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工作。
自己唯一能证明自我价值的方式,就是工作,这也是唯一可以让自己觉得被需要的事情,自己没有被世界遗忘,也可以有点作用,并不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
也被人叫过许多次工作狂了,许多公司不愿意聘请我,只是因为我容易违反劳动相关的规章制度,导致公司被追查责任。但我依旧想要工作,无论是脏活累活,我只想工作。
我进入了一家公司,他们的工作是永生企划,我当时并不会使用电脑,但勤能补拙,在学习和工作中我明白了,网络世界的广阔。
我被安排了一项最麻烦的工作,这令我十分激动,难度和挑战无不拨动着我内心的那一根弦,可只有一个孩子留在了房间里。失望,却失望的十分耀眼。
通过对话和沟通,我看得出这个少年的志向和正义感,他对人体实验的反对态度,正是这个时代最缺少的引导旗,人们不缺少正义感,只是缺少声音,一个带领他们的声音。
不过我跟着他,也只是为了找个更费时费力的工作,忙活一辈子而已。
但我还是需要睡觉的,人的三大欲望之一,睡眠欲,人不可能不睡觉,我曾经也尝试过达芬奇睡眠法,渴望能将工作时间收益最大化,可符合人体工程学的方法不一定真的就适用于人体,我根本无法在十五分钟之内安然睡去。
达芬奇是个神人,但他也不一定会使用自己的睡眠法,这也许这是个构思,或者在很久以前,人类也可以做到。达芬奇真的很需要更多时间。
失眠,失眠。
已经是好久之前了,困意已经离我而去,但疲惫还在纠缠着我。我已经连续工作二十五个小时了,但索性我吃了饭,能量饮料不间断地灌入身体,强行为自己充电。
我觉得我需要休息了。
辗转反侧,翻来覆去,耳鸣的声音被黑暗拉长,拉长拉长……
但我还是无法入睡,哪怕是在紧闭双眼,全身放松的状态下,但我还是无法入睡,这是十分严重的失眠,我确认自己没有忘记睡眠的方法和概念,但我还是无法入睡。
我为自己温了一杯牛奶,但我却将杯子连同牛奶一同扔进了垃圾桶,耳鸣依旧在拉长。
近乎崩溃了,我的大脑已经不能思考了,摇摇欲坠的思维让理性丧失殆尽,一时之间建立起的防线在一瞬之间土崩瓦解,昏昏欲睡却无法进入梦乡,任由时间摧残。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人回应,原本以为荣娜会来说我几句,可她却睡的死死,看来只能自己想想办法了。
单调的色块,无情的线条,忽明忽暗的点,充斥在目光所及之处,广告牌上是哪个明星在笑,我想不起来,周围还有人流走动吗?我察觉不到,时间还在流逝吗?月亮也在下坠。
与其在城市街道上闲逛,不如找个地方继续思考思考工作上的问题,哪怕我的大脑已经疲惫到无法工作。
说回正题,莫若思拿到的U盘中存储的研究成果,是一个新的构思,我先是为他们的想法感到惊奇,后来为他们的远见感到敬畏,但这份研究成果还是欠缺考虑。
首先,没有可能给每个人都单独创造小的身体,这太费时费力了,所以我认为只用两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可这又引起了另外的思考,如何辨认彼此,挂个挂牌?我坐在公交车上,看到了身旁的一位年轻人手中的游戏。
为什么不能将名字挂在每个人的头上呢?这样就很轻松了,名字太长就简写,名字重复就标序号,嘿,这样的话工作就像是在玩游戏。
而且这项功能可以运用于社交网站,他们太缺一个只看彼此内心的平台了,这不就是吗?都是相同的模样,只有对面的名字,人们总是会通过外貌给别人贴标签,那么大家都一样就可以减缓这种可能了。
这只是头脑一热的想法,因为荣娜最近喜欢看上了相亲节目,属实让我被她烦的头疼。
如果应用于居家生活呢?类似于旅行,足不出户就可以周游世界,不过这都不是最关键的。
这种想法可以减缓人类资源的消耗吗?将人按照比例缩小,就不会有人图谋不轨吗?谁来管理这些小身体呢?
正当我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一个女人把我拦了下来。
“喂,你现在是不是很郁闷啊?”
不想多费口舌,就连说话都让我觉得混乱,我可不想让我的情绪变得更糟了。我绕开她,继续走着。
“我们酒吧里有一位情绪调酒师,可以帮你缓解症状,就当来试试,没成功不收钱。”
钱?如果莫若思在这里的话不论成没成功他都会说没有成功的……算了,反正也不亏。
“吉莲!你找的客人来了!”
好吧,自己对这座城市的评分还可以再高一点了,居然在这种偏僻的地方还有个这么干净的酒吧,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我说你们门口那两个售货机也太吓人了。”我随便坐在了酒吧柜台的酒吧椅上,原谅我不曾进入过相关场所,根本不知道什么相关名词。
不过那个银发吊眼角的男人估计就是她口中的情绪调酒师了,酒吧里人不算多,随意地观察了周遭,有四个客人,其中一个是一个机器人,也是我最早注意到的人,他正在品尝饮品,鬼知道他是怎么品尝的。
“哦,那是他的盔甲,他可不是什么机器人。”调酒师仿佛能读懂我的内心所想一样,正让我有些期待。
第二位是一个身穿黑色毛衣的美女,她正敲着她的键盘,和不久前的我一样。
“她是个白客,就是……”
“我懂。”
第三位和第四位坐在一起,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正在打着电话,另一个则在品尝牛排。
“你叫……吉莲对吧?听那个女人说的你很玄乎啊?希望不是什么新型诈骗手段。”我的头又刺痛了一下,但我还是强颜欢笑地接过他的调的第一杯酒。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