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言重,只要你能赛赢艾布纳,便对大家都好。呜呼~~~想不到多年没碰,小生的手法竟有些生疏。”
“那,那个?”
“嗯?”
“快,快跑!!!”
警告的话音还未落,柏妮丝却早已紧紧缠住冒险家。
“呜啊!姐姐你怎么?唉哟!”
扑通一声,被她强有力的抱摔掀翻在地,才回过神的张文若开始疯狂挣扎。
但不给任何机会,柏妮丝干脆一屁股压在他身上并揪住其马尾辫以防冒险家逃窜。
“呵呵,臭小子。我刚刚说过要让你好看,对不对?”
“别别别!姐姐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计较那么多?”
“不不不~~~人生就该精打细算,尤其是对付你这种,混蛋!!!”
“哇呀!嘶~~~疼疼疼。。。”
狠狠一掐冒险家大腿,柏妮丝顿时眉目舒展。而扭过头,克希亚正耷拉着胳膊有气无力的走到我身旁坐下。
稍微打量会儿后背上的银针,妹妹突然充满好奇的碰碰它。
“别闹,还没到半小时呢。”
“嘁~~~小气鬼!不过男人婆,明天怕是费劲能下床啦。”
转回身,只见柏妮丝正拿把小剪刀从张文若头发上比划来比划去。
“小弟弟,伊莫天气热。你留这么长头发,不嫌难受吗?”
“拜托!姐姐你怎么报复小生都行。唯独,唯独不要动头发!”
“哟~~~瞧你反应这么激烈。难不成,其实你是女扮男装?”
。。。。。。
冒险家的沉默令我与克希亚不约而同望向他,面对众人疑惑的眼神,张文若咽口唾沫尴尬一笑。
“没有啦,小生可是正儿八经的男子汉。”
“那稍~~~微剪点也没关系咯?”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头发可是小生的命根子!”
“嘁!哪有男人会如此看重自己的长发。既然你不肯说实话,姐姐只好亲自动手一探虚实!”
满脸坏笑的伸出咸猪爪游走一番后,柏妮丝突然捏住冒险家胸脯。
“唉哟!轻,轻点~~~疼!”
“呵呵,想不到外面看着挺平整,仔细摸起来倒蛮有料哒。”
“不不不!这是小生的胸肌,胸肌!”
“好啊,嘴还挺硬,那这里呢!?”
“等,等等!姐姐你要干什么?”
仿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柏妮丝索性继续向下探索。眼看她即将得出结论之际,忽然传来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日暮西沉,按理说不会有人专程到村子里来找我。莫非,是艾布纳?
“嘿!你俩先别闹。克希亚,去帮我看看是谁,谢谢。”
“嗯。。。”
活动活动肩膀,妹妹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走出客厅。冷哼一声,柏妮丝也彻底松开张文若。
重新坐回餐桌旁,她倒满杯啤酒又开始痛饮,似乎之前无事发生般。
折腾半天,总算有惊无险。此时逃过一劫的冒险家面色红润的靠在把椅子上,耐心整理起自己被弄乱的长发。
轻轻解开绑在头顶的黑色缎带,并将它叼在嘴,张文若任由青丝披散于肩膀左右。
合上明眸,似笑非笑的缓缓甩动及腰长发。这一瞬间,我突然感觉他像极了传说中的美少年,纳西索斯。
借助夕阳的余晖,冒险家从怀里拿出根木制小梳子。微微斜过头,捧起一缕秀发。望着他优美的动作,自己不禁呆呆出神。
“咳咳!阿奇尔!”
“诶?啊!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倒是令妹为何迟迟未归?”
重新系好长发,抖抖散乱的衣领,张文若起身走到餐桌旁端起水杯疑惑道。
“是呀,确实有点奇怪。柏妮丝,要不你去看看?”
“哈?为啥是我?”
一手戳着下巴,柏妮丝不耐烦的晃晃手中的空杯。
“臭小子,你就不能多买点儿酒?这还不够老娘塞牙缝呢。”
“知道啦,小生明天买五坛好不好?别忘记今晚咱俩还有任务哦。”
“嘁,你不说差点忘了。。。”
刚扔下空杯,没等柏妮丝迈开腿,屋外突然传来克希亚愤怒的声音。
“滚!!!”
霎时,我们三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阁下别动,姐姐,咱俩一起去瞧瞧。”
“嗯。”
迅速跑出客厅,自己也望向窗外开始思考,到底何方神圣才能将妹妹气到如此程度。
没多久,一个从冒险家口中蹦出的名字揭开了这一切。
“克希亚小姐你这是怎么啦?快松开塞法娜医生啊。”
“男人婆!你别管我!”
塞法娜!?她为什么会来凡赛特?糟糕!还没和妹妹讲她跟亡妻是双胞胎。
拿起摆在一边的拐杖,也不管针灸到没到时间。正当自己刚要站起来时,只见克希亚满脸黑线的跑进屋,径直走回她房间用力关上门。
紧随其后的,除张文若与柏妮丝。还有拿个小篮子,衣衫略有些不整的塞法娜。
互相尴尬的点头致意,四人围绕桌子分开坐好。
“塞法娜,抱歉,克希亚她。”
“没事。。。”
“你怎么,突然来这儿?”
淡淡一笑,妻妹掀开盖在篮子上的布,取出一个小药瓶递给我。
“拿好,上午尽忙着对付你情人跟艾布纳,记得每天倒点在。。。这是什么?”
发现扎在我脚腕处的银针,塞法娜不禁略有些迟疑。
“啊,这是冒险家为我实施的,来自东方的针灸治疗法。”
“能不能,详细点儿讲讲。我感觉不太靠谱,说不定还会对你造成二次伤害。”
面对质疑,自己瞟了眼张文若,希望由他这位专业人士来做解答。但恰恰相反,此时冒险家却表现的毫不在意。
“既然西方大夫对东方医术持有怀疑,不妨让亲身体验过的村长解释解释。”
“诶?行。塞法娜,其实。。。”
尽可能将整个流程逐字逐句的还原,谁知妻妹不仅没有半点惊讶。反倒嘴角一歪,神情十分轻蔑。
“呵呵,像这种骗术,糊弄糊弄你们这些没文化的老百姓还行。喂,男人婆。”
“稍等,先不聊针灸合不合理,塞法娜大夫怎么也叫小生男人婆?”
“嗯?不是克希亚说的吗?”
“您请继续。。。”
“关于你所说的穴位,本人之前也有研究。我认为,这些只不过是人体的应急点。如果对它施以刺激,的确能产生反应。”
“但就这样,可没办法消除阿奇尔脚腕的肿胀。况且你所用的银针,本身还会阻止血液正常流动。长此以往,肿块不但下不去甚至会越来越大。”
“明白,塞法娜大夫前半句小生不做反驳,但后半句未必如您所说。这样,正好到时间,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起身走到一旁,张文若先缓缓取下我手上的细针。可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忽然发生。
随着针头被拔除,竟无一滴鲜血流出,妻妹先前的怀疑瞬间不攻自破。
“不可能!男人婆,你再把其他的也**,我要一一瞧瞧。”
“好好好,大夫千万别走神哦。”
果然,不仅这根,余下几针取走后结果亦相同。
皱起眉头,塞法娜几番欲言又止,只得无奈叹口气。
“哼!巫术。。。”
“哈哈,要是大夫觉得东方医学为巫术。那小生是否也可以认为,西方的诊疗也是巫术呢?”
“你!。。。今天姑且先这样。阿奇尔,别忘了用我的药。”
“记住啦,谢谢。诶!你吃饭没?要不要尝尝冒险家的厨艺?”
打量一番桌上的佳肴,妻妹刚准备说些什么,却只听“砰”的一声。
扭过头,赫然发现克希亚手里攥着个夸张至极的神符从房间杀出。
“你个贱人!死这么多年还想勾引阿奇尔?”
“呃啊!你,你想干什么?我不是塞琳娜!!!”
飞身扑倒塞法娜,克希亚不停用那东西疯狂敲打妻妹白皙秀丽的娇额。
赶紧冲过去把妹妹拉开,即便被紧紧搂在我怀里。她依旧不停挥舞着双臂,同时念念有词。
“从冥界归来的恶魔!虽不知三头犬为何不曾阻拦。但我谨以此神物,诅咒你永世不得超生!”
“克希亚!虽然之前没跟你说是我不对,但你能不能先冷静点儿!”
“冷静?我要放任不管,晚上她就会来残害你的灵魂,你知不知道?”
“唉呀!她叫塞法娜,是你嫂子的双胞胎妹妹!”
“不可能!我怎么没听那死八婆提起过?”
啪!
不愿任何人侮辱亡妻。一时激动,自己竟下意识的扇了克希亚一记耳光。
“亲爱,的?。。。”
眼中含泪,难以置信的望着我,妹妹那娇弱的身躯开始逐渐颤抖。
“对不起,怎样骂我都无所谓。但请你,别侮辱塞琳娜。”
。。。。。。
默然良久,在冒险家帮助下,包扎好受伤的额头,拎上篮子正准备离去的塞法娜忽然转过身仔细打量起我二人。
“臭婆娘!看什么看!?”
“呵呵,像你这样可留不住阿奇尔哦。毕竟男人喜欢的,永远都是能包容自己的另一半。”
“滚!!!我还用不着你来教训!”
“那可未必,你越这么说。”
径直走到餐桌旁坐下,妻妹拿起我使过的餐具独自品尝着美味。
“嗷姆,嚼嚼嚼~~~嗯!男人婆,没曾想你手艺挺不赖呀。”
“呃,塞法娜大夫你喜欢就好。。。”
耸耸肩,张文若与柏妮丝无奈的望向窗外。
“混蛋~~~!阿奇尔你放手!老娘要和她拼了!!!”
“行啦行啦,刚才是柏妮丝,现在又换成塞法娜。妹妹你是不是跟女人有仇?”
“我跟女人有仇!?是你自己天天在外面沾!花!惹!草!说,之前这bz讲的情妇又是谁?”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听错了吧?”
想到事已至此,绝不能再把埃弗亚扯入泥潭,我装作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但轻轻吐出根排骨,妻妹放下刀叉仰头思索片刻后,一字一句认真道。
“诺~~~记得她大概三十左右,保养的倒挺不错。丰乳肥臀,杨柳细腰。穿了身深红色长裙,皮肤嫩白声音格外诱人。哦!还听人讲,她好像是哪家酒馆的老板娘。”
“埃~弗~亚~!?”
“唔!啊。。。这个。呃,那啥,塞法娜!!!”
“凶我干啥?人家只不过实话实说。”
眼看被人当众揭穿老底,又碍于妻妹的身份不能拿对方怎样,自己不禁气的牙根发麻。
“阿奇尔!”
“诶诶诶~~~耳,耳朵要掉啦!”
“花心大萝卜!人家都有孩子你也不放过?真不怕她老公半夜找你是不是?”
“不不不,你听我慢慢讲。我和埃弗亚之间,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哦?她那一口一个小阿奇叫的可香咯,呵呵。”
“塞法娜!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妹妹你知道,她一直这样喊我。”
。。。。。。
“那个,说句话嘛。别光这么看着,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