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马尔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大小姐的诅咒究竟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之前也不想去知道。现在艾莉儿的问题让他有些好奇,他对艾莉儿的经历有了一些兴趣。
“就让我,稍微和你聊聊好了。”艾莉儿坐在诺马尔的身旁,脸上还带有一抹微笑。只是,这笑容中充斥着无奈的意味。在她的眼神里,诺马尔分明看到了艾莉儿内心深处对命运以及敌人的不甘。
艾莉儿是哈鲁姆斯公爵家的小女儿,也是家族有史以来魔法方面最厉害的天才。似乎就连巅峰时期的库克,也略逊于艾莉儿一筹。
艾莉儿是这个国家当中唯一一所魔法学院的教授。她以史上最年轻的教授身份被世人所知晓。
这时,诺马尔才明白,为什么艾莉儿教授自己魔法会这么容易。这就像是让一个大学教授来教小学生算术,那过程简直不要太容易。
原本顺风顺水的人生,是在一年前发生改变的。艾莉儿与当时一个非常庞大的组织产生了交集,并且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具体是怎么回事儿,艾莉儿并没有详细说。不过想必是非常不妙的回忆。
“当时的那个组织,在现在也赫赫有名,”艾莉儿握住了诺马尔的手,“那个组织的名字,叫做‘天盟’。那是一个......”她握紧了诺马尔的手,似乎生怕诺马尔跑掉,“全部成员都是原地球人的组织。”
什么!?已经原本的地球人中,有人在这里建立了一股庞大的势力!?
后来大致的情况,就是天盟完全不顾国家当中的贵族条约,直接进门对哈鲁姆斯家动手了。结果就是哈鲁姆斯家被打败,库克重伤、艾吉尔的魔力传导系统永久性损坏,永远也无法用出超阶魔法,艾莉儿也受到了诅咒。拜此所赐,艾莉儿不仅无法继续担任教师,更是再也无法使用任何魔法。
前几个月还好,后来越来越严重,诅咒已经让强如库克这样的家主都无法继续忍耐。因此艾莉儿只能在距离公爵府邸不远处的地方居住。渐渐的,艾莉儿也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伴随着自己的诅咒越来越强,自己的命数也如风中残烛。
“诺马尔,这些日子感谢你的陪伴,这几天我会尽力教你魔法。”艾莉儿说到这里,冲着诺马尔再次微笑。诺马尔则是在她的表情当中读出了艾莉儿在嘱托后事。
想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艾莉儿这位大小姐,她之前的人生完全就属于那种玛丽苏式的天才人选,现在即使大不如前,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艾莉儿还是能够通过调息体内魔力来估算自己剩下的寿命的。
多亏了那股来路不明的火焰,艾莉儿的生命得以延长,也能够暂时保持只有微弱毒气的状态。虽然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也足够给艾莉儿一些时间去教授诺马尔了。
诺马尔是一个普通人,完全不具备魔力。因此艾莉儿估计自己死后诺马尔恐怕也就只能做一些比较低下的活来维持生计。父亲想必不会抛弃诺马尔,可以继续让他跟在艾吉尔姐姐身边,事实却并没有那么美好。
诺马尔能够做到的事情太少了,即使在仆人当中,他也占不到任何便宜,所以还是会一些魔法比较好。
无论对人对事,大小姐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天真善良,但是对于一些事情的发展,她却能够看得明白。善良不等于愚昧无知。
她要做的,就是在自己撒手人寰之前帮诺马尔有所成就,至少是能够好好地活下去就足够了。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一些其他的忧虑。
第二天,库克如约派人送来了晶石。具体叫什么名字诺马尔也不太清楚,总之就是测试用的石头就对了。
在艾莉儿住宅的后院,有仅属于她的一小片空地。这片空地她不允许任何人进入,诺马尔算是第一个了。因为这片空地也好、艾莉儿的室内也好,除了诺马尔没人能够忍耐那种感觉。艾莉儿连她的父亲和姐姐也不允许进入,因为她怕他们会受伤。
“诺马尔,请把你的手放上去。”艾莉儿拿起一块儿晶石递给诺马尔。
诺马尔按艾莉儿说得做,果然水晶上面出现了一些文字。诺马尔能够看到石头上面开始充斥着黑色,然后黑色侵占了整个晶石!然后慢慢地,诺马尔手上的石头开始冒出黑色的烟,然后黑色的火焰开始燃烧。
“这是......”艾莉儿仔细观察诺马尔手上的石头,却从上面看不到任何端倪。
“怎么了?”诺马尔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中似乎有某样东西被抽走了。想必就是魔力吧。
还未等艾莉儿近距离观察一番,诺马尔手上的石头居然烧成了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诺马尔心中充满疑惑,好好一块石头,就这么化了?
“诺马尔,你究竟是......”艾莉儿心中疑惑。按理说,根据晶石内的颜色,以及上面显示的图案,就能够看出诺马尔的魔力属性和魔力含量。可是她从来没有见过晶石黑色的时候!更不要说燃烧起来甚至化为粉末了!
“首先,我可以肯定,诺马尔你的魔力量应该远远超乎常人。”艾莉儿思索了一会儿,依旧摇了摇头,“但是我实在看不出你究竟是什么属性。”
说完,她又拿起来另一块晶石,轻轻地把自己的小手放在上面。“不同的颜色对应不同的属性。你看,”艾莉儿手上的晶石发出耀眼的白光,简直能够媲美地球上的大功率白炽灯了。上面还冒出九个圆点。这八个圆点环绕在晶石上,与白色的光芒相互辉映。
“魔力大致上分为十阶,对应不同阶级的魔法,我之前大概是九阶中段左右,所以是九颗星。由于我除了诅咒、黑魔法不能使用以外,基本上全属性适性,所以为白色。”艾莉儿细心地给诺马尔解说,却让诺马尔心中一惊。艾莉儿果然不是常人,人类最强是十阶,艾莉儿自己就能够达到九阶,可以说是人类里面的尖端战力了。
更让他心中怀疑的是,艾莉儿本身实力已然如此可怕,那么究竟是多强的人才与打伤艾莉儿以及库克!?
没办法,艾莉儿只能一个一个属性的基本魔法全都交给诺马尔,然后看看他能不能用出来。
“不过,在那之前,诺马尔你还需要一个‘媒介’。”
“媒介?”
“是的,所以一会儿咱们两个需要出去一下。”说完,艾莉儿开心地看向了诺马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