面容白净,在标志的瓜子脸上有着一双挺拔有力的剑眉,其下,是一双开合而有神光逼人的丹凤眼,虽是双眼皮,但眼型总体狭长,内勾外翘,是标标志志的丹凤眼,眼珠一部分被眼皮所覆盖,显得眼珠深邃而不外露,但却依旧抵挡不住从中射出的那咄咄逼人的气势,其目光阿正不斜,鼻梁高挺且鼻尖翘,鼻下薄唇红润有气色,嘴角微扬,给人一总似笑非笑的感觉,下颚没有一点胡渣,额上,不过眉的刘海被高高撩起向后倒去,更加的体现出了五官的端正、俊秀,虽说有些男生女相的样子,但其中透露出来的气魄绝非女子所能拥有的,这是来自骨子里的硬气。
男子将刘海背起后,在镜前左右摇晃了下脑袋,凝视了一阵后满意的“嗯”了一声,随即伸出左手抄起洗手台上的发胶,刚准备摁下,双耳微微一颤,男子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戛然而止,脸上的从容也转为疑惑,男子将发胶放回洗手台边,抬手取下衣架上的手表,瞟了眼便放了回去,嘟喃着:“都这个点了,会是谁呢?”男子声音低沉且充满磁性。
男子向右一个轻盈的转身漫步出了卫生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四人间宿舍,不算大但也宽敞,空调、桌台设施齐全,住下四个人绰绰有余,但现在四个铺子空了三个,唯有里面靠左的床上还摆放着行李,宿舍内正对着木门的窗户敞开着,阳光洒落窗内,微风轻抚窗帘,远处传来巡游的喧闹声。
男子深吸一口气,将左手搭在右臂手肘处高举过头,慵懒的伸了个腰,拔了拔背脊漫步来到门前。
门的另一头
一位留着金色齐耳长发,头戴维京头盔,身长米七左右,穿着黑色长袍的欧裔男子站在门前,背部夸张的上下起伏着,似乎在很努力的平稳自己的气息,几个深呼吸后,欧裔男子抬起右手压在左胸上,见心跳平稳后,欧裔男子再深吸了一口气,轻“嗯”一声,碧绿色的双眸透出坚定的目光,伸出右手准备扣响木门。
与此同时木门发出“咔擦”一声,把手向下转动,门伴随着从宿舍窗口洒进的阳光由内打开了。
突现的白光,使得欧裔男子那碧绿色的瞳孔猛的收缩,下意识的侧过头,用伸出的右手挡在前方,欧裔男子用眼角的余光透过张开的指缝只能清到一个高大的人影向右斜倚着门框挡在面前。
几个呼吸后,欧裔男子适应了刺眼的阳光,撤开手,正过头,所见之景让他的心头不由得一紧。
只见眼前的男子身穿白色薄衫,五个扣子只扣了中间靠下的俩扣,本是无伤大雅的,但斜倚的姿势使得原本宽松的衬衫滑落,露出腹部右侧三块半结实的腹肌和大块隆起的胸肌,衣袖被高高的别起至手臂关节处,线条分明的小臂环起抱于胸前,头上被水打湿的乌发由于没有发胶的定型,变得蓬松,耷拉在额前,而水滴则顺势而下,打湿了立起的衣襟,打湿的前领使得原本就棱角分明的锁骨更加的突出,无可挑剔的身材加上衣服那隐隐若现的遮盖让人浮想联翩,在此之上还搭配着男子那俊俏的脸庞、霸道的眼神以及宿舍窗口的补光让欧裔男子一时间挪不开眼,木讷这站在门前。
而亚裔男子见门外的小个子青年呆滞的盯着自己不由的噗笑一声,右臂轻撞门框立直身型,伸出双手搭在欧裔男子肩上,微俯,与其视线水平,双手微微发力前后摇了摇他的身子,操着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说道:“嘿!吉姆!醒醒!伙计,我说你这个时候特意来找我可不是让我就这样看你发愣的吧?”随着男子的一系列动作,吉姆也随之回过了神,但神情显得十分的激动,他慌张的左摸右按,最后在黑色长袍内的衬衫左侧口袋里摸出了一封信件双手摊平立于亚裔男子眼前激动的说道:“李禹尧!伙计!你看看这封信的火漆印!我的天啊!你绝对不会信的!这可是振华企业的家族印!你知道振华嘛?他可是中国,不甚至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顶尖企业!哦不!伙计我真傻...你来自中国又怎么会不知道振华企业呢?不过这可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吗?...”吉姆在一旁闭眼侃侃而谈,浑然不知面前的李禹尧已经变了样,他从容不迫的伸出左手轻抵上他的唇示意他安静,右手猛的暴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由分说的将吉姆双手抓着的信件夺走,一个左侧身、后撤步隐入门内,左手抓着门板猛的一挥,“碰”的一声将门重重猛的合上后并反锁起来,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待吉姆反应过来,偌大的走廊上又只剩他孤身一人。
李禹尧右手抓着信件藏于身后,一个瞬步来到窗前,用左手把窗户合合上,扣上锁扣,将窗帘拉起,不露一丝缝隙,原先宽敞明亮的宿舍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待确认无误后李禹尧才拿出身后的信件,向左连连退去,“嘎吱”一声坐在床上,右手探去,从床板夹层中摸出一把拆信刀,刀柄上的徽章与信封上的火漆印赫然相同。
李禹尧将拆信刀压在火漆印边缘,娴熟的转了圈便将火漆印与信件分离,他缓缓打开信封,里面并没有折叠好的信纸,只有一根枯黄的常春藤和一颗青涩的常春藤子,虽然信封内没有信件但李禹尧看到这俩样东西后的表现可谓是晴天霹雳,尤其是看到了枯藤之后,李禹尧的反应最为尤胜。
腹腰发力猛的站起,后转,将信件和拆信刀小小心翼翼的放入行李箱内的夹层后,别下袖口,迅速扣好身上的纽扣,从堆叠好的衣物中抽出一件黑色的西装外套和一条黑色的领带冲进卫生间的梳妆镜前,三下五除二便套好了西革打正了领带,站在镜前,微微凝聚心神提气将发上的水珠弹飞,变干了的乌发变得平顺,垂下,盖住了前额,李禹尧用右手撩了撩垂下的刘海后取下衣架上的手表戴于左腕上,拿起发胶和梳子便出了卫生间,来到床边将堆叠的衣物和手上的发胶、梳子通数塞入行李箱,将拉链拉起后左手抄起又是一个瞬步来到门前。
门外,吉姆双臂环绕抱起,半倚着身子靠在门墙左侧,他不明白,平时自然、随性的李禹尧为什么会在这封信上表现得如此重视,就算是入学一年便被迪士尼法务部邀请前去实习和学院发布通告,宣布李禹尧仅仅两年就修满了学分,成为学院历史上最快毕业的首席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的放在眼里,他更不明白为什么振华企业会将信件寄给李禹尧,李禹尧的节俭在校内是出了名的响亮,虽说不算穷但也绝不富裕,这样的一个人本该是与振华企业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情况,怎么现寄家族信给这样子的一个人呢?
正当吉姆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咔嚓”一声门又开了,李禹尧一个闪身夺门而出左顾右盼了下,很快目光便锁定了吉姆,吉姆见状不由得心头一凉,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荒原上的田鼠,现在正被一只老鹰盯上并视为猎物。
李禹尧快步上前伸出泛着微弱白光的右手钳住吉姆左臂,拉着便往前走。
:“嘿!吉姆!听着伙计!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把拿到这封信的经过给我讲一遍!越详细越好!”尧的语气里充满了命令的口吻,给人一种不由分说的感觉,虽然此刻吉姆心中也有着不少的疑惑等着李禹尧来解答,但,面对尧的提问,吉姆还是默默的将回答放在了心中第一的位置上。
:“真拿你没办法!经过大概是这样的,今天不是毕业典礼的最后一天嘛,我昨天晚上就把行李打包好准备带回去了,然后今天中午就出了宿舍,去校门口把行李交给父母,在我交代好行李后突然有辆宾利停在校门前,我本想着可能又是哪家富家子弟的亲戚来观礼了,正准备走,没想到从车上下来了三个身材魁梧,保镖打扮的男人,他们气势汹汹的朝我这边走来,吓的我拔腿就想跑,但是他们突然叫住了我并且说出了我的名字,我下意识的停下,然后中间的一个保镖上前一步来到我的面前把信背过面,嘱咐我说把这封信交给尧你,见他们一副决绝的样子,我也就答应下了,原本我还没觉得什么,直到我在路上把信翻过面来,看到这振华企业的火漆印时我才明白这是一件非同小可的事,就把信放在衬衫口袋一路狂奔来找你了。”待吉姆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边说边想的为尧理清后,李禹尧已经拉着吉姆来到巡游的出发点了,时间不快不慢刚好三分钟。
来到广场后李禹尧便松开了吉姆的手,道了句:“辛苦了。”就直奔学院长而去,而吉姆则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呆立在原地,心里扬起的激荡久久无法平静,心想:“校舍到图书馆的距离少说也有3000多米,尧三分钟到达像个没事人一样也就算了!可是为什么我也感觉一点事都没有!甚至!好像还很精神!?我这一路上可是一直在说话的啊!!”吉姆想到这回过神来,想叫住尧讨个说法,但,不过数秒的时间广场上便没了李禹尧的踪影,:“不过既然是尧的话,那无论做出怎样离谱的事都是正常的。”吉姆摇了摇头挥去脑内的臆想投入巡游的队伍中去。
另一边,李禹尧行云流水般的穿梭在人群之中,三下五除二便越过人头涌动的人群来到学院长面前,李禹尧的突然出现着实吓了学院长一跳,学院长微整仪态,稍稍稳定心神后向李禹尧质问道:“李禹尧学士!你可是学院的首席!在毕业典礼举办的三天时间里都必须穿学士长袍这是学院的传统!你身为首席怎么可以带头违背学院的传统呢?”学院长的语气里带着些许怒意,但,李禹尧并没有回答学院长的问题只是微俯着身子在学院长的耳边用着中文一字一顿的说道:“臭鸽子。”
学院长身子微微一颤,从短暂的错愕中惊醒后赶忙挥去身边人压低声线用中文追问道:“前辈?”学院长碧蓝色的瞳孔中透出精光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李禹尧感受到学院长的目光后淡然一笑,念道:“这张脸,你这厮还不够熟?还有,叫我尧兄便可,前辈前辈的叫怪见生的!”
学院长拍手一笑后回道:“够熟!够熟!第一次见面时就觉得这学生好生眼熟了,以为只是长的相像的人罢了,没想到竟真是前辈!不过,与前辈称兄道弟还是免了!有脸皮这样做的恐怕只有李秃子那货了。”说后学院长似乎注意到了什么,脸色一变随即问道:“话说前辈怎么会有肉身了的?”
听了学院长的回答后李禹尧一脸不悦的摆了摆手敷衍道:“这事你问李兄能知道的比较多,我现在没有时间,这次来找你是让你帮个忙的。”
学院长听后拍着胸脯应答道:“若是有用的上我这把老骨头的地方前辈经管说!”
李禹尧得到学院长的回应后也不矫情,径直说道:“李兄那里出问题了,给我寄了支枯藤和颗果子,事态紧急,我就不参加毕业典礼的演讲了,把我的毕业证书送到李兄家里去就好了。”
听到枯藤后学院长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我记得上次出现枯藤的事是...”
:“上次是李老头最得意的三儿子夫妇二人去世的那一次。”李禹尧见学院长这般矫情便帮他说出。
学院长微愣,一丝尴尬的神情在脸上一闪而过,连忙带过话题:“前辈无需多言,经管去便是!这些杂碎琐事什么的都交代给小辈就是了。”说完学院长忽然想到了什么,为难道:“只是,前辈原是小辈学院的首席,现在前辈走了您看当下找谁代替的好?”
李禹尧稍加思索回应道:“我的话认为学生会长梅尔塔那孩子可以胜任!”学院长微微一愣疑惑道:“前辈确定那孩子会接受前辈这拱手相让的首席之位吗?”
:“会的!”李禹尧信心十足的应答道:“我相信比起这拱手相让的首席之位,梅尔塔那孩子更不愿意弱于她者位居她之上!虽说是个女娃但她可要强了。”见李禹尧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学院长便不再过问,对着李禹尧一个抱拳,李禹尧会心领意,也回了一个抱拳,随后广场上刮起不寻常的大风,迷乱人眼,双目睁合之间,李禹尧和地上的行李便凭空消,没了踪影。
李禹尧走后,学院长感叹似的看向万里无云的蓝天,回味似的说道:“李秃子啊!李秃子!说来我们也有些年没联系了吧...”
校外
李禹尧坐于黑色宾利车内后座之上,油门轰响,车子如同离弦之箭那般启动朝机场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