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还在构思中,所以更一期番外)
“小晨,别乱跑。”
小晨,就是我——叶晨。而这个叫着我名字的人就是我的母亲。
“知道了!”
当时幼年贪玩的我完全没有把母亲的话听进去。
我独自一人跑到河旁,虽然我水性还不错,但母亲依旧禁止我这样做。
还骗我说河里面有河童,会专门把小孩子拖到水里吃掉。
无知,也意味着无畏,我特意把脚伸到河里来“钓鱼”。
“快上钩,快上钩……”
我一直在碎碎念,等待着河童上钩。
正当我觉得什么都不会发生,正因为无聊而准备离开的时候。
感觉我的脚腕被什么东西抓住了,使劲把我向水里拉。
我努力挣扎,可越挣扎它就拉得越紧。
这时候母亲赶了过来,与此同时,河里的东西也把我松开了,再转头时,它已经不见踪影了。
母亲没有因为我不听她的话而训斥我,反而教我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妈妈,对不起。”
“这些都没什么了,只要记住我说的话,下次就不用怕河童了。”母亲摸着我的脑袋温柔地说。
可在我看来,那个东西与河童没有一点相似之处。
回到家后,我收集了一大堆关于河童的资料,虽然描述地各有千秋,但离不开同一个特征——通常河童长得很像三四岁的孩子,身体背后有坚固鳞片,膝盖像虎爪,鸟喙,青蛙的四肢,猴子的身体以及乌龟的壳。
但母亲所讲的故事里面,河童有尖爪和一口的獠牙,很明显母亲是错的。
“妈……”
当我回过神想找母亲的时候,房子已经着火了,我孤身一人被困在火海之中。我摸索到了一瓶水,想把衣服的布料撕下来,一箱不用那么麻烦,再说我也撕不下来。把外套脱下,将水倒在衣服上,蒙住口鼻寻找着逃跑路线。
氧气越来越少,我也因为氧气供给不足越来越无法集中,我构思过很多路线,但都被现实否定了,眼下只有一条路了——跳窗。
如果运气不错,我会跳在草丛上面,有个缓冲。
运气不好的话,我可能会摔到石头上面,至少会断几根骨头。
现在的我都不知道 当时的我是如何做到危机之下思路如此缜密的。
正当我准备跳窗的时候,一个黑影将我抱了起来冲出窗外。(没错,又是黑影)
我全程紧闭双眼,防止烟熏到眼睛,所以没有看清那个人的样貌。
“你安全了。”
黑影把我放下来,快速离开了。
说实话我是非常难以理解的。
起火,黑衣人营救这些东西不是上世纪的“武侠小说”里面才有的剧情吗?
(此时主角所处的年代为公元2259年)
再定睛一看,这里所有的建筑都起火了,城市里面游荡着十多个巨大的黑影,行动笨重,队形杂乱无章,也可以说毫无队形可言,这就是当时的“讨伐者”。
虽然感觉自己已经离死亡更进一步了,但我还在努力找妈妈。
终于,我在一处剩下半个的墙体旁找到了母亲。
她的左腿被落下的钢筋刺穿,裤子上面浸满了血。
“我背你走,我们应该还可以离开!”
母亲没有回答我,还一把推开了我,在我爬起身,正要对她说些什么的时候。
我看到眼前已经一片荒芜,墙体倒塌,母亲原来所在的地方只剩打一大片血,顿时产生一阵反胃感。
看着眼前体型比我巨大不知道多少倍的怪物,各种情感都抛之脑后,只剩下愤怒和恐惧。
这只杀死母亲的凶手发现了我,缓缓向我走来,它每走一步,我就感觉大地都在颤抖。
我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此时应该怎么做。但大脑飞速运作身体却无法运行的情况下,想那么多也无济于事。
当我闭眼,打算就这样接受现实的时候,眼前的“讨伐者”倒下了,我的身后又出现了另一个巨大的身影,那是当时老一代的「亚特迪斯」。
虽然他们互相厮杀,可在我看来,他们都是怪物。但是如果要亲手消灭掉“讨伐者”的话,就只有成为「亚特迪斯」的驾驶员。
最后还是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灾难发生的三天后,虽然无法确认自己在哪,但知道自己此时是安全的,这就够了。
一个穿着奇怪的人走进我所在的房间,拍了拍手说:
“所有人五分钟内集合,接下来要给你们做一下体检。”
我才发现这个房间内除了我还有十几个小孩子,应该都是灾难发生时被救下来的。
正想着,看到角落里面,刚才那个穿着奇怪的人和另一个穿着相同的人在窃窃私语。
“这次怎么基本都是男孩子,估计不用测试了吧?男孩子的匹配值都非常低的,直接抛弃吧。”
“别介,好歹咱们走个流程,万一有匹配值高的呢?再说你这么光明正大地抛弃他们,下次谁还相信我们?”
……
这些话被站在旁边的我全部听到了,而他们还没有发现我。
(这两个“做体检”的人是男人)
我们拉着同一根绳子并排走,我数了数,前后十几个孩子中,只有三个女生。
走过无尽的长廊,终于来到了“做体检”的地方。
十几个孩子一个个走进机器,我在最后面,马上就轮到我了,可我发现所有进入机器的,最终出来的只有女生。
我开始慌了,难道那两个怪人说的是真的吗?会把男生抛弃。
一个大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走。
“要去哪,不是要‘体检’吗?”
“你看看在你前面那些男生的下场,我劝你还是放弃,乖乖被处理吧。”
身后传来一个成年女人的声音:
“把他放开。”
“可是……”
“把他放开,这是命令!”
那只大手把我放开了,如果再不松开的话,我的手恐怕就已经和身体分家了。
我按照指导进入机器,开始还在顺利运转,随后产生了微弱的电流,电流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最终机器本身承受不住,崩溃了。
我走出机器,刚才那个女人在外面守着,好像在等什么人。
我走过去和她打招呼:“你好,刚才谢谢你。请问你是在等什么人吗?”
女人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放下了高冷架子,转变成温柔的大姐姐一样。
“对啊,我在等你。”
我很疑惑:“等我?做什么?”
女人没有回答我,反倒是转移了话题。
“我叫霜月,是这里的教官,你可以叫我月姐。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我只知道母亲叫我“小晨”,却不知道我的姓氏。所以我便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我叫夜晨。”
“叶晨,树叶的叶?”
“是黑夜的夜。”
月姐拉起我的手。
“走吧,姓什么不吃饭,纠结这个干嘛?”
我挣脱开她的手,转身面对机器。
“不行,我的测试还没有完毕,我要证明我有资格留下来。”
“什么嘛,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月姐弯腰趴在我的肩上,凑到我的耳边,“看到那个机器了吗?它已经坏掉了,因为它能承受的能量有限,懂了吗?”
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月姐重新拉起我的手。
“那么,我们走吧,去吃饭。”
月姐拉着我的手在基地里游走,周围的男性和部分女性都投来既羡慕又极度的目光。
我被这些目光看得特别尴尬,而月姐似乎没有什么影响。
“教官……”
“叫我月姐。”
“月姐,我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抱歉。”
月姐放开了我。
“明白了,不过下次女生约你的话,可不能用这么敷衍的借口脱身。”
我头也不回地一直跑,最终停在一个漆黑的角落。
虽然嘴上说着“要回去了”,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也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只能躲到角落里面抽泣。
一个穿着西服的人向我走来,递给我一个终端。
“驾驶员叶晨,收好你的终端,接下来将为你准备房间。请在这几天好好休息,以最佳的状态迎接三天后的测试。”
在这里的每一天都战战兢兢的,唯独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的时候才有一丝安全感。
时间很快里到了第三天,到场的所有人都要抽取自己的号码,很不巧,我拿到了一个“非常好”的数字——十三。我是第十三个,也就是最后一个。
第一个女生彰显着自己的驾驶天赋,毫无经验可言竟然能把「亚特迪斯」操作自如。连测试员都拍手称赞。
第二个女生就有点差了,虽然可以驾驶「亚特迪斯」,但动作明显没有第一个女生那样流畅自如。
……
终于到我了,虽然我之前很努力想要留下来,但是我后悔了,在这三天里,我不断地想自己为什么要蹚这趟浑水。
“只要随随便便鼓捣几下,就可以出局了吧?”
我对自己如此说道。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走上这台泛用型「亚特迪斯」,只有月姐对我满怀期待。
“第一项:……”
测试员指挥着。
我轻松完成了第一项测试。
“第二项:……”
第二项也被我轻松完成,只是感觉我驾驶的机甲没有刚才那么顺手了。
“第三项:……”
第三项完成得困难一些,我感觉这台机甲的摩擦力越来越大了。
“第四项:……”
终于,它撑不住了,核心冒着浓烟,完全停止了运行。
测试员:“不合格!”
月姐站起身。
“等一下,我觉得还有必要再测试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