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说了什么?”
在那個瞬間,塞恩陷入了世界整個扭曲了的錯覺,使他不禁反問起對方。要知道ODIN对于这个人偶为主的世界造成了多大的影响,瓦尔哈拉之名,实在一场又一场实在的血腥战斗中得来的。对格渡玛的实力,塞恩有过大概评估,要他相信塔塔会在瞬间被击昏,不如告诉他草鸡会飞天。
“你没有听错,瓦尔哈拉她被击败了,在一瞬间。”
“压制了魔力吗,是限制吧。格渡玛这家伙,不知道维斯这个老家伙到底清楚他的底细不。”
洛基用冷淡的聲音吱唔了一声,说实话,他没有看清楚来回的经过,就在上午那场战斗的最后一回合,像是启动了什么不可置信力量的格渡玛在金色的磷光闪起的刹那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依然倒地昏迷不醒的塔塔而已。
“我让夏洛特在医务室陪着瓦尔哈拉了,lancer的自律能力很高应该不会出事……对了,你看到她没有?”
“芙蕾?这倒是没有,帕尼。”
从房子外头高空中闪出的帕尼晃荡着俯瞰着整块中央讲堂的片区,现在是课间休息时间,如果是有他们的踪影立刻就能够发现。过了一会儿她浮游了下来,边拍着手边笑道
“没有诶,他不是一直跟着雷真嘛。找到他和夜夜就好啦。”
“不会,难道是……”
洛基‘失礼’一声急忙带上了智天使,他清楚雷真的踪迹。因为在夏儿那一炮落下的时候,他正好瞄到了保护安丽的雷真。本着这个可恨的‘倒数第二’不会那么容易挂掉的思考逻辑,洛基第一时间去追上夏儿,他倒是没考虑到自己的亲姐这时候在干些什么。
“要是处理到有关学校禁忌的事情不用缩手缩脚的,‘皇室’的身份大胆的拿出来用就好‘伦敦的贵族’”
刚走出教室,就听到塞恩在身后提醒着,这句话抵住了他的胸口,嘴角上扬着他大步的走出教室。与他交错而过的,正是已经旷课一节的当堂教授——金伯莉。
她优雅的身姿显现出超凡的魅力,比平日更为殷红的面色让她吸引了众多男性的目光。她踩着少见的高跟皮鞋,与木质的地板交错发出‘啪嗒啪嗒’的声调。讲堂有三道走廊,她故意的从塞恩这边走过,看似不在意的瞄了眼窗外,用嘲讽的口气道
“就这么旷课,‘伦敦的贵族’好修养啊~”
“时间(period)不等人啊,就像某只懒猫说的要享受青春的活力不是吗?”
面对塞恩的调戏,久经阵仗的金伯莉教授飘逸的甩动身后未束起的红色长发,看得塞恩也不由的一呆。忽地,他拉住将要起步的金伯莉,压低声线问道
“你受伤了?是谁敢撩协会的虎须?”
“偷袭的本事不错,没看到正脸。手段也算狠,扭断了一个人的脖子,要不是我跑的快怕是也麻烦。”
“最近的利物浦不太平,你们行动最好收敛些,没看到我都已经认栽的待了几天嘛。”
“那可不是你愿意的,而且我猜你身上那丫头的嘴巴可撑不住这所谓几天的认栽。”
两人对互相的调侃都毫不在意的一笑而过——现在可算是阵雨袭来的海上时间,无风也会有起浪的时候,金伯莉和塞恩的阵营算是利益冲突最小的,所以他们与学院长、英国本土的激进派还有那些想来分一杯羹的有识之士们争锋相对的日子,还得继续下去。
洛基走在路头,急匆匆的步伐朝着时钟塔的废墟赶过去。越是靠近,走的越是缓慢小心,因为学过力学构造的他知道夏儿那一击的分量有多么的不可思议,打穿的横梁随时有可能发生二次塌方。
其实现场已经说不上是废墟了,空空的一片就靠着外部留下了些地基之类的构造。从这个角度来看,大穴开着倒是开着的,像极了科绘本上描写的月球表面。一群不怕死的风纪委成员拉起了警戒线,洛基曾听塞恩讲起风纪委现在的归属权是执行部,他谨慎的保持着与守备人员的距离,环着现场走了一圈,倒是一个执行部的人都没看到。
离开现场不远的地方筑起了一个简易的太阳伞,被当作办公的地方。底下坐着的三个人姿势不雅的互相斜靠着,本该是系好的领带也被他们松散的丢在一边,是理事会的人?
洛基曾跟着布朗森见过其中一个,属于后备帐务管理的部门。是在估算时钟塔的损失还是装装样子,洛基估摸着应该是后者,也就是说这是学院长的授意。洛基握紧了僵硬的手掌,双眸盯紧了黑暗的地坑。
“和你说过了……不要和他扯上关系的。笨蛋姐姐。”
从喉咙深处榨出的声音,颤动了受到重力所包裹的身体,直到这波情绪过去为止,洛基的拳头都没有松开半分。
光在黑暗中才显得可贵,芙蕾抱紧着拉比的脖子,身后还跟着三头‘GARM’分别是鲁比、里比埃拉和罗宾,雷比娜因为今天肚子不舒服的原因所以还待在格里芬宿舍交给洁丝小姐照顾。无奈的叹了口气,芙蕾抬头望着高空中那唯一的一个圆盘大的光圈,从那里掉下来大约有两个小时了。
“要是没人发现我怎么办……呜呜,雷真你在哪里啊。”
没有照明的工具,芙蕾只能靠着拉比通过音压的回声来确认道路,所幸拉比是闻到了雷真的气味,移动路线在不断向着他靠拢。只是芙蕾没有想到,当她见到雷真的时候会是这么一副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