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這個小説即將進入決戰階段,也即將接近尾聲,戰事會變多,接下來的幾章會把重點放在戰役上,而敘述雜七雜八事情的筆墨就會變少。而同時大家知道戰爭很難把字數寫多,再加上這個古文體,字數就會更加的少。所以最後的幾章字數都不會太多,甚至不會有2k字。
上回説到,將軍與二皇子會盟,欲知會宰相,乃快馬加鞭,行二日二夜至煌月城。守將見之,引入府中。適時,麗塔正驚慌不已,知將軍前來,大喜道:“將軍來得正好,西北邊敵軍叩天蕩関,有破竹之勢,我軍難以抵擋,望將軍有應對之法。”對曰:“麗塔,你先冷靜,你那所謂敵軍,可是樣貌奇異,刀槍不入?”曰:“是。”又曰:“此陰兵也,不知從何而來,只道殺掠四方。我這邊一損一大將,二日前已告與二皇子知曉。”麗塔大驚曰:“這陰兵現世,煌國史上未有聽聞,唯傳説如此。若依傳説所言,陰兵力大無窮,皮堅如甲,死而復生,豈無以迎之?”“非也,若是斷肢則又復生,若段首則不復起矣。麗塔,你先將煌月民物悉數撤出,至原野之地,軍至白麓會師,霞與我至天蕩関共迎陰軍。”麗塔允應,遂與華謀棄城事宜。
霞與黛爾行一時辰至天蕩関。関上殺聲不斷,霞問道一人,答曰:“敵軍約數千人眾,可飛簷走壁,無需雲梯,戰未一日,我軍死傷過半,好在將軍及時組織,才勉强拒之関外。現我等几是彈盡糧絕,只待宰相大人遣人來救。”黛爾前曰:“宰相大人已棄城而走,只教我二人來助爾等迎敵。”士卒皆聞而色變。遂上関,黛爾將軍指點斬首之法,二人與守軍共抗陰軍,斬數十人。少頃,陰軍退去。守兵皆萎靡不振,難以再戰。守將道:“末將只多謝二位相助,但陰軍强勢,我軍不能久持,若棄而亡,又恐其追殺,亦難阻擋。”霞道:“在下有一想法。這陰間之物,必然懼火,不如積薪焚関,蓋有成效。”守將應曰:“可矣!昨日我軍以弩炮轟擊,頗有成效。”將軍頷首,令如此。
未及完工,陰軍又至。乃教五人具薪柴,其餘人對敵。陰兵攀壁而上,將軍作策,待其探頭城垛之上,即揮兵斬首。正得勢,忽有一陰兵御空而上,諸士大駭,自亂陣脚,殺伐數人。黛爾與霞亦大驚,黛爾曰:“持長槍而御空,騎異形而二犄,此必是羽所謂陰軍頭領。霞,此尸雖一身無甲,仍不可小覷。我手下一人道,這廝可作黑泥,蝕兵刃肉體,若是觸及,非死即傷。今此將親臨叩關,便是我也無能爲力。”霞未作聲,取來六杆標槍,一一投射,審判擋下四把,另二把刺其坐騎,而勢不減。守將曰:“這廝能御空而行,便是焚関也無濟於事——”語未畢,審判喚出兩點黑泥,打穿守將胸口,隨即倒地,卻不流血。衆人驚噓。此時守軍已是所剩無幾,難擋陰兵攻勢。將軍知不必再戰,乃拾一副弓矢,放倒火把,與霞躍下城樓。再回望,只見焰光四溢,火勢衝天。再看身側,僅霞一人而已。
將軍嘆道:“我幽蘭黛爾征戰沙場多年,平定亂黨,討伐凶獸,雖有小負,未嘗受挫。今遇此陰兵,恐難得勝。雖有亂軍,但凡人耳,雖有凶獸,但唯一耳。而陰軍兼得亂黨之眾,凶獸之强,此煌國之難也。”
霞笑曰:“將軍何時變得如此多情?在下以爲將軍征南討北,閲歷無數,早已熟悉兵法。論勇武,舉國不過將軍,何須如此悲觀?”
將軍亦笑:“説笑罷了。若是我軍得勝,也是長煌國威望。”
正上馬欲行,又聞異變,果審判追殺而來。黛爾怒道:“這廝殺了那百人守軍,尚欲以二人之力取我性命,此非輕視我等!”搭箭射之,未中。審判乃駕犄獸冲向二人,黛爾則架出長槍,一躍而起,刺入犄獸頭中,又一挑,甩至一邊。霞則趁機持雙刀猛攻審判。審判阻擋不能,喚出三點黑泥,二人後退閃避。審判又前,空中黑泥如斑,飛射而來。二人亦難閃躲,灼傷數處。將軍見强攻不得,繞到側邊,投槍。審判反應不及,犄獸一角中槍,駐地上。霞又刃其一角。黛爾又上前,審判欲刺之,而黛爾一脚踢開審判長槍,又拳擊其首。霞正欲斬之,忽聽得審判嘶吼,下生泥潭,黑泥翻騰,焚二人脚底,逼得二人連連後退。將軍未拾得長槍,熔於泥中。霞大驚道:“將軍失了兵器,如何對敵?”卻見審判無意再戰,顧走矣。二人疑慮,亦不得而知,遂策馬而走。
今日,天蕩関守軍二百人,無一生還,斬焚陰軍二百。
胡狼見審判引軍歸來,問道如何,答:“天蕩関守軍已屠殺殆盡,唯二人亡走。關口已焚,需一日可入煌月城。”胡狼卻只聽得“屠殺殆盡”四字,心中一震,暗道:“若教此陰軍入関,必爲屠城之勢。我雖卒得勝,不得安民,是非吾意也。”又問:“如入煌月城,民衆當如何處置?”曰:“坑之焚之,悉聽尊便。”胡狼大驚,竊謀:“此陰軍乃萬世之惡,不可久用,當焚於此。”乃曰:“爾等稍作休息,待我指令。”審判入隊。胡狼持一火把,至陰兵視綫之外,點燃樹林,歸而令道:“至百丈原扎營,先望西滅無雙,再待幾日后,吾率白麓煌月聯軍前來攻打,到時爾等將二軍一網打盡。”審判得令,領軍且行,卻見林中大火。胡狼假意道:“這大樹海千年來未嘗有林火,今日豈有如此異狀?”哪料審判卻道:“將軍大可不必擔心,此大樹海有神靈加護,焚而不燼,我軍繞道而行,亦可避之。”胡狼無奈,只得答應下來,隻身前往白麓城。
卻説胡狼如何細謀,且聼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