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啦？”
“嗯。”
许芊推门而入，刚进来就见到哼着歌沏茶的君君。
心情似乎很不错，语调总有上扬的意思。
艾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的，还在窗边搭了张小吊床，躺在上面大有晒光浴的意思。
小木爱最后也走了进来。
“要杯茶吗？？”君君系着围裙，转过身来问。
“嗯，谢谢。”许芊塑料袋放上一张办公桌。
小木爱盯着君君的脸，也点了点头。
这一久相处下来，小木爱总算是面对君君艾迪都不怎么紧张，也能好好交流了。
“艾迪呢？”
木偶翻了个身，面朝窗户外，摆了摆手。
也是，问一个木偶本身就很奇怪。
喝杯热茶休息，也等精力体力值回满后。
“好的，要开始咯。”许芊套上围裙站起身来。
一张空的办公桌被改造为餐桌，上面摆满了超市拿的各种餐具。
许芊先打燃煤气灶的火，将平底锅和一条冻结的鱼放上去。
君君从身后凑了过来，炸了眨眼睛，
“要做什么呢？”
许芊感觉耳朵有点痒，稍稍瞥了她一眼，
“清蒸鱼。”
话是这么说，但她也只会老妈教的一种家常做法。
在零计划里做出来不知道是什么味道。许芊还是蛮期待的。
木偶没有睡着，或者说它本来就不会睡着，余光有意无意地瞥着三人。
“我可以帮忙吗？”
“可以哟，”冰块慢慢化开，许芊拿铲子……当然不是那合金铲，将鱼翻了个面，“君君以前做过吗？”
她摇了摇头。
“那我教你喔。”
“好！”
这鱼……许芊碰了碰，本来是冰冻了不知道多久的，但许芊感觉跟老妈刚处理完买回来的没什么区别。
毕竟游戏嘛，那按正常方法处理应该也没问题吧。
关火，端到一旁。
“首先是刮鳞……想试试嘛？”许芊瞥到君君跃跃欲试的样子，“唔，这条你先看我处理，明天手把手教你？”
君君想了想，点点头。
“刀口这样放，左手一定要抓稳鱼。”
咦，好冰，许芊感觉寒气顺着鱼尾蹭了上来。
该死，怎么这方面做挺细致的。
松了下重新抓稳。
刀垂直放在鱼身上，选好位置后逐渐倾斜成水平状，开始刮鳞。
也并不是横切东西那种感觉，而是没入鱼鳞后刀尖微微上挑。
“这样，鱼鳞就很容易被剔除了。”
控制力度，许芊完整演示了一遍给君君看。
刮完左半身，同样方法剔除右半身鳞片，底部虽然不容易翻起来，但相应鳞片也是最细小、容易剔除的。
“检查边角。”许芊见君君听得认真，接着道。
尤其要检查鱼鳍、鱼尾等边角，很容易有残余鳞片的，大概用手摸一圈就能检查出来。
“除鱼鳃。”
鱼鳃是苦的，不煮进汤里的。
摘除掉鱼鳃，尽量不要有残留，在用水顺着鱼嘴冲洗两遍，前期步奏就完成了。
下一阶段，换一个锅装好刮完鳞的鱼。
顺着鱼的小腹切开，不要切太深，刀刃没入一点点即可。
许芊展示给君君看清。
“内脏、肠道等含大量细菌，是不要的。鱼漂例外。”
留下切开一条缝的鱼和鱼漂，认真冲洗过。
第三步比较简单，将整条鱼对切成两半，在一一切成块就行。
“可以咯？”君君看着锅里的鱼块。
“嗯，不过煲煮之前还需要腌制入味，”许芊在准备一些葱蒜什么的，想起君君说想要帮忙，“袋子里还有四条鱼，能帮我选一条泡进盆里吗？”
“嗯嗯！”
葱蒜、酱油、盐……调料混合放进装有鱼肉的小锅里，摇匀搅拌，这个过程就是腌制，否则鱼肉煮出来味道会比较淡。
“啊！”
许芊手一哆嗦，差点鱼肉都撒出去了，赶忙放下铁锅问，
“怎么了吗？”
“好、好冷耶？？”冰冻鱼掉回口袋里，君君握了握手指。
她跺了跺脚，看向许芊。
撒……撒娇？？许芊感觉胸口中了十万暴击，老脸一红。
君君还会撒娇的吗？？许芊舔了舔嘴唇，有点小鹿乱撞。
跟之前的印象……不，从中午回来开始，君君就跟平常形象不太一样。
“没、没事，放着我来弄吧。”许芊咽了口唾沫。
没想到君君跟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样跑了过来。
一把抱了上来。
许芊双手僵硬着，淡淡的幽香窜进鼻腔。
不，不要吧，心跳这么快要被君君发现了。
“喔！！”小木爱不知何时也发现了，俏脸微红地从指缝间偷看。
怎、怎么了吗？许芊思绪有点混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更奇怪的事……不，不对，哪个环节有问题。
虽然心跳得扑通扑通的，许芊还是撑起君君肩膀，直视着她，
“今天，有什么人来过吗？”许芊语气也不免放得非常轻柔。
总感觉盯这妮子娇美的脸蛋是种引诱一般，眼眸像是吸人的涡旋。
“没、有、呢！！”君君每说一个字就凑过来一分。
“那……等，等等，太近了……”霞红爬上耳根，感觉君君长长的睫毛都快刷到自己脸了。
“哦，”君君听罢直起身来，歪着头，“要说什么来着？？”
“忘、忘记了。”双手掩面。
许芊就像是一台过热的机器，完全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不过慢慢冷静细思下来，许芊越是觉得不对。
有人动了手脚，君君绝不能这么……的。
一道没什么情绪的视线注视着两人，许芊忽然也察觉到了，迎了过去。
四目相对，木偶注视着她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