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该起床了,不然一会又赶不上吃早餐了。”石文澜揉着惺忪的双眼,轻轻推醒了还在熟睡石清风。
“嗯~让我再睡会儿。”
“别忘记起床咯!”起身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之后,石文澜便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石文澜又跑了回来,叫醒了他:“清风!起来啦!爹找你!”
“爹找我干嘛?”坐直身子,刚睁开的眼皮就又要合上了。
“哎呀别睡了!赶紧的!”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边跑,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鞋、鞋子!我还没穿好呢!”
此时石裘鸿正和梁国王爷坐在庭院里喝着茶,石清风收拾了下衣领,跟着石文澜走到了他们面前,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爷,继而看向石裘鸿:“爹,你找我?”
“准确来说,是这位梁国王爷他找你。”石裘鸿伸手指向一旁的王爷说道。
“什、什么?!”看着那王爷,昨夜一系列的事情全部都涌了出来,自己还没揭发这个王爷的真面目,他居然就自己找上了门来?!不过……
“确实挺白净的。”
“欸~你就是石清风吗?”王爷好奇的站起来围着他绕了一圈,将他的全身上上下下全都打量了个遍,盯得他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然后心满意足的点着头:“很不错嘛,我很喜欢你哦!”
“哈???”
石清风简直就要给他搞糊涂了,更是疑惑不解的时候,王爷近距离地给他眨了一个媚眼,惹得他是浑身犯了好一阵恶寒。
落坐的石文澜和石裘鸿完全不知道两个人在那嘀咕些什么。
“王爷,你不是说要向清风 讨要一物的吗?那究竟是何物?”有些不解王爷举动的石裘鸿开口问道。
“讨要?我今天才第一次见过你吧?”
“是我将一东西归还予你罢了。”王爷神秘的笑着从怀里拿出黑色面巾,递到他面前道:“这面巾,是你的吧?”
他怎么知道昨夜的人就是他?!
将石清风那震惊的表情尽数看在眼里,他的笑容愈加的灿烂了:“本来我还不太确定的,但一看到你的表情我就已经确认了,你就是昨夜里的那名蒙面人。”
“确认了那又能怎样?倒是你那登徒浪子的品行,若是我告诉了我爹,你怕是要被扫出石府吧?”石清风收回震惊的表情,强稳心中的不安反问道。
“登徒浪子?”
“昨夜那少女足以说明一切,你怕只是垂涎我二姐的容貌而已吧?”
听到这里,他嗤笑道:“我不知道你误会了什么,但是!你昨夜窥视一未出阁的少女沐浴也是事实哦~你确定你说的出口?”
这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是啊!自己也确实是偷窥了,真要说出去,品行上就已经算是极为不端,这可要怎么办?
王爷并没有继续理会陷入了沉默的石清风,将面巾塞入他怀中后转身对石裘鸿微微低头道:“石大人,晚辈想跟您商量件事,不知你是否同意?”
石裘鸿摆了摆说说道:“如果还想说要娶慕汐的话,免谈。”
“娶当然是要娶的。”还没等他面露不悦时,王爷继续说道:“只不过现在我想娶的是清风少爷。”
噗————
这话一出,惊得是石文澜都把嘴里的茶喷了出去,意识到自己失了态,她慌忙站起身站到一旁等待石裘鸿的怒视,可石裘鸿也被惊到了,哪还把注意放在她身上过。
“你开玩笑的吧?”
“当然不是。”看着王爷那如鲜花般灿烂的笑容,石裘鸿差点都要点头答应了,不知道心灵经历了多少次破碎的石清风炸毛似的吼道:“你有病吧?!!我又不喜龙阳之好!”
“要不你娶了我也是可以的。”王爷依旧摆出那副笑容。
“从根本上就没变过好吧?!”揪着他的衣领大力晃动着,现在的他都可以用精神错乱来表达了:“再说了,这种离谱的事情我爹又怎会同意?!对吧爹?!”
“嗯……”石裘鸿皱起眉头深思着。
“这种事根本都不用想的吧!?”
王爷倒是胜券在握的静静的等待答复。
“我再好好想想。”起身慢步走回了正厅,石清风急忙跟了上去,围在他身边不断地劝说道:“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行考虑的不是吗?这是要传了出去,我怎么见人呐?您老在朝廷上又有何脸面啊?”
“你只要摇下头,我立马就把他踹出去,爹啊我求您别再想了啊!赶紧拒绝吧!”
石裘鸿一改往日的严肃,反倒是以一副慈父般的关怀意味深长的拍着他的肩膀道:“爹懂,你这是顾及爹、乃至整个家庭,但放心!爹绝不耽误你追寻真爱,爹都懂!”
“你懂个锤子……”石清风嘴角流着一道血迹,整个人都没了色彩。
“哎呀,想当年你二大爷亦是如此啊……是宗族耽误了他啊!不然这世上肯定多出一份佳话!”石裘鸿四十五度仰望天空长叹一声只留下挺拔的背影潇洒离去。
“以后我们就相亲相爱的生活下去吧,清风~”王爷上前一把搭在他的肩上,那声清风叫的是格外的温柔。
“咦!!你别碰我!”石清风极为厌恶的拍开他的手,看着他无奈的摊开手的样子,石清风就想一拳打在他脸上。
“那我就先走了,清风,好好跟王爷相处哦~”石文澜都快要憋不住要大肆宣传的心情了,打了声招呼就一脸姨妈笑的跑掉了。
“我也要去找石大人商定迎亲的日子了,刚才都没来得及商量呢!”
王爷也走了,就剩石清风一个人烦躁的坐在石椅上嘀咕着:“不会真打算让我嫁吧?”
而石裘鸿回到书房,并未就坐,二是站在桌子前拿起折奏一一查看,听到有人敲门,便应声说道:“进来吧!”
转身看到来者虽然穿的和王爷别无二致,但看了面庞却发现是一位端庄玲珑的少女,如果石清风看到这张面孔的话,估计会当场吓得垭口无声,她正是昨夜自己窥视的少女!
“原来如此……吗?”石裘鸿打量了一番面前的少女,嘴角一扬:“真是便宜了清风那小子。”
“小女江安思,见过石大人。”少女笑着向石裘鸿行了一礼。
“那么说,要娶慕汐的也是你?”
“正是。”
“那怎么今个又说要娶清风了?”
“只是误将慕汐小姐认成了清风少爷而已。”
“这怎么可能认错?”石裘鸿皱起眉头很是疑惑,这石慕汐和石清风长得也不像啊!怎么可能把两人认错?
“虽然他可能不记得我了,但他还是那副模样,总算是遇见了他。”江安思双手握拳贴近胸前,微微低下头十分安心的说道。
听得云里雾里的石裘鸿则摆摆手开始驱赶她:“行了,事儿也说明了,你可以走了,你们这事我已经同意了。”
“话说回来,石大人,您为什么不怀疑一个连身份都要隐瞒的人?还要同意这门婚事?您一点都不……”
“要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至于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了。”
“那也就行了,还有此事暂时不要告诉清风少爷,我自己会告诉他的,那么小女先行告退了。”
待江安思离开书房,石裘鸿从堆满折奏的最底下摸出一封密信,面无表情的看了一遍:“梁国亲王……和五大宗族之一的江家里的一位长老的私生女吗?来头不小啊,这次回宗族得好好问问这事了。”
又从怀里拿出几封密信仔细看了看:“清风从小算起的话也就去过别国三次,可都没有一次去过梁国,而这个顶着梁国王爷来迎亲的江安思从没出过梁国,他们两个又是什么时候、在哪见过面的呢?慕汐倒是去过一次梁国,但也没听她说过有什么人跟她交谈啊。”
“江安思,到底有什么企图呢?算了,丢个儿子下去试试水不就好了!儿子多就是好;靠你了,我的好儿子啊~”信一收,手一摊,就这么将这整件事丢给了石清风,自己坐下来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就好啦!
“爹!!!”
石慕汐的叫喊声从走廊传来,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了。
“慕汐啊?有什么事吗?”
“那王爷当真换婚?”石慕汐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当真啊,怎么了?”
“太好了!”石慕汐兴高采烈的说道:“总算不用听外面那些人胡言乱语了!”
“可是爹,你有想过清风的感受吗?”一书生气息满满的男子走来,手上还捧着一本书,不紧不慢的说道:“清风的倔强脾气您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就这么跑了,就算找回来也不好让他乖乖听话啊!”
这位手捧书籍的人则是二大少爷石砚安。
“就是!虽然说一开始是要让清风跟着那王爷去梁国,途中把他一个人丢到外边让他自己好好历练一番,但也不用这样直接让他背着‘嫁给梁国王爷’的名号过去吧?还不打算跟他说清楚。”叶淑君也走了进来一脸担忧的摇头道。
“就是!爹,你这可是在羞辱他哦!”就连长欺负石清风的石沐言也罕见的站出来给他说话了。
眼看着所有人都走来开始为石清风说话,见此情形,石裘鸿便把江安思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听,众人听后皆为大惊。
“没想到梁国王爷居然是个女扮男装的少女,原来如此。”终于了解实情后,石砚安一脸轻松的边看着书边离开了书房,既然这件事对石清风是件好事,那么他也没必要再担心什么了,还要回去跟大姐石于笙汇报呢。
“那我跟着一同前去如何?”门外白玄不知何时到了这里,微微睁开双眼说道:“反正石族大门不是外人可以随便进的,我倒还不如跟着清风,这样一来还可以在修炼上好好督促他。”
“这……”石裘鸿似乎有些为难,犹豫片刻还是点头同意了:“好吧,清风一路上就拜托你了。”
白玄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离开了。
“她还是那样子,一丁点儿都看不透。”叶淑君走到石裘鸿身边,满脸警惕的看着门外。
“是啊,对她……一点都不能松懈。”石裘鸿眼冒精光冷冷的吐言道。
剩下的几人开始张罗婚事,一个个的都怀着把石清风当作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嫁出去的气势越谈越离谱,甚至都有想把周围几国的皇帝绑来庆婚的了。
“就走个形式,人来直接送走就好了,真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要他穿着女性婚服,非逼得他一头撞死不可啊!”总算有人克制住理性出来劝说一句了。
所有人商量好后,便各自去办该做的事了。
“欸?你们都在啊!太好了,跟我进去跟爹理论清楚!”
就在众人出来时,正巧撞见不甘石裘鸿抉择的石清风,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露出欣慰的笑容拍着他的肩膀:
“恭喜你啊!”
“去了梁国可别忘了你姐我啊!”
“清风要好好表现!别让人家看不起咱们石家啊!”
“清风,争取早日生个大胖小子回来啊!”
……
众人一哄而散,只留下懵了的石清风呆呆的原地独自凌乱。
石清风郁闷的坐在自己房间的屋顶上,眺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独自黯然失色,一个白发长胡子的老者慢慢走了过来。
“啊,二大爷。”听到声响的石清风回头看了一眼。
“清风,在这干什么呢?”二大爷乐呵呵的坐在他旁边问道。
“他们都疯了啊,说什么恭喜之类的,明明就不是那回事,偏要一个劲儿的乱来;对了,二大爷听说你年轻时也是……二大爷你怎么了?”看到留下泪水的二大爷,他有些困惑,随后:“二大爷,难道你也?”
二大爷擦去了泪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也习惯了,误会也都近百年了,一个相信的都没有。”
看着苍老的二大爷,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老了之后的样子。
“二大爷!”
“清风啊!”
“这一家子都有病啊~~”两人心心相惜的抱在一起痛哭流涕了起来。
……
“‘恭喜你啊’~‘去了梁国别忘了你姐我啊’~还什么早日生个大胖小子!”生闷气的石清风正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看样子是要跑路了。
“这些钱应该够的了。”将行李收拾好后,石清风警惕的把脑袋探出窗口张望着,确认没人之后,悄**的走出房间,关上门一转身就撞见一身白衣的白玄,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白玄就说了:“一起跑路吧?”
“欸?”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玄就抓起他的手利用早已制作好的转移阵符离开了石府,等在一睁眼,两人早已出了京城范围,白玄舒服的伸了个懒腰:“嗯~还是外边舒服,呆在石塔里都憋坏了。”
“白、白叔,为什么?”石清风疑惑不解。
“什么为什么?你不是想逃吗?我这不是在帮你嘛~反正我也是跟着你去的,你要走了,到时候你爹他们回石府了,我一个外人又进不去,那我岂不要流落街头了?所以就跟着你好点咯!”白玄淡淡的笑道。
“呃,好吧!那咱们接下来去哪?”石清风很快就接受了,毕竟有一个实力不逊的人陪着,想必这次出逃的路上麻烦也会少点。
“你难道没有想好去哪就打算跑出来吗?”
“嗯。”石清风很坦诚的承认了。
“好吧,那先看看周围。”白玄拿出地图思索着,身后树叶沙沙作响,白玄右手猛地一甩,几滴水珠如子弹一样射了出去。
只见一人影从树上落下,面带笑容的走向石清风:“你在这啊!我可找你有一阵子了。”
如同耗子见到猫一样,石清风惊慌的躲在白玄身后,伸出手指打颤道:“你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江安思,此刻她一点点靠近着石清风,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为什么在这里,昨夜的事你就打算装糊涂想蒙混过关了?我可是找了你一整个晚上才蹲到你的呢!”
似乎终于是意识到白玄还在这里,说话也有了些底气,又站了出来道:“看了又怎样,再说了你也刺伤了我,也算抵消了。”
听到石清风被刺伤,白玄脸瞬间沉了下来:“她刺伤了你?”
手上的符文也亮起奇异的光芒,似乎下一秒她也要刺伤江安思来解气,只是她这一刺还有没有活路就不得而知了;石清风赶紧拦住白玄:“白叔,别生气,这时已经解决了,毕竟也是我先犯的错,没事了没事了。”
“谁跟你说已经解决了?就那一刺能抵消你偷窥我洗澡的事情了吗?你个偷窥犯倒是想得美!”江安思气鼓鼓的叉着腰骂道。
“偷窥?洗澡?”白玄似乎比刚才更加不冷静了,周围的符能都开始涌动起来了。
“误会、那是误会!我找的可是梁国王爷的房间,可你为什么会在哪里!”
“谁跟你说那是王爷的房间了?那明明是我的房间!找不到房间,就掀开我房间屋顶的瓦片肆意偷窥!”像数落他的一件件罪证般指着他喊道。
“真的是这样子吗?清风?”白玄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嗯,是鄙夷的眼神。
“没、没有!如果那是你的房间,那摆在桌面的婚服又是怎么回事!”仿佛是找到救命稻草一样,石清风指着她大喝道。
可惜的是,不管桌子上有没有婚服,这样一来他偷窥江安思洗澡已经坐成事实,至于那套婚服,也就他俩知道,其他人不知道,白玄亦是如此。
“桌子上哪有什么婚服,分明是你瞎编胡造出来的!”
“你……”
自知说不过她的石清风只能无奈地问道:“你究竟想怎样?我可不想再被刺一次了。”
“很简单!你不是要逃婚吗?带上我,一起跑路!”江安思右手握拳大拇指指着自己,左手叉着腰神气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逃婚的?!”石清风很诧异,明明消息只有石家内部自己知道,外人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
“啊?你不知道吗?这是早就传到大街小巷里去了,我看再过不久就连皇帝都要知道了吧!”
“这么快?我才出来半炷香都不到啊!这么快就传遍整个京城?”石清风难以置信,这消息传播的还真是快!。
“正好我也想出去玩,当作补偿!你就带上我,咱们一路上也好相互照应,如果你不带我的话,我就跑回去告诉石大人听你逃婚的事。”
不管她?好不容易才出来,若是真被发现了,要走怕也是没那么容易了,打晕放在一边?万一被路过的歹人捡走了岂不糟了?为这一件事而杀了她又太过小题大做,那么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带着一起走了。
“好吧!你可以跟我们一起走,但一切都要听我的安排!不服的话你自己走,大不了把你打晕了丢在一边!”石清风无奈只能同意,看了下白玄,见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临时组队的逃跑三人组就此诞生!
“第一站!向着以盛产阵符师出名的湘国,进发!”
石府内,石裘鸿站在屋顶上遥望着石清风所在的方位,收起手中的玄镜,淡淡地笑道:“湘国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里倒是一个不错的修行场所;江安思,你究竟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就连我也看不透你,冥冥之中又感觉你与五大宗族有着密切的联系,怪也怪也……”
在他看不到的角落里,一道黑影正附在墙体后面,一旁的厉老毕恭毕敬的站着:“现在该怎么办?”
“随遇而安,随遇而行,我也该出去活动活动了。”说完便没了踪影,厉老则是擦了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一口气缓缓说道:“石清风,究竟有多么重要啊!就连您也要为他护航。”
与此同时,京城的一处酒馆里,几个头戴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正挤在一张不大的方形木桌,面前摆着一壶酒,酒碗摆在面前,也不见他们倒过一滴酒,周围的人看到那副诡异的气氛,连气都不敢大喘,生怕惹怒那伙人。
其中一人一抬头,周围人同时看向他:“如何?”
“总算出来了,该走了!不过还是要小心提防那群人。”为首那人似乎轻松了下来,这几日一直蹲伏在这,身体都快发霉了,几人快步走出酒馆,留下一锭银子在桌上,店主走过去拿起端详一番:“这……哪国的银子?怎么没见过啊?分量倒是挺足的。”
收了银子,那酒有没动过,店主正庆幸白收一银子的时候,又一伙穿着相似的人走了进来,开口就问:“刚才那伙人在这呆了多久?”
“额?几位是?”
“你说就是了。”开口那人随手就是丢去一银子,店主一看,嘿!又是一模一样的银子,随即便指着刚离开那伙人的方向说道:“那边,话说客官,这银子……是哪国的?我也没见过啊!”
“那底下不是印着吗?”说完便领着人追了出去。
“欸,真的哦!我看看啊!天、天顺……武、武国?!!”店主磕磕巴巴的念出,手中的银子落在了地上,他惊恐的看着那一锭银子,仿佛看到自已的脑袋掉在地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