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类的元素契合度通常都不高，因此只能通过咏唱魔法这类辅助手段来提高对体内元素，也就是所谓魔力的控制力。而我们天使由于对光元素天生拥有高契合度，基本上都可以做到跳过咏唱阶段直接控制体内光元素，这也是很多高阶天使为什么可以无咏唱释放魔法的最根本原因......“
在蒂薇宫里面一个比较偏僻的空置小房间中，亚缇娜正在专心给我们讲解魔法的本质。
今天的课程和昨天不同，她的主要目的是想让我们了解元素以及一些魔法的相关基础理论知识，因此把地点定在了室内。
与以前上学时候的课堂环境很不一样，由于这里只是临时拼凑的地方，故而整个房间内只有几个桌椅可供我们使用。
而老师既没有黑板讲义，我们也没有课本，大家都是临场发挥，至于学习效果怎么样就只能各凭本事了。
“......综上所述，魔法的意义就在于咏唱的那个阶段，可以起到提高元素控制力的作用，而“无咏唱释放魔法”这其实是一种惯用的错误说法。从严格意义上讲，应该叫做“直接控制元素”。所以说魔法本质上是一个间接控制元素的过程，一种工具......”
终于将这部分的最后一点内容讲完，亚缇娜长舒了一口气，坐下来稍事休息。
“既然天使本来就可以直接打出各种威力巨大的攻击，那为什么还要花时间学习这些魔法呢？”
珈柏莉大概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些内容，居然非常积极的举手提问。
“当然要学习了！会控制元素和利用元素达成各种千变万化的效果完全是两回事。”
可惜她的偷懒想法立刻被亚缇娜给否定了，果然就算天使天赋了得，也没有太多捷径可走。
“就好比作画，就算你可以不用手直接控制笔作画，但如果根本就不会画画，还能画得好吗？控制元素也是同样的道理，元素的运用方式更包含了多种因素，比如元素的流动，组成比例以及聚集方式等等，不同的魔法这些因素都不尽相同，就算是我们天使要凭空做到这些都是相当困难的。越高级，威力越大的魔法效果，当然就越难控制。”
“可魔法正好就提供了一种降低难度的简单方法——咏唱。咏唱可以辅助精神力引导元素的流动，帮助人类这种本来无法直接控制元素的物种达到间接控制的目的，而我们天使虽然能直接控制元素，但是并不知道怎么控制而已，正好可以通过学习咏唱魔法在前期熟悉魔法，就算是很多高阶天使，如果要施放大型高阶魔法，也需要咏唱来辅助精神力引导。不过熟练到一定程度之后，自然就可以跳过这些步骤了。”
亚缇娜把问题解释的还是挺简单明了的，我忽然想起学习光魔偶时的情况，当时之所以看了一次就能学会那个魔法，究其原因不正是学会了莎莉体内光元素运行的具体过程吗。
“好复杂啊......”
然而某个提问的家伙却听的云里雾里，完全不知所云。
“也就是说大多数控制元素的方法其实都是人类经由魔法咏唱开发出来的？”
我略有所思，忽然发现天使的创造力和人类比起来差的有点多啊，难怪艾蒂薇娅对沈蕾那么重视。
“当然了，毕竟人类的数量摆在那里，这么多年来研究出来的魔法数量肯定比我们天使多的多。”
亚缇娜有些无奈的对我答复道，不过还是透露了一些特殊例子。
“我们天使一族在魔法诞生之前，也曾开发出来过一些直接控制光元素的方法，现在被统称为“始源魔法”。这类魔法的由于没有经过咏唱的优化，非常难以学习和控制，到如今会用的天使已经不多了。但是它们也有许多优势，正因为摆脱了咏唱的束缚，所以全都威力巨大，完全不下于禁咒的效果，以人类的天赋根本不可能学会。”
“厉害......”
我砸了砸舌，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
“那是不是说，不仅仅是光元素，理论上只要能够直接控制元素，就算是其他元素，也可以做到无咏唱施展魔法？”
“当然！理论上是这样没错。”
对方点点头给予我肯定答复。
“只不过在这世界上并没有听说过像天使这样的其他元素生物，普通人类应该是达不到这样的控制力。”
“不是吧，那暗元素呢？暗元素应该有纯元素的生物存在吧，比如吸血鬼，还比如......”
我皱了皱眉，忽然发现对方的解答似乎有很多漏洞。只不过暗元素貌似比较特殊，并没有魔法存在的样子。除了魅魔卡米拉抵挡我净化术时候召唤出来那个小黑球有点类似，也没有见谁真正施展过暗元素魔法。
“暗元素？不愧是新生天使才会问的问题，其实我们天使对于暗元素一向都是比较忌讳的......”
亚缇娜被我的话弄的一愣，过了好一会才苦笑着详细解释道。
“从理论上讲，暗元素其实是可以开发出魔法的，但是一个魔法的出现存在很多客观因素，刚才不是都说过了么，大多数魔法都是人类开发出来的，可人类对暗元素是非常排斥的，自然不会允许这类魔法存在，更不可能花精力去开发。而亲和暗元素的魔物智商普遍不高，通常更偏爱物理攻击，所以直到现在都没有成体系的暗元素魔法诞生。”
讲到这里对方语气微微一顿，神色开始变得严肃了一些。
“但世事无绝对，毕竟有的魔物极度亲和暗元素，就比如你说的吸血鬼，再加上一定天赋和运气，完全可以跳过魔法这个阶段，如同我们天使一样直接控制暗元素进行简单的元素攻击，那时候就要小心了。由于光暗互相克制的原因，被暗元素直接攻击到天使身体绝对是无法防御的，任何方法都没用，可以参照光魔法对上魔物的效果，一个小小的暗元素攻击就可以造成极大伤害。”
“明白了......”
我忽然有些庆幸，在黑暗大陆晃荡了那么久，除了卡米拉都没有什么魔物朝我扔过什么暗元素。净化术用多了，对面是什么惨样自然一清二楚。
“可是魔法真的好难，而且你们说的什么暗元素其他元素我都没见过......”
珈柏莉晕头转向的趴在桌子上，现在连提问都不知道该怎么提了，看来她还是缺少实践验证，光听这些理论的确有点枯燥乏味，难以理解。
“为什么不直接用记忆灌输呢。这样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你这是在给偷懒找借口吧？”
我闻言翻了翻白眼，不过对于原因同样有些好奇。明明有更简单高效的学习方式为什么不用呢？就算上次中途被打断了，那再重新灌输一次不就行了吗，何必非要选择这种相比起来费时又费力的传统学习方式。
“记忆灌输这部分功能其实是融合在天使降临阵里，凭我们现在对阵法的研究，根本无法将它从中分离出来......”
提到天使降临阵，亚缇娜就只能摇头。看来天使是一代不如一代，毕竟老祖宗太强大，某些方面也挺无奈的。
“为什么不尝试一下复制这部分功能呢？反正说到底都是光元素的不同控制方式，只要按照感知对其元素流向进行模仿，不就可以”
我套用今天课堂上刚学的内容，提出一个建议。当然不指望一定有用就是了。
“哪里有这么简单！”
亚缇娜白了我一眼，显然我能想到的办法天使千百年来怎么可能想不到。
“其实记忆灌输并非属于元素控制，而是跟灵魂有关！我们天使对灵魂的研究相当肤浅，所以对记忆灌输这部分功能根本就没有任何办法......”
“啥？记忆属于灵魂的范畴？”
我顿时大吃一惊，这简直颠覆了我一直以来的认知。要知道以前在地球上，早就各种事例研究表明记忆跟大脑有关了，现在对方却居然说属于灵魂？？？
......
“记忆当然跟灵魂有关了！要不然你穿越过来怎么携带的记忆？”
在藏书馆的户外练习场，沈蕾啃了一口不知从哪里得到的苹果，一直盯着远处对空气不断挥舞手臂，不知道在干嘛的安吉莉娜，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之前在课堂上，由于亚缇娜对灵魂并不怎么熟悉，所以无法解答这个疑惑。下课后我直奔藏书馆，在借阅魔法书籍的时候突然想起，于是顺便向沈蕾询问了一下，结果没想到对方作为一个和我相同的穿越者，居然也是这种回答。
“不对吧？”
我非常不服气，不甘示弱的辩解道。
“如果记忆跟灵魂有关，那以前那些大脑受损的人失忆或者无法说话，变成痴呆又是怎么回事？这明显说不通嘛！亏你还是名牌大学的高才生呢。”
“到底是大脑还是灵魂？”
珈柏莉站在一旁完全晕菜了，她的感觉就是我们两个都说的有道理，完全不知道该支持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