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你!母老虎!”
“阿~奇~尔~饭可以随便吃,话不能乱说!”
表情逐渐扭曲的她起身抽出弯刀,一步步朝我走来。
“谁胡说八道?你摸摸自己脸,呃,还有额头。”
试探性的碰了碰,望着沾满手指的淤泥,柏妮丝赶忙跑到河边。
面对河水中自己的倒影,就在她全身剧烈颤抖的同时,我不禁回想起十五分钟前的一切。
“冒险家,你有啥好玩的整人方法吗?”
“诶!阁下应该不知道九横一竖吧?”
“九横,一竖?”
“这样。”
从河边挖出一捧泥沙,张文若蹑手蹑脚来到依旧熟睡的柏妮丝身旁坏笑道。
“先在额头画三横。。。左脸画三横。。。右脸画三横。。。最后从眉心接一竖,大功告成!”
“阿奇尔阁下,你瞧她如今像什么?”
“老虎!?”
“没错!因为柏妮丝姐姐的脾气搁在东方社会,绝对是一只活脱脱的母老虎!画成这样,名副其实。”
“有意思,那我现在就把母老虎喊醒,看看她到底何时才能发现。”
。。。。。。
“阿!奇!尔!!!”
撕心裂肺的咆哮将我从回忆里惊醒。来不及犹豫,眼看她提刀飞速冲向自己。强忍双腿的剧痛,我站起身踉踉跄跄的往远处逃离。
“吃老娘一刀!”
咻~~~!
出于本能的歪过头,只见一道亮光从耳边划过。定睛一瞧,那弯刀竟赫然扎在自己前方不远处。
“马拉卡!你tn下死手啊!”
“要连这种攻击都躲不过,你也别说自己是艾格里!”
“我!”
回头看看趴在树上的张文若,互相交换一个只有男人间才能明白的眼神,自己拼命驱动双腿。
也不知到底跑多久,反正身后一传来魔女的尖叫,我就必须不停向前逃窜。
“阿奇尔!站住!”
“略略略~~~你让我站我就站,你是我女人?”
“该死!我叫你看着点前面!”
“嗯?。。。唔!”
回过神,自己刚发现一抹黑影便跟她撞个满怀。
“咳咳,诶?”
待意识逐渐清醒,从身下散发出的阵阵香气不免令人陶醉。
“我这是,在做梦?”
捏捏饱含于掌中的硕大突起,感觉有人正温柔抚摸自己的头发。结合眼前酒红**性衣物,莫非?
“哟~~~小阿奇。讨厌,大白天就想吃人家?”
“埃弗亚!?你,你怎么?”
猛然坐起并抽回一双咸猪手,抬头望望身后的柏妮丝,我一时有些语塞。
“呀!这不是柏妮丝妹妹吗?嘻嘻,人家是不是坏了你俩的好事?”
“某种意义上,呵,算是。”
将埃弗亚扶起身并帮她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出于礼貌,自己低声问道。
“怎么样,疼不疼?”
“呵呵,姐姐我好着呢!有小阿奇帮忙按摩,人家现在特别舒服!”
“别闹!你不在酒馆好好工作,为啥跑这儿来?”
“因为,人家想你嘛。”
“说,说实话!”
“本来就是。。。”
轻轻靠在我怀里,埃弗亚脸上此时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好啦,小阿奇你是不是还没跟柏妮丝坦白咱俩的关系?”
。。。。。。
“花心大萝卜,怎么?准备脚踏三条船?”
“姐姐你说错啦,阿奇尔是要脚踏四条船!”
“啊?哪四条?”
“你,我,克希亚,还有他小姨子!”
“不对,我记得塞琳娜是独生女。”
“这你问阿奇尔,他最清楚。”
“呃~~~就是昨天,那个叫塞法娜的医生。”
“哦。。。确实挺像。但以前,我为何没见过呢?”
“行啦,阿奇尔今天还要训练。姐姐如果感兴趣,要不要来瞧瞧?”
一边拽紧我衣袖用力往回拖,柏妮丝还不忘朝埃弗亚招呼道。而听闻此事,她一双媚眼里顿时充满好奇。
“好好好!虽然人家帮不上啥忙,但姐姐会给小阿奇加油助威哦!”
“谢谢,只求你别捣乱。”
“这叫什么话?难得我特意赶来看你,哼!”
“知道知道,晚上,一起吃个饭?”
“嗯!人家还带来不少葡萄酒呢!”
颇为得意的说着,埃弗亚举起一个大铜壶在我面前摇了摇。可正当自己准备对此夸赞一番时,柏妮丝却连连摆手。
“等等!这,不是我的吗?”
“没~~~错!今早姐姐帮你收拾房间无意中发现它。反正你也不喝,留着自然没用,对吧?”
“啊,前提得是,我能喝。。。”
“过期啦?嗅嗅~~~没有呀,这不挺香的?”
目瞪口呆的望着埃弗亚反复打量那铜罐,柏妮丝几次伸出手试图制止但最终却归于沉默。
“小妮子,跟姐姐说实话,这酒到底咋回事?”
“酒,不对!那,那罐子。。。”
“嗯?”
“假如我说,它不是酒壶。姐姐你觉得,它会是什么?”
“不是酒壶?。。。难不成是,夜壶!?”
“咳咳!嗯。”
愣了一下,我清楚看见埃弗亚拎铜罐的右手开始微微颤抖。
“你,开玩笑,吧?”
。。。。。。
“为啥,它一点儿异味也没有?”
“因为我,放进去不少香料。”
“你这段时间都没回来,它为什么不是空的?”
“姐姐难道忘记我四天前刚起床,就被你赶出来?”
“呼~~~哈~~~”
彻底无言以对,埃弗亚深吸一口气,突然左右歪头活动活动脖子,紧接着将那夜壶愤怒的砸向柏妮丝。
“马拉卡!!!你,这,个,混蛋!!!”
“别别别~~~我闪!呜呼,好险好险。。。”
千钧一发之际,柏妮丝以神速避开超近距离袭来的威胁后赶忙拍拍胸口。
但很明显,真正的母老虎绝不会善罢甘休。
可追出几步远瞬间又想起什么,只见埃弗亚立刻折回并用我袖子使劲擦擦手。
。。。。。。
“小贱人!别跑!!!”
缓缓转过头,一脸错愕的望着自己那带有些许水渍的衣袖。走到铜壶边,我对已奔至远处的柏妮丝大声呼喊。
“喂~~~!这壶你还要不要?”
“捡着!不少钱买的呢!”
“哦!”
沾些土抹在手心,面无表情的拎起铜罐。待自己十分钟后慢悠悠走回村口,不禁对眼前的景象一愣。
“小妮子!给老娘从树上滚下来!”
“略略略~~~你让我下我就下,我是你闺女?”
“那个,姐姐能否让让,小生都该没地方了。”
似曾相识的一幕再度上演,但明明与此事无关的冒险家却不知怎得也死死抓紧树干,甚至还跟柏妮丝互相挣抢位置。
走到埃弗亚身旁,她扭过头看到我手里的夜壶后连忙退出好几步远。
一时间,怅然若失的自己感觉被全世界孤立。
“呃,张文若。你为啥,还在树上?”
“小生,刚开始看见柏妮丝姐姐。以为阁下已经,壮烈成仁。”
。。。。。。
“抱歉抱歉。”
“也罢,你现在这般又是为何?”
“啊~~~诶?说的对,哈哈哈。”
迅速滑下并尴尬的挠挠头,我一边在心里嘲笑冒险家反应迟钝。同时感叹刚才柏妮丝还拿上了树的他没辙,眼下自己却比谁都快。
“埃弗亚,既是场误会,今天到此为止好不好?”
“你你你,你先离我远点!”
“柏妮丝。”
“你也离我远点!”
“喂!讲道理,我才是最受伤的人吧!?”
“阿奇尔阁下,两位姐姐这?”
“一言难尽,总之离我远点,对你没坏处。”
“哦。。。”
以一个奇妙的等边三角形将我围在中间,心中苦笑一声,自己缓缓说道。
“埃弗亚。做为姐姐,先表个态如何?”
轻轻扬起一缕淡紫色秀发,埃弗亚撇过头表情极不耐烦。
“这事儿,有我一部分责任。但是!小妮子你把夜壶弄这么高档,准备给谁看!”
“诶诶诶!姐姐,瞧您这话。那我挣钱不用来享受,留着孝敬您?”
“哈?你也配奢谈享受?喝我那么多啤酒,几时给过钱?”
“呃!”
“还有,这段日子找不见你,该不是没钱交房租啦?”
“我,我有钱!只要帮阿奇尔训练助他赛马夺冠。四,四千德拉克马哟!这两年欠你的,连本带息全部结清!”
“呵呵,难不成所谓的训练,就是提刀满世界追我家小阿奇跑?”
“不不不,那是意外。对对对,意外!”
面对柏妮丝疯狂挤眉弄眼,一心想早点结束的我干脆附和道。
“没错,我们不过闹些误会而已。她说的,都是实话。”
半信半疑的点点头,埃弗亚的神情总算缓和不少。
“看在小阿奇的份儿上,今天,姑且饶你一次。”
“呜呼~~~”
喘口粗气,卸下防备的柏妮丝突然愣在树上一动不动。
“喂!小妮子你下来呀?怎么,怕姐姐反悔?”
“不是,我。。。”
“小生以为,柏妮丝姐姐八成第一回上树,不知该如何下。”
手里掂量着几块石子,冒险家一本正经的走到我身旁。
“等等!臭小子,你,你想干嘛?”
“没什么,这用东方谚语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嘿!”
“哎唷!”
甩动手腕,一颗石头径直命中柏妮丝大腿。可似乎耐痛能力比较强,这一击还无法令她彻底跌落。
“姐姐真厉害。来,继续!”
发现张文若手握四颗石子准备同时扔出,柏妮丝瞬间扭头紧闭上眼。但下一秒,他却停止手中的动作并吹声口哨。
“呜啊!”
仿佛真的被击中一般,柏妮丝顿时重重摔在柔软的草地上。
“混蛋~~~老娘要宰了你!!!”
“别别别!姐姐你看好,小生什么也没做哦。”
“唔?”
瞧冒险家晃晃攥在手中的石头,收起弯刀,柏妮丝不免有些诧异。
“奇怪,明明感觉被你砸好多下。”
“在东方,这叫惊弓之鸟。”
“什么意思?”
逐渐开始热爱东方文化,我挠挠脸颊紧接着问下去。
“相传五十年前,魏郡曾有位名叫更羸的神射手,某天他跟清风派掌门郊游打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