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还可以买到防具?”
陆楠环视了一圈,确实是有一些在地上吃灰的盔甲,不过这些货色以陆楠的眼光,都能看出来不咋地。
丁宝似乎是也看出来,陆楠看不上那些堆放的杂乱无章的货物,不过依旧面带微笑的对陆楠道:
“回收可是一门大学问,在这里的并不是全部,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我们也很怕进个盗贼什么的,有价值的东西自然要藏的深一些。”
陆楠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很想看看他说的好货物,也许真的可以捡个漏也说不定呢。
看出陆楠对此感兴趣的侏儒丁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自觉的在前面引路。
带着陆楠走到了商店的仓库,这里的东西同样堆积如山,也并没有比外面的好多少,甚至更加琐碎。
这里有另外两个侏儒正在分类,还有一个侏儒将一堆破旧的盔甲用推车搬运到另一边人头攒动的工坊里。
敞开式的工坊可以看见一些侏儒工匠在忙碌,虽然与矮人和精灵相比,侏儒们并没有那么擅长锻造,不过勤俭持家和做生意方面还是他们更强一些。
为了能将这些回收的破烂货卖出个好价钱,他们都会尽心尽力的修复,至少表面不能让客人看出什么问题。
丁宝指着那堆破旧的盔甲,里面有皮甲、革甲、链甲、鳞甲甚至还有板甲,这些全都是从战场上捡回来的,然后被他们收购,大部分都破损严重,大小和样式也五花八门。
如果你去一个矮人的店面,那么里面的风格绝对也是矮人风格的,想要找到其他样式的武器基本没可能,但是在这里看到的就是大杂烩了。
“回收可是一门大学问,冒险者们从遗迹里带出来的战利品中,大部分都是这样残破的盔甲,也不知道是上一批冒险者的还是遗迹里的古董,但是他们卖不了几个钱。
如果单纯把这些东西当成废铁卖给铁匠铺,铁匠们也要花些时间对这些质量参差不齐的装备重新熔炼提纯,所以售价也很低,基本不够运回来的成本价。
而我们的杂货店回收价更高,将有用的零件和可拆卸的部分挑选出来,只将那些完全没用的金属部件打包卖给铁匠铺。
所以如果你想要买到便宜又好用的防具,这里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侏儒丁宝在旁白耐心的解释道。
“你直接将这样的商业机密告诉我,就不怕我会开店竞争吗?”陆楠有些好奇的问道。
“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不过我们都以自己的信誉和更好的质量,始终赢得了客户们的信赖。”丁宝礼貌的微笑着回道。
陆楠点点头,这其中的猫腻她也不想去了解,反正又没打算真的开店抢生意,她对金龙没那么多执念。
“我想要一身不太影响自身行动的护甲。”陆楠眼睛一转,考虑到自己也算个德鲁伊施法者,金属盔甲会阻碍魔力传导,于是又补充道,“最好是皮甲或者革甲。”
“没有问题,我们甚至可以承包量身订做,就是不知道您想要什么价位的呢?”
丁宝从屁股后面的大口袋里拿出了一只炭笔和一张泛黄的羊皮纸,找了个木板垫在下面,在等陆楠提出要求。
陆楠默算了一下自己的预算,然后说道:
“我要一件皮革胸甲和一双皮革护腕,量身订做明天能拿到吗?预算18银鹿。”
“我得想帮你测量一下数据,然后才能给出我们的报价。”
丁宝招呼一位女性侏儒过来测量三围,拿着一根软尺子踩着小板凳的女性侏儒,看着标尺上的数字道:
“客人你可真是苗条,平时也要对自己好一点,不然会长不大的,我会在这里留一些空隙,这样以后长大了也可以穿一段时间。”
听着这位侏儒女士在自己耳边说的话,陆楠嘴角抽了抽,咬着牙回道:
“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
对方还以为自己被夸奖了,笑着回应道:“不用那么客气。”
侏儒女士将尺寸填写在羊皮纸上,然后与丁宝商量着估价,没过多久丁宝对陆楠说道:
“很抱歉让客人久等了,我们估价在16银鹿就可以了,您得先付10银鹿的定价,明天来取货的时候再将尾款付了就行。
还有客人的各项数据,我们也会严格保密的,绝不泄露客户资料是我们的一贯准则。”
“额,好吧,那么先结一下吧。”
丁宝只是眼皮一转,就算出了价格。
“加上打火石、火把和渔网,这里一共是11银鹿60铜星,明天拿货再付6银鹿就可以。”
将钱交给了叫做丁宝的侏儒,愉快的拎着一个布袋,这是侏儒老板免费送的,让陆楠也体会到了顾客真的当上帝的感觉。
之后陆楠又去了附近的一家衣服店,买了两件结识一些的男装,当换洗衣物,再买了一件黑色的斗篷。
将最后剩下的钱也都花了个干干净净后,陆楠才满足的抱着采购回来的东西回到了酒馆。
佐维恩看着陆楠买回来的渔网和火把,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道: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
“哦,用处很多啊,之前我都是亲自下水摸鱼,有了渔网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了。”
“那你要这个火把干啥呢?”佐维恩拿着用火油浸泡过的布包,裹着木棍做成的火把问道。
“曾经有个叫做贝尔的人,用火光在湖面上吸引鱼,然后再将抓住它们,然后就可以嘎嘣脆鸡肉味了,我也只是想尝试一下到底行不行。”
“贝尔是谁?他连鱼的习性都知道,是个渔夫吗?我怎么没听说过。”佐维恩发出疑问。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反正都是有用的啦,我睡着了。”陆楠打着哈哈,一边将自己扔在用兽皮当床垫的单人木床上。
没一会儿,就从陆楠的方向发出了轻微的鼾声,佐维恩一脸无语的用自己的手杖把地上的蜡烛挥灭,渐渐的也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