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量官与建筑师消灭军方斥候部队前,军方基地,临时指挥室。
戴着贝雷帽的军官放下手中的咖啡,等待着前线的侦察部队汇报消息。
“将军,你这一手声东击西玩的可太厉害了!”几个士官模样的人对着军官大拍马屁。
军官轻笑一声,似乎相当受用。“那是自然,能够识破我这一招的,即使是军方的老怪物也就那么几个。”
“将军,不好了!”指挥室门口传来惊慌的声音,接着一个人影撞开大门,脸上满是惶恐之色。
将军脸上露出不悦之色,示意来人停下。“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慌张?”要不是顾忌身份,肯定甩几个巴掌过去。
来者是前线的情报人员,他稳定了一下,开口说道:“将军你派出去的侦察部队,全部失去联系了!”
“什么!?”将军脸上再无沉稳之色。他刚刚才炫耀过没多少人能够识破,然后派出去的侦察部队就完蛋了,这无异于几个巴掌抽在脸上,又响又亮。
“到底,到底是谁干的……”将军满脸阴沉,开始思考是不是军方中的政敌介入了此次斗争。
另一边,铁血指挥室。
我叹了口气,虽然击溃了对方的侦察部队,但是主力部队依然像海啸一般,只需要轻轻一动就能够将这里吞噬。
我看向代理人,问道:“代理人小姐,营地目前可用的兵力有多少,能够进行小队级别指挥的有多少人?”
代理人犹豫了一下,脸上露出尴尬之色:“兵力要是足够的话,我们也不会向格里芬请求支援了……至于能进行小队指挥的,只有我,计量官,建筑师,稻草人,猎手(Hunter)和梦想家。(Dreamer)”
代理人停顿了一下,补充一句:“对了,还有破坏者。”
“……”我揉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的头痛轻一些。
“代理人小姐,恕我直言,你这点人,给对方塞牙缝都不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就是有通天的指挥才能,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也没办法整出什么来。”
“但是这场战斗不能输。军方已经全面向格里芬和我们宣战了,如果我们在这里失败,会对士气造成严重的打击。”
“……嗯?你说什么?”我捕捉到了什么关键词。“军方向铁血和格里芬全面宣战了?”
“对。不然格里芬怎么会答应我们的求援,甚至把你派了过来?”代理人一脸奇怪的看着我。
“怎么两次任务都给我出了不按原剧情发展的世界……”我叹了口气。
圈起正面的佯攻部队,我把建筑师和破坏者的光标拉了过去。“正面的部队虽然只是佯攻,但火力依然不容小觑,所以必须由重火力单位进行压制。如果让他们突破到军营,那就是死路一条。”
看到代理人点头,我接着说道:“九头蛇和米洛陶诺斯,都是重火力重护甲的部队,以我们目前拥有的兵力,正面突破无异于找死,因此只可智取,不可力敌。”
我把梦想家和猎手的光标拉过去,不同的是猎手在前,梦想家在后。
看出了代理人的不解,我解释道:“猎手和她手下的部队多为轻装部队,行军速度远快于军方的这支主力,因此由他们去偷袭是最好的选择。”
“至于梦想家,她的狙击枪能够提供良好的火力掩护,相对的,被人近身的话就会很危险。”
我指了指主力部队的红点:“我们的人数不够,必须让每支部队都发挥出最大的效用。”
“把猎手部队的所有弹药全部换成重型穿甲弹,追求一击必杀。军方的AI智商不高,主要依靠后方操作人员的指挥。”我回忆了一下几个相应的弱点。
“九头蛇的弱点在于四肢,尤其是连接节点,不会有厚重的装甲保护。与指挥人员连接的信号点在正面装甲的后方,直接攻击那里能直接瘫痪他们。”
代理人愣了一下,问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摆摆手,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说过了,格里芬有自己的情报网,我和你们只是合作,无可奉告。”
不理会代理人有些郁闷的表情,我接着说道:“这就是我要让猎手部队全员装备重型穿甲弹的缘故。九头蛇的火力过于凶猛,即使是瘫痪四肢还不够,只要在他的射程内就会很危险,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攻击指挥中枢。”
我把九头蛇的光标和梦想家,猎手的光标放到一旁,看向米洛陶诺斯的部分。“这个兵种,就很棘手了……”
“米洛陶诺斯全身都有高强度的护甲包裹,火力虽然不是非常强大,但只是相对于九头蛇而言。他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弱点,或者说有,但我不清楚。”
为什么没有呢?因为这个兵种只是露了个脸,我弃坑有段时间了,哪里知道这些……
我叹了口气:“这个兵种只能强攻,或者打游击战,找机会撤离。还好他们的行军速度不咋地,这算是个好消息。”
代理人点点头:“那就把剩下的所有兵力放在这个方向,阻击他们的进攻,剩下的部队完成战斗之后找机会撤离。”
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铁血不直接从后方突围撤离呢?犹豫了一下,我最终还是问了这个问题。
代理人苦笑一声,指着军方的固定炮塔:“因为他们。只要这些炮塔还立在这里,我就没办法让部队过去。”
我顺着代理人的手指看去,发现那里有很多架固定炮台,安装了铁血识别码系统,只要扫描到对应的人形,就会直接发动炮击。
“……那就没办法了,只能突破九头蛇或者米洛陶诺斯了。”
我按住太阳穴,这场战斗的严峻程度超乎想象,我们这边赢的几率几乎是微乎其微。
游戏里受限于机能和其他设定,一次战斗最对几十个敌人顶破天了,但这里是真实的世界,不同的兵种可能会同一时间对你进行打击,我又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游戏与现实的不同。
代理人看我似乎有些疲惫,指向旁边的帐篷:“那是为你们准备的,如果累了的话可以在那里休息。”
我没有推辞,现在确实是头疼欲裂,拉起AR15的手,我就走出了指挥帐篷。
在床上坐下,我问道:“15,你觉得我能做到吗?”
AR15握紧我的手,没有说话。但是看到她眼睛里毫无保留的信任,我就知道了答案。
“一切,就看接下来的战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