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真颜筌难以理解面前少女的行为,却只能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京長泠雅只是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厉害,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着她,自然无视了身后人的呼喊。这种共鸣,她隐约记得在自己五岁跟随爷爷前往和若地区时有过一次,她没有想过现在会在这里体验到同样的感觉。她急切地想要找到共鸣的源头,就连呼吸都有些紊乱了,完全没有了大小姐的风范。
纵使有魔法的效果,但在烈日之下,身着浅蓝色连衣裙的她也已汗流浃背。更别说,在她身后一直追赶着她的真颜筌。
更近了,更近了,就在前面,强烈的欲望推动她继续前进。
她轻轻拨开低垂的枝丫,踩在铺满落叶的泥地上,发出沙沙的响声。
警觉的少年立马从地上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靠近自己的人。
“你………”当少年转眼看见京長泠雅时,他的警惕松懈了些,有些惊讶少女的到来。
“同学你好。”她垂下眼眸,提起裙摆,微微欠身。
“啊……你……好。”自幼很少与异**流的他,在此刻,陷入了窘境。
“京長泠雅,你呢?”她的声音似乎被蜜糖包裹,让少年有些招架不住。
“江秋狱,京長同学你好。”他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江秋同学你好。”
树叶被风吹动,簌簌作响。江秋狱呆呆地站在树下,一片树叶落下,静静地躺在他的头发上。
这一切,都被她看在眼里。她暗暗掐了自己一下,咽了咽口水。
她小碎步走近他,伸出手替他拿掉那片树叶。
轻轻松开食指和拇指,树叶在空中打着转,缓缓落地。
她望了望身前的人,轻轻地笑了笑。
未等少年反应,她顺着来时的路,悄悄离开。
“你刚才去哪了?”真颜筌盯着面露微笑的她,不由得狐疑起来。
“哪也没去。”她只是淡淡地回答,不露一丝波澜。
“啊,行行行,哪也没去。”真颜筌对她这样的回答也有些不耐烦了,随口说了几句。
“回去吧。”
“去哪儿?”
“当然是宿舍了。”
“你不再逛逛?”
她只是摇了摇头,真颜筌也没再过多追问。
蝉鸣声不止,广场上学生们的热情也不减。许多摊铺摆出了制冷神器,希望招来更多的顾客。但在女仆咖啡厅眼中这些都是小把戏,堂堂正正的空调间完全不会输给小面积效果有限的制冷器。
颜值万里挑一的女孩子们穿上特制的服装,那些青春期的小男孩们就挪不开自己的视线了。自然,咖啡厅的客流量也是历年来校庆典中的顶流。
此时,君思三人正坐在咖啡厅里,品尝手中的咖啡。他们打着看看好学姐的名义,蹭了三杯免费的咖啡,还有了乘凉的宝地,简直是血赚。但,樱井和子并不是这么认为的,此刻,他已经被迫换上了令人羞耻的女仆装。一双匀称修长的大腿被奶白色的丝袜包裹,金黄的发丝也被扎成了单侧马尾。一时间,他成为了店里的焦点。
“姐妹,能和你合个影吗?”一位扎着双马尾的店员一路小跑过来,拿着手机征求樱井和子的同意。
他只是红着脸,点了点头,一副欲拒还羞的模样,看的店员都有些按耐不住了。
樱井和子的不幸才刚刚开始,接下来的时间,他不是被店员叫去合影就是被顾客叫去服务。
渐渐的,夕阳透过窗照进咖啡厅,打在樱井和子红扑扑的小脸蛋上,一副“要坏掉了”的模样。
“和子,我们该走了吧。”夏苒茹调笑地说着。
“你还好意思说哦。”樱井和子投来幽怨的目光,在女仆装的作用下,显得更加可爱了。
“好啦好啦,我们走吧。”君思无奈地笑了笑,摇了摇头。
换上自己衣服后,樱井和子似乎还没从女仆状态中调整过来,一举一动都是那样的谨慎。
看在眼里的二人只是轻笑一声,放慢了自己的脚步。
望着天边被夕阳烧的火红的云朵,君思的眼中多了几分柔和。他想起初见樱井和子的场面,尴尬而又好笑,自己也曾像他们一样误认了他的性别。今天新生们的反应完全没有出乎他的意料,甚至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再过两年,我们就要各奔西东了。”君思叹了口气,有些感慨。
“君思你又开始了,明明才17岁,却像个71岁的老头子。”夏苒茹开玩笑地说着,眼睛弯成了一道月牙。
“是是是,我老了,我老了。”
夜幕逐渐降临,咄咄逼人的暑气也已褪去,蛙声,蟋蟀声相互协奏,作出和谐的乐曲。
星星在深色的天空之中,眨巴着眼睛,一闪一闪,似乎在诉说着别样的故事。
京長泠雅双手撑在阳台的栏杆上,望着星空,喃喃自语。
江秋……狱吗?
她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遇见少年的那一刻,那是从未有过的熟悉与安心。
或许,我们在哪见过?
她胡思乱想着,努力回忆儿时的记忆,却发现,那一段记忆似乎是被蒙上了一层面纱,怎么也看不清。
此刻,在公寓之中,蛰夏沐楠正痛苦地呻吟着,背上那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让她在地上无助地翻滚。她的衣服已被汗水浸湿,本无多少血色的嘴唇竟有些泛紫。
迫不得已,她翻出了,储存多年的凤凰神羽。无力的双手紧紧地握住那根羽毛,与此同时,金光将她瘦弱的身躯包裹,她的病痛也因此缓解。
夜深了,疲惫不堪的蛰夏沐楠趴在沙发上睡熟了,身上的衣服也没来得及更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