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的硝烟将天空染成灰色,阵地四周不断传来大炮的隆隆声,鲜血将大地染成一片鲜红,到处都是残肢断臂,和前几次冲锋倒下的士兵。
一个头戴钢盔的议会军士兵从战壕中探出头来,一颗子弹擦这钢盔飞了过去,同时也将钢盔打落在地,
士兵又急忙把头缩了回去,远处滨江联合军的重机枪吐着火舌,不停的发射着,重火力的封锁使议会军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伤亡,
远处的机枪声逐渐停了下来,第四次冲锋宣告失败。
“恩奇!”士兵将头盔重新扣到头上,看到远处一个人压低身子向自己靠过来。
“还以为你已经死了呢,哈哈”
“下一次,可就轮到咱们了,那时候可没那么走运了”
那个人听了嘿嘿一笑,坐了下来把背上的枪扔在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样式有点古老的金属酒壶。仰头喝了一口。
“没事谁愿意到这来,每天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不是上面的那群滚蛋不干好事,我看那个新来的什么元帅也不靠谱。”说着又拿起酒壶猛灌一口
“妈的,明知道对面火力封锁那么强还让我们往前冲,那个什么空中部队连影都见不到。” 他转身将酒壶递给恩奇,恩奇并没有接过来,只是仰头望着天,一只白鸽盘旋在空中。
“元帅是对的,对于现在的情况来说,空军会起到非常重要的作用,我们的希望也只能寄托在新建的空军上面了”
【赫里楚西部】AM11:23
“还没有消息吗”
“报告元帅,总督那里没有传来消息”
凯恩斯皱着眉头站起身来,走到一副巨大的地图前,地图上满是红色的圆圈和标记,凯恩斯紧紧地凝视着地图上一个画了很多圈的位置,思索着什么。
“报告元帅!赫里楚前线传来消息!”
“念!”凯恩斯立刻转过身来说到。
“我军已向前推进至中部,距离滨港联合军的对空防卫基地只隔一个阵地,但敌军火力压制太强,我军的四次冲锋全部失败…”
“告诉苏格里拉总督,两个小时后组织第五次冲锋!必须攻下他们的对空基地,成败在此一举!”
【赫里楚前线】PM:12:57
“现在北边怎样了”苏格里拉放下显示器,揉着眼睛疲惫地说道。
“北部已经完全占领,已经和这里联合为包围之势,但我们也损失惨重,第二部全军覆没…”
“马上集合第四部和第一部的士兵,准备第五次冲锋!”
“是!”通讯兵说完便跑出碉堡
苏格里拉揉了揉紧皱的眉头,尽量使自己放松下来,撇了一眼桌上的显示器,心说道“成败全系在新军上了,这里的胜利都是用将士们的尸体砌出来的,元帅大人…”
望了望窗外灰色的天空,苏格里拉站起身,顺手将搭在椅子上的军服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在不断响起的哨声中,一排排的士兵在战壕中列队,有的人头上裹着纱布,有的还互相搀扶着,大部分的士兵都是年轻人,脸上还有些未脱的稚气,一个个面色惨白。
督战员看着战壕中的士兵,叹了一口气喊道
“战士们!你们是乾零的未来!你们的身后就是家园,如果我们不挺身而出,那么敌人就会在我们的家园上烧杀抢掠,我们的亲人,朋友都会死在他们的枪口下,我们已无路可退,你们是英雄,你们的功绩永世长存!冲呀!”
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冲上天空,无数的士兵冲出战壕,举着枪向前冲去。督战员率先冲在最前面,带领一队人向碉堡冲去。
滨港联合军的重机枪再次响起,疯狂的扫射着,许多爆炸开的黑色烟柱在已经被炸的坑洼不平的地面上,像旋风一样向空中卷去,进攻的人群散开了,像水花一样从弹坑旁边分散开,榴弹斜着飞了出来,黑色的烟火紧迫地扫荡着大地。
贴着地面的机枪越来越残忍着扫射,子弹越来越密地泼在进攻的人身上。领队的督战员突然大喊一声倒在地上,原来一颗子弹正中眉头,在那一双蓝灰色的眼睛上又开了一个黑色的眼睛。
硝烟将天空染成黑色,新窜起的火苗开始四处蔓延,越烧越旺,前进的人一波接一波的倒下。
突然前方传来一声巨响,碉堡被炸开了一个缺口,原来前方有的士兵抱着炸药以身体为支撑,为后方破开了一道生命线。
十六道波浪的最后三道终于来到了这里,恩奇压着身子跟着大部队冲过这道生命线,身边子弹嗖嗖地飞过。
恩奇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发射塔,终于到这里了—联合军的对空基地。只要炸毁它,就再没能够威胁到新建空军的东西了,并且这个设施有个致命的缺陷,它的内部与通风口相连,只要将炸弹投入到通风口,引发的连锁反应就可以将其摧毁…
【累死…此处省略#&字】
恩琪捂着腹部倒在地上,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就在他完全浸入黑暗的前一刻,眼前亮起一道白光,整个发射塔从内而外爆炸开来,碎片四散飞溅。
【赫里楚西部】
通讯员飞快地跑进指挥室,凯恩斯正在焦急地来回渡步。
“报告元帅,前线来电”
“快念!”
“我军已攻入基地,对空塔已被炸毁!”
“好!”凯恩斯一把扯过桌面上的通讯器吼道“空军一部二部四部,出发!坐标赫里楚东南!”
【赫里楚前线】
一艘巨大的飞艇缓缓飞到阵地上空,犹如一团巨大的乌云将地面笼罩在一片阴影之中,飞艇旁边还有三搜飞艇,但体型与其相比真是相形见绌。无数的飞机如鸟群般快速向前方飞去。
随着巨大飞艇中的指战官一声令下,无数黑色的炮弹从飞机上倾泻而下。
飞艇上蓝白的探照灯光和轰炸机马达的轰鸣,摧枯拉朽一般将敌人化为灰烬。
早已等待多时的伞兵们端坐在空降仓中,随着一声警报的响起,舱门逐渐打开,伞兵们站起身,像平时训练一样排成一列一列,从飞艇上一跃而下。犹如一把把利刃直插敌人心脏…
被烧的残破不堪的四色旗终于插在赫里楚的土地上,被扯下的联合军旗被士兵踩在脚下。这场持续三年的战争终于到达了尾声…
凯恩斯看着报告和伤亡名单。说到“苏格里拉总督,格曼先生在都零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