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溪姐姐,这花园里的花都枯萎了。”
爱因兹贝伦的城堡中,坐落在花园中的少女和幼女。
“没关系的,就算枯萎了,它们也还是会继续开花的。”
凤鸣溪如此说道,抬手摸了摸爱莎的头。
爱莎并未有任何抵触行为,只是因为这个人是她的姐姐。
虽然,两人并无血缘关系。
“爱莎,你要记住。花的生命十分脆弱,所以……它们需要人类的呵护。”
“哦,这样啊。”
“没错,每一朵花都是生命,生命就需要好好的培养。”
如此说道的凤鸣溪蹲下身,伸出手指放在一朵已经枯萎的花上。
然后……
宛如奇迹一般。
原本快要枯死的花朵突然绽放花瓣,颜色也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
“呜哇,不管看了多少次都感觉很神奇呢,简直像是魔法一样。”
因为看到快要频临死亡的花突然在凤鸣溪手中奇迹般的活过来,爱莎不禁惊叹。
虽然自己已经见过几次了,但还是很吃惊。
也许,这就是孩子吧。
天真的孩童心里让她相信着奇迹,所以会对奇迹般的事物表现惊讶。
凤鸣溪心里这么想着,然后把花园所有的花都恢复了原样。
生命复苏,简直就是奇迹再临。
◇◇◇
“啊……可恶,我还真是狼狈。”
趴在美人背上的苍月武不禁如此感叹,但此时他也没有办法立刻下来自己走。
被炸弹炸伤的地方现在还在隐隐发痛,甚至让身体动一下都很疼。
“Master这次也吸收到教训了吧,以后还请你不要那么莽撞了。”
“啊啊,谢谢了,Berserker。”
苍月武说完道谢的话,身上的伤口还是有些疼痛,但他不禁回想起来之前的时候。
………
这是……炸弹!?
发现炸弹后的苍月武立刻停止了楼面疾走,然后开始自由坠落。
现在想想自己也是愚蠢,居然会那么简单的就认为对方的Servant会露出如此明显的破绽。
这点都没有看透的自己,中计后落得如此下场也算是活该吧。
意识到这些的时候,苍月武的身体已经被炸弹扎炸伤了。
爆炸产生的火焰以及炸碎的窗户和墙面石块打在他的身上,最后……还差点被狙击枪的子弹命中了要害。
真是……狼狈不堪啊……
要不是自己在下落的时候被Berserker接住了,再加上高空摔伤。哪怕自己从小就注重身体强化也无法幸免,一定下场很惨。
这么一想,自己能够活下来就已经是奇迹了。
“谢谢你了啊……Berserker。”
苍月武说完闭上了眼睛,当然这并不是代表着他生命已经迎来了终结。
只是因为受伤严重需要休眠疗伤罢了,以他的身体条件看来,差不多需要两天左右的时间才能好吧。
而这两天内,已经足够发生很多事了。
——圣堂教会——
“我想在下应该已经说过了,圣堂教会作为圣杯战争的监管者,不可以私自对任何一位Master伸出援手。”
“不,并不是想要让您对我们伸出援手,只是希望您能让我们借用一下这个地方。”
Berserker,黑发的美人对神父凌切如此哀求。
道理也很简单,因为苍月武现在深受重伤,去医院治疗的话说不定又会遭到其他Master的暗算。
但如果是在圣堂教会治疗的话,身为圣杯战争的监管者,同时也是圣杯的保管方,哪怕是Master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的。
打着这种主意的Berserker请求凌切,让凌切允许他们在这圣堂教会的大厅中修养。
虽然料到会被拒绝,但没想到居然被拒绝的如此果断。
几乎还没有开**涉就直接被拒绝了,这样就连交涉的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只是暂住的话,在下还是可以略微提供一些帮助的。”
“哎?什么意思?”
“虽然圣堂教会无法对Master提供帮助,但只要把地点转移到在下的房间就可以了。”
凌切的话就到这里,而Berserker也已经明白了。
就是说凌切无法以圣堂教会的名义帮助这两人,但只要把教会换成凌切个人的帮助就行了。
这样一来,哪怕是圣堂教会的高层也无法说些什么话了吧。
“感激不尽,凌切先生。”
Berserker对凌切低头道谢,凌切没说什么也没有帮助搀扶苍月武,只是转身在前面带路。
在教堂大厅后面有三个房间,凌切把苍月武他们领到了最左边的一间房,然后打开门。
房间里面很简洁,家具就只有一床一桌一柜,除此之外就是放在桌子上的魔术道具了。
如果苍月武还醒着的话,他恐怕要对凌切这桌子上的东西而吃惊。
虽然圣堂教会和魔术师协会的关系已经没有以前那般恶劣,但想要一个神父去学习魔术这也是不可能的。
或者,凌切他和魔术师的关系与其他神父不一样。
“把你的Master放到床上去吧,这里虽然不是医院,但也能做些简单的伤口处理。”
“好,谢谢。”
凌切在衣柜里拿出医药箱,走到床边后打开取出了一些东西来给苍月武做些伤口处理。
扎在身上的玻璃渣,烧伤,骨折以及枪伤,看到苍月武的伤势后,凌切开始端详起苍月武的伤口。
“嚯,这还真是……”
因为见到这种频死伤势而心情有些兴奋的凌切,不禁下意识也用了兴奋的语气。
“您看起来似乎有些兴奋呢?”
“………”
“你虽是阶职为Berserker的Servant,但是却能够拥有和人对话的理智,这还真是难得。”
没有接过话题的凌切提出了一个新的话题,然而这个话题并不怎么罕见。
“这是因为现在的我还没有陷入战斗中,而且我就算在战斗中也可以保持理智。”
“原来如此,其实,我很喜欢看到人的伤口。”
“哎?”
凌切突然的坦白让Berserker措手不及,话题的转变也是让人感觉突兀。
“特别是在人受到重伤的时候,濒临绝望后又获得救赎的感觉,那种感觉十分令我激动。”
“在我漫长的四十年时光的人生中,我发现了自己的这一面。”
“所以,我才当了神父。”
因为可以看到人陷入绝望来到这里祈祷的样子。
虽然,这座教堂一般人根本无法抵达。
这么说着,凌切手上的动作在此刻停了下来。
“我已经处理好你的Master身上的伤口了,看他的伤势,应该需要一天以上的时间才能痊愈。”
摘下处理伤口时戴着的手套,凌切拿出一块怀表说道。
“是,万分感激。”
Berserker对着凌切微微鞠躬,刚才的话,她已经理解了。
凌切会对苍月武的伤势进行处理绝不是因为他作为人的性格很好,仅是因为偶尔的一时兴起罢了。
刚才凌切的话,就是要表达这个意思。
如此整理完思绪的Berserker回过神来,凌切已经收起医疗箱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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