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拿起今天的报纸,满页的都是世博会前期的预热。想起刚才雷真的质问,忽然好笑的道
“太差了,雷真他的话术太草率了,他那种性格,不如把嘴巴毒哑了,才会少惹麻烦。”
“啊 ?塞恩,你生气了?”
帕尼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她还是第一次看塞恩这么在意‘随口一问’
“不是生气,而是担心他的嘴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就他之前那个问题,我可以说我是完全站在他一边的;我也可以说我对他的血脉没有丝毫兴趣;更可以说我也是那其中一员。他需要怎么处理?和我开战吗?”
塞恩停下手中的翻阅,有些生气,终究他这段时间所作的事情,有被一朝否定之感。
“不说如果我的目的为何,在当着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后。他认为会有怎样的后果?如果仅仅是为了夏儿的事情,他完全可以质问我伤势的来源。这么不靠边的来一句‘包括你吗?’,简直让我替他的脑袋担忧。”
帕尼沉闷了一会儿,扬起了嘴角道
“雷真还是挺有人格魅力的,你看大家不是都认为他值得我们来帮助嘛。而且,动脑子的这些事情,也不是每个人都天生就那么好的。你看,你不是老是说我萌嘛,可是我觉得我一点也不呆啊。”
“额,这完全是两码事情。”
塞恩对着在卖萌的帕尼,完全提不起那种气愤的感觉了。
“从见过他之后,我和卡米尤总是想着在智谋上欺负其他的人。不然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维持自信啊。”
“啊,是大师啊。”帕尼了然的边笑着边点头。“别人平时可都是下围棋的,国际象棋还是第一次接触呢,你们两个自称是欧洲棋盘上前十名的高手,却被他杀的落花流水……不过我相信,你们两个总有一天能下赢他的。”
“嗯~在棋盘上击败他?……恐怕我是没有这个机会了,卡米尤……也别想了吧。”
要知道围棋与国际象棋之间的差距在最初执子的时候就有了很大的不同,围棋的每一粒棋子之间,本身并不具备与其他棋子不同的力量。而每一手的下落却都是棋手给予的,不同的定位,不同的力量。棋盘上每落下一子,对弈双方的实力对比就略有消长,双方都在实施自己的战略计划,并同时应对对手的棋。一场势均力敌的比赛结束时,棋盘上双方的地盘犬牙交错,一方常常仅占有微弱的优势。对于一个外行人,从棋盘上并不总能看出哪一方是赢家。
而国际象棋的目标是全胜,目的是把对手将死,即把对方的王或后逼入绝境,令其走投无路。绝大多数的国际象棋比赛靠消耗对方实力或偶尔靠一着妙手取胜。而前者是塞恩,他喜欢从前期就逐步消磨对方,以滚雪球的姿态获得胜利,而后者是卡米尤的下棋的风格,他经常灵光一闪的绝妙一手,将局势逆转。
如果说国际象棋是决战决胜,围棋则是持久战。国际象棋棋手的目标是大获全胜,围棋棋手的目标是积小胜。下国际象棋,棋盘上双方的实力一目了然,所有棋子均已摆在棋盘上。围棋棋手不仅要计算棋盘上的子,还要考虑到对手的后势。
因此,一位战略家的任务不是分析具体形势,而是弄清这一形势与它形成的外部条件之间的关系。没有一种局面是一成不变的。任何现象都是暂时的,都在不断发生变化。 战略家必须洞悉变化的走向,为己所用。身份、地位带来了独特的天赋,但同时也带来了限制,对子的使用、选择要以其被赋予的固定价值为依据。
而他不同,与众多塞恩对盘过的对手不同。开场的时候,还仅仅是利用来回的拉锯抵挡自己的进攻,以小棋子作为诱饵,明摆着的后招吃子。到了熟悉棋子的步调之后,便是大规模的杀伐,看上去完全不在乎自己棋子的损耗,其实下到终盘,塞恩才察觉,对方仅仅是耗损了三兵一马而已。
塞恩当时本想看看卡米尤那绝妙的灵感一手是不是能翻盘的,却不想被对方以自己的棋路模式给滚雪球滚到了胜利。至此,两人就再也没有在别人面前下过国际象棋。
“话说起来,大师他去远东之后已经有好几年了吧。”
“时不时的稍信过来,他和大贤者还真是有几分的相似呢。”
“嗯~很可疑喔。塞恩,你是不死瞒着我什么?”
帕尼语出惊人,差点吓的塞恩抖翻了手上的茶杯。
“瞒着你?我能有什么瞒着你的,平时连上个卫生间都要跟着我,我全身上下那一点你是不清楚的。”
“比如说,你喜欢爱丽丝卢瑟福的事情。我就一点都不清楚。”
塞恩忽然觉得,今天和她在这里闲聊是个错误的决定,聊着聊着竟然会聊到这个话题上去。她不像是有意说道,只是和刚才的雷真一样,在听到这搭边的问题之后,把憋在心底很久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发现了一个,你和雷真同样的地方。”
“我知道,一视同仁的不忍。你刚才说过了,所以别说我呆了。”
“却又有些不同,你的不忍……”叹了口气塞恩,摇着头道“算了……我还没那么恶趣味。”
“你想知道我和爱丽丝的事情?”
“嗯嗯。快点告诉我。”
帕尼飘飘然的落到床上,明明是没有躺着的感觉的,她却好似很舒服似的来回翻滚。塞恩无奈的喝了口水,缓缓的开始叙述,他们几个少年少女,被算计在一起的那个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