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我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工作的。」
「就是，就是...」
看前辈这激动的表情，诗欣一瞬间也慌了神，再加上刚才冲过来那几步，自己竟然有些说不清话了。
「总之，总之就是这样！」
诗欣一闭眼睛，从两手之间拉出来一块大屏幕。
「我滴乖乖...」
要不是梓伊作为21世纪人，也稍微看过些科幻，还不得被这块大屏幕吓到坐到地上去。
屏幕是淡蓝色的，什么上面什么也没有显示。
梓伊伸出了右手，像是怕触电一样，慢慢地把手贴了上去。而另一边，他又觉得这屏幕像一块洁净到离谱的玻璃，一尘不染，自己摸上去怕是要在上面留下指纹的油痕。
「这是什么原理啊？快和我说说。」
诗欣有些紧张，他怕不小心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说漏嘴。
「前辈知道主动投影和被动投影吗？」
「那是什么？」
「那前辈知道视网膜是怎么成像的吗？」
「啊，这个知道。」
「那就好说多了，这个装置可以向其他人的眼睛里直接输入光线，让他们以为这里真的有东西在显示。」
「嗯...嗯...就这？」
梓伊点了点头，然后诧异地回问。
「嗯。」
诗欣发现，只要知道对方的知识水平，就能在对方的水平上展开例子，而举例子这种事，在家教联盟讲过几堂课的诗欣发现自己竟然还有点擅长。
「那，这我看着也不像是假的啊。」
梓伊说着，把自己的脑袋贴到屏幕上，甚至还穿过了它，但那屏幕纹丝不动，就像是悬在空中一样。
梓伊觉得，从远处看自己，一定会是脑袋被切了一刀，想到这一点，他突然觉得有点头皮发痒，赶快把脑袋撤了出来。
「那主动投影和被动投影是什么意思？」
「这...」
诗欣挠了挠头。
「前辈还是把眼镜戴上试试吧。」
听到诗欣这样说，梓伊突然忐忑了起来，他捧起眼镜，戴到了脑袋上。
很普通的眼镜，镜片干净得像是没有。梓伊一闭眼一睁眼，发现在刚才那块屏幕附近，又多了一大堆奇形怪状的东西。
「这...」
梓伊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手还扶着眼镜忘了放下去。
悬浮在诗欣周围的，不仅仅有屏幕，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有些像是球体，有些像是数据表格，有些像是时钟，它们静静地浮在那里，像是一个个小精灵。只是还有些自己真不知道像是什么。
无论是怎样，这些屏幕周围的小物件都制作得十分精良，简洁的外观和厚实的内在风格都让梓伊一眼看到就喜欢上了。
「这就是个人电脑吗？」
梓伊有些颤抖地扶着自己的眼镜。
「这个不是个人电脑，这是外部显示，个人电脑因为其他的原因，现在根本没办法正常工作。」
梓伊咽了口口水，低声说了一句。
「那，那这样，分解质因数，1234567890。」
「2×3×3×5×3607×3803」
淡蓝色的屏幕上这样写着，而且他注意到这次屏幕上的字是冲着他显示的。
他记得这些数，好吧，只是记得前面那些数和后面两个三千多。
梓伊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情。
意外？惊喜？紧张？刺激？
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又快了三分。
梓伊总结了一下，还是高兴。压根不需要那么复杂，这东西有电就会自己充电，完全不需要自己瞎操心。
还说什么未来的东西麻烦麻烦的，这不是非常方便吗？
古话怎么说来着，“踏破铁鞋无觅处，不如回家卖红薯”。你看，一回家，问题自己就把自己解决了。
梓伊看了看诗欣，发现他脸上也散出笑颜，哦，想必能使用这个外部显示，他也很高兴吧。
诗欣两手挥舞着，梓伊也看不明白他在做什么，按照他的理解，未来的人至少该有一块会浮在空中的投影键盘，在上面打字就有一种浓浓的科技风。
但是他没看到键盘，梓伊这时才突然想起之前诗欣给他讲的什么精神力之类的云云，才想起诗欣压根不需要。
诗欣把小手手在脸前面蹭了蹭，然后胡乱地画了起来。梓伊看得出来，里面能看到一些像是3D模型的东西，除此之外也有文字，不过仔细一看才发现有一部分文字也是面朝自己的。
诗欣大拇指捏住食指，把距离自己有二十公分的一张图片揪到了自己的脑袋上方，然后像丢沙包一样丢出一个像卷轴的东西，那东西在与胸平高的地方摊了开来。
梓伊正好在卷轴要铺展开的地方，看到那么大一张纸要落下来，梓伊连忙向两边躲开，尽管如此，肩膀还是蹭到了卷轴的一边。
等真蹭到了，梓伊才回过神来，一个投影自己有什么必要躲的？
看到前辈猛地向边上闪了一下，诗欣突然拍了下手，然后笑了起来，自己手里所操纵的东西，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就像是变魔术一般神奇吧。
这么想着，诗欣情不自禁拿合起的手的指尖捂住了嘴。
本来笑里是没什么恶意的，但是梓伊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回了一句：「笑啥，我不小心躲一下而已。」
「抱歉抱歉，前辈。」
诗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然后，他把手放到梓伊的脑袋侧面，食指伸出，简单地划了一下，然后浮在空中的那些图形就转了个圈。与之相应的，诗欣也走到了他的侧面，两人一起看了起来。
诗欣不知怎么一挥，就关掉了几乎全部的显示界面，剩下的东西比较简单，而且大多数东西写在了一块屏幕上，一小部分落在刚才的“卷轴”上，让梓伊也觉得比较容易接受。
诗欣浏览得很快，而且越看眉头便皱得越紧，反倒是一旁的梓伊，因为实在看不懂，便只能作罢。
「上面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太懂，但是他提到了一个概念——进度条？」
「进度条？」
梓伊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词为什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就是你完成一件事，总会有个完成的进度吧，把那个显示出来，就是进度条了。全部完成就是百分之百。」梓伊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明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