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这里就是福泽?”
听到这里,艾莉莎忽然从原本坐的地方站了起来,那一脸惊讶的神色溢于言表,此时她满脸都似乎在诠释着她此刻的内心所想,那一副完全不相信你所说的样子更是将此体现的淋漓尽致。
“怎么了?”洛兮望着艾莉莎那副样子,心里只是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神经大条了,不过只要是她稍微了解一下福泽镇的由来或许她也会做出和艾莉莎同样的反应。
福泽,那是帝国边境的一处小镇的名字,坐落于黄沙沙漠的边缘,其本身单论小镇的规模其实只是一个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算得上是个十八线小镇的镇子,像是这样的镇子在许多国家都分布甚广,可唯独只有它被世界的旅行者们冠以福泽之名,其原因便是在于其所处的地段。
福泽虽面朝沙漠,可其实它是一个四面环山的小镇,福泽的四周分别被三座大山包围,每座山峰上都有山水流下,从最高的顶峰一直流入下游,这也就解决了这个沙漠小镇的饮水问题,不过这还不是最关键的一点,福泽之所以闻名还是要归功于那三座大山相互链接之地所存在的自然之灵。
自然之灵,亦或是被魔法使称之为圣灵的生物,它们是自世界初开之际便以存在于世间的圣灵,论起源的时间甚至要比诸神还要悠久。
和那些受魔法使召唤,并且缔结了主仆契约的圣灵不同的是,这些自然界中的自然之灵由于没有契约主人的原因,所以并不会因存在契约的缘故而被限制能力,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是同一个圣灵,可在缔结了契约前和缔结契约后所呈现的战力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通常情况下,没有与人缔结契约的圣灵是相当危险的,虽然它们并不会过多的出现在人类的面前,且本身对于人类这种生物也并没有敌意,可奈何它本身所带有的能量太过强大,就导致很多时候自然之灵的无心之举也会招来许多不小的麻烦。
可和那些会招来麻烦的自然之灵不同,这只身居山巅的生物是一只十分亲近人类的圣灵,而且它周身夹带的能量也与那些暴虐的魔法能量不同,在它身上散发着的是源源不断的生命气息,所以只要是它所过之处便会四季如春,而受此恩惠的人们也称其为福泽,这便是福泽镇的由来。
的确,真的很难想象,受神兽福泽恩惠的福泽镇怎么会破败到如今的这般田地,原本的福泽镇那可是山水之乡,镇民们靠着福泽的恩惠将这里仿佛打造成了一处隐蔽于世间的桃源,甚至在帝国四处征伐的这段期间这里也基本上没有受到多少战火的波及,虽说其中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黄沙沙漠阻隔了绝大数的战火,但还是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福泽。
“是的,我们当初也以为是不是自己搞错了。”隐说着,思绪又回到了不久前。
“这里是...福泽?没有错吧?”
玛丽是第一个从车子上下来的探险队成员,不过下来的那一刻却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周围耸立着的房屋齐齐严窗闭门,屋檐上的瓦片也几经脱落,屋外杂草横生,可却没有人清理,这里俨然成为了一处死镇,就连人生活过的痕迹也已然是消失的一干二净。
探险队的成员呆呆的望着面前的一切,瞠目结舌之际也在怀疑自己的眼睛,此刻他们可是经历了一番舟车劳顿,此刻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来这鱼水之乡放松一番,可眼下的这种情况却怎么也无法再让人产生这种想法了。
“你们是外乡人吧?”
就在他们几人发呆的时候,从一旁的草屋内走出来了一位衣着残破,看样子甚至有点神志不清的老者,他拄着拐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慢慢的走了过来。
“啊,是的,老人家,这里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福泽没有错吧?”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队伍的队长罗坎,他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问着对方,好似将这种鬼地方和传说中的福泽放在一起提及都是对福泽的一种侮辱。
听到这话后对方的神情略微发生了一点变化,脸上多出了一分惋惜“福泽?好怀念的名字啊,可惜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
过眼云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当时几人心理最想问的话,不过还没等他们开口问,对方便已经先一步说到:“我劝你们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就像其他人一样。”
“其他人?老人家,你这是什么意思?”隐环顾了一下四周,确实这里的人烟已经相当的少了,许多紧闭着的屋子里光线昏暗,且到处都是肉眼可见的灰尘,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人在里面居住过了?
“他们逃走了。”老人答道。
“逃走?这里不是受到福泽守护吗?怎么可能会有人能够威胁到这里?”
这确实是十分奇怪的事情,福泽那可是如此强大的生物,先不说自然之灵之间很少会出现争斗,就算是有其他自然之灵遇福泽之间产生争斗,以福泽的实力应该是可以应付的了绝大多数情况的,就算是龙渊里的巨龙亲临恐怕在福泽的手上也不能占到太多的便宜,由此可见福泽的实力究竟是有多强,可这些人却还是从这里逃走了,这一点属实是有些让人想不明白。
“哈哈,你们知道谁是最先逃走的吗?”听到这里老人忽然笑了起来,疯癫的笑声回荡在屋舍之间居然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那最先逃走的家伙就是福泽,是它抛弃了我们,让这里成为了哀泣之地。”
...
"所以这里变成这样是因为福泽离开的原因吗?"艾莉莎摸着下巴,从对方所讲的故事中分析着事情的缘由。
“不,福泽并没有离开。”隐忽然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艾莉莎问。
“因为我找到了福泽。”他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