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橼梓研瘫坐在地上,舒了一口气,“好险......差点人就没了,啧。”
众人都是这样想的,毕竟现在每人都是近乎被协议抽空魔力完全无力的状态,要想动用魔力来抵御刚才的那波爆炸,恐怕是天人之想。
“没想到这协议被摧毁竟会产生如此强大的能量,”白炎擦尽额头的汗珠,“虽然出乎意料,但我们能做到还真是千钧一发呢。”
“这能量......没错,的确是他本人的魔力”这沉稳的男声是封发出的,只见封已经变回了之前魔方的形态,仔细瞅可以发现封此时竟然在微微颤抖,“只有那家伙的魔力可以使我感到恐惧。想想就很不爽呢,明明只是旧时代的残党,却还残留着这么强的能量,啧,这次消耗的魔力可能我得休息很长时间才能恢复。”
“嗯,去吧,封。”白炎说。
“毕竟是传说中的大魔法师呢,不过这传说中以一敌国的魔法能力竟然是真的啊。”柘木澜感叹道。
大魔法师,死前将自己的全部魔法能力分成十份左右,放在十份绝对协议上面,只是单单风毛菱角的一份的能量就能使大陆颤抖。
我以后......能达到这种境界吗?这是与大魔法师一样拥有所有属性魔法的柘木澜此时内心真实的想法。
“好疼......”洛瑶显然是在刚才剧烈地震动下没稳住脚重重地摔在了地板上,手上被暴走的符文所造成的伤已经被她自己医好,“我来给大家治疗吧,我还是会一点医疗魔法的。”
“没事吧,我扶你起来。”符桦贴了上去,细心地问道。
“没事的哦,哥哥。”没错,符桦是洛瑶的哥哥。
你说什么?姓不一样?符桦和洛瑶是孤儿院院长捡到的,捡到时,两个包裹在棉被里的两个孩子紧紧贴在一起,穿的衣物上面分别写有:哥哥:符桦。妹妹:洛瑶。
“嗯,我也来帮忙治疗。”柘木澜冷静了下来,使用医疗魔法给白炎回复着。
“啊~啊,这下战舰可损伤了不少啊......”策劫看着手中的腕表,上面赫然显示“损伤数值百分之二十”的字样。
“毕竟某人可是直接把战舰的外壳金属给拆了下来呢。”石兵策劫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什么?那种情况也只能这样了好吧,不然到最后连个渣都不给你留。”
“你是在小瞧沧澜吗?嗯?!打铁怪。”
“你再说一遍?毒怪?”
不明不白的原因,甚至连能吵架的条件都没有,二人之间的气氛就开始紧张了起来。
“好啦好啦......别吵啦,马上就要干正事了。”纤于在旁劝和道。
此时,还没变回正常形态的白禾表情十分严肃,两只毛耳朵动着,像是在听声音。
“炎姐,各面都有敌军来了。”白禾说着,耳朵便逐渐变得透明,变成了头发的一部分,脸上的猫脸纹也消失了,“数量大约有30艘小型战机,应该是侦察部队。”
“嗯,符桦,澜,研你们三个去没问题吧。”
“嗯,魔力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打倒这些数量的战机完全不是问题。”柘木澜自信地说道,这是撕毁协议的第一场具有战争意义的战斗,他很想看看,以他的魔法能力能够做到什么地步。
“没问题。”符桦舒展了下筋骨表情没什么变化,高傲地似乎面对这些敌人只是偶然落入手中的蚂蚁,轻轻地捏一下便可结束他们的生命。
“咦~我想好好歇歇啊......”只有橼梓研在抱怨着,不免遭到了柘木澜和符桦的怒视,“好啦好啦,我知道啦!知道啦。”
说完三人乘坐着起升舱从刚才保护罩中央的通道到达了战舰外的甲板上。
“不过无论怎么说都有些不合理,军队调动的也太快了,像是知道我们即将要撕毁协议一样。”韵云清梳理道,“现在帝国领导人绝非贤明,在得知协议被撕毁后竟然能迅速采取措施......”
“嘛,才派这点量过来,凭这不就可以知道领导者绝对是憨憨。”纤于一脸欠揍的表情摆出无奈的姿势,“白白来送军力,不是憨是什么?”
“话是这样说,帝国派兵过来不仅仅是为了侦察,我们至今为止从来没在外人眼中展现力量,可能是为了探清楚我们的能力。”清皱起了眉头,手托在下巴沉思,“还有可能只是应付一下,帝国近年来和其他国家关系普遍出现裂痕,如果在面对我们这种反对协议的情况不采取点措施,是不好向其他国家交代的,毕竟我们违反了协议,其他国家也会有所动作。”
“但这都不是最担心的,昏庸国王采取迅速措施......可能是傀儡政策,那样的话,能清楚我们即将撕毁协议可能也在操线之人的意料之中,如果是那样,我们接下来的动作如果都在操线人的预料中的话,那实属恐怖。”清不禁皱了皱眉。
“哇,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恐怖啊......”纤于有点站不住了,先前的自信已经化为虚无,取而代之的是理所当然的慌张。
不仅纤于,其他人听了清的说辞也都有许担心。
“不过谁有这种夸张的能准确明白对方下一步的动作的思绪呢?”洛瑶弱弱地问道,想必其他人脑中也一定是这个问题,只要明白是谁,那就肯定能用调查来采取一些对策。
“我不知道......”清思考着,在她记忆中翻找,翻找着这种人。
因为既然能知道我们的目的是撕毁协议,那么这个操线人肯定跟白炎一行接触过,并且了解白炎的目的。
“纤于,你偷协议过程中有什么不对劲吗?”清问。
“我想想......嗯!还真有,两个监管的传教士睡倒在椅子上......还有......地上有很多水。”
“水?”清认真想了想,似乎想到了什么,“什么颜色的水?”
“颜色?......绿中带点蓝吧。”
“我明白了,是圣水,是吸血鬼!吸血鬼杀掉了传教士,传教士也反抗了,用圣水向吸血鬼泼去。”洛瑶理解道。
“我还以为是传教士不能吃肉,所以才那么脸色苍白呢......可怕啊!还好我去的晚。”纤于舒了口气。吸血鬼,最强大的种族之一,如果纤于遇到了,可以说是一场苦战。
“嗯......那么问题又来了,如果说教会遭到了吸血鬼的攻击是偶然,然后被纤于捡了漏拿走协议的话还能理解,如果是有人故意而为的呢?”清继续开始推理,所有事件的因果像是有生命般在脑中灵动地排列着顺序。
“你是说吸血鬼故意杀掉教会的传教士方便让纤于顺利拿走协议?可如果说那个吸血鬼是操线人,那他肯定也明白,纤于凭自己就可以偷到协议。”一直沉默的白炎发话了。
听到白炎对自己的肯定,纤于内心窃喜。
“的确,但那个人也肯定知道我们不会杀跟战役无关的平凡人,更何况是传教士呢?”
“原来如此......”白炎感叹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某种东西“这种东西,完全可以说是老奸巨猾呢......”
“啊咧?什么什么?原来如此什么?”纤于的智商和思路还不支持他跟清和白炎想到一起,所有他不懂清的意思。
“是想栽赃我们残忍地杀害了传教士然后拿走了协议吗?”白禾问道。
“嗯。”清双手交叉搭在胸前,“棘手的敌人。”
“原来是这样!”巡江纤于成长了,“意思是说,我被栽赃杀害传教士了!?”
教会,用来放置协议的机构,可以说是遍布全球,传教士的作用就是调解民众之间的关系,可以说传教士的说导是在绝对协议控制的这个绝不可能引起战争的世界里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
因此,传教士和教会在民众心里及许多国家眼里都有着非同凡响的地位,杀死传教士就意味着与诸国家为敌与人民为敌。
虽然如今协议已经被破坏,但长年的深交,使得群众与教会的关系早像焊铁一样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无碍,愚钝的民众只会妨碍王。奸诈的王也可能随时背叛群众。”清道。
“对我们来说不过只是加个莫须有的罪名,对操线者来说也只是微微动了动手给我们带来了丁点的绊脚石。”
“话说......说到吸血鬼......我年轻时倒是遇到一个相当强大的,被我和同伴合伙杀死了。”白炎回忆道,讲到“同伴”时白炎神情凝重了几分。
话说到这里,刚出发去剿灭敌军侦察队的各位已经回来了。
“哇,这么废?这样的话直接跟帝国开打都不是问题吧。”橼梓研伸了伸懒腰,傲气地说。
“只是侦察部队而已,重头戏还远着呢。”符桦瞥了橼梓研一眼。
“振奋军气懂不懂???死面瘫?”
“再说一遍试试?”
“啧......别欺负人啊我跟你说。”
“滚。”
洛瑶连忙上去劝和二人,“好啦好啦,别为了小事吵起来啦。”
“哼。”符桦狠狠地瞪了橼梓研一眼,扭过头不再与其唠嗑。
橼梓研在洛瑶的劝说下也没再说了,同样是调转身去小小地说了一声:“死妹控。”
一直看着数据屏的策劫关掉了数据屏,一脸阴笑,“研啊,你刚才说敌军很废对吧?”
“干......嘛。”察觉到策劫笑容很不对劲的橼梓研后退了两步说道,“我怎么不记得我说过呢?”
“大小姐,你来看看。”
“嗯。”清走到了策劫旁边,看了一眼数据屏后会意了,也暗暗的微笑起来。
“我记得你说过,橼梓研。”清扭头以极其幸灾乐祸的表情冷笑道,“既然你说过那就要付出能说出这句话所拥有的力量。”
“那......肯定啊,说到做到。”橼梓研到最后都没放下自己的自尊心。
“好!就等你这句话!”策劫拍了拍手,向腕表说道。“沧澜,给战舰后侧多备几层合金板。”
策劫走到橼梓研身边,把他推到了数据屏前面,当橼梓研看到了数据屏上所显示的东西后,他发誓,要是能活下来,他以后再在意尊严他就是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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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步,开始收集神器!”白炎下令,“启动沧澜,前往女王岛!”
“哦!!!”众人应声道,但声音里唯独没有橼梓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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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乱说话,我就剁舌头,啊!”
只见橼梓研腰上系着与战舰相连的磁力带,在战舰后侧边贴着,不断地将战舰上的合金板撕扯下来,抵抗着刚才废弃港口位置摆好的上百架魔能炮所发出的元素炮弹。
“啊啊啊啊啊......!!!!”
空中战舰顺利飞行着,战舰本体未遭受到直接伤害,橼梓研,任务出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