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吧!”
弗雷一剑将母体击退,刚刚要是他的反应慢一点现在恐怕已经被母体吞掉了半个身子了,一丝冷汗流了下来,这次的蚀虫母体貌似比弗雷预期中药难对付很多了。
刚刚的那一剑完完全全可以劈开一只普通的蚀虫母体,可是面对这只母体那一剑只是擦破了它的皮。
“该死,究竟是谁培育出这样的东西的。”
事到如今弗雷也已经明白了这种母体不是自然出现的,一定是受到了人为的培育才能成长到这种地步,培育它的人一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这个不折不扣的疯子应该就是皮克口中的黑袍人了。
“等我抓到那个家伙一定要把他撕地粉碎。”
弗雷心里清楚如果这一切的幕后黑手就是【永恒教会】的人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在教会中的地位极高,要是能抓住那个人一定会对剿灭【永恒教会】起到很大的帮助。
就在弗雷思绪之间母体再一次对弗雷发起了冲击,在尝试过母体的硬度后弗雷这次没有选择再和母体进行硬碰硬,他很迅速的选择了逃跑。
看到弗雷选择了转身逃跑皮克也迅速找到了一个地方藏了起来,这一幕刚好被逃跑的弗雷看到,弗雷在心中暗笑这小子过于激灵。
母体在弗雷的身后穷追不舍,弗雷也不敢有丝毫怠惰,他专心致志地逃跑着时不时还转身扔出几颗火焰球。那火焰球打在母体身上迅速爆炸看似威力极大,可是母体并没有受到多大损伤,那几颗火焰球只是在母体的表皮留下了一些焦黑的痕迹。
“真是太糟糕了。”
看到自己的火焰球不起作用弗雷暗自咂舌,这只母体究竟是吃了什么能让它变得如此之硬,弗雷在内心盘算着对付母体的办法。
就这样一人一兽开始了一场漫长的奔跑之旅,任凭母体怎么努力它都无法追上弗雷慢慢的母体的速度也下降了,反观弗雷越跑越精神甚至还有了加速的迹象。
弗雷一边跑着一边回想着来到达贡城这一天多的经历,他似乎一直都是在奔跑中度过的,刚来的时候被居民追,现在又被母体追,这可以算的上他猎人生涯中为数不多的有趣经历了。
看来自己的故事簿上又能多出一个精彩的故事了。
弗雷在心中这么想着。
就这样一人一兽从湿地一直跑到了达贡城的城外,最终弗雷选择了停下去面对母体。
“好了,不跑了!”
“吱——”
虽然弗雷停下了但母体却没有停下,母体就这样直直地冲向了弗雷,它两只锋利的前肢大大张开就要给弗雷一个死亡拥抱,弗雷自然不会如此轻易便被抓住,就在母体将要触碰到弗雷的那一刻,弗雷高高的跃起,他就这样从母体的头上越过闻闻的落在了母体的身后。
“砰——”
“砰——”
母体还不及回头面对弗雷就被挨了弗雷两枪,这两枪自然是没有起什么作用,这两枪也只是让母体流下了一些血,这并不能致命。
“奇怪了,怎么就能这么硬呢。”
弗雷观察着母体,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从弗雷的脑子中浮现,如果这个想法实现了弗雷可以一举击杀母体,如果失败了弗雷今天就会变成母体的口粮。
不管怎么样还是先试试吧!
弗雷下定决心,他缓缓地抽出了手杖中的剑将手杖扔到了一边,之后他抬起手对着母体挑衅的勾了勾手指。
“来呀,白痴。”
“吱——”
母体好像被弗雷的举动激怒了一样,伴随着尖利的叫声母体再一次对弗雷发动了攻击,它挥舞着前肢再度冲向弗雷。
“你的攻击还真没有新意呢。”
弗雷一边嘲讽一边奔跑着冲向了母体。
几个呼吸之间一人一兽便已经是接近,弗雷高高举起手中的剑作势要一剑劈下,母体也将前肢大大张开准备去拥抱弗雷。
可是弗雷的剑根本无法伤害到母体分毫,也就是说这一击之后弗雷会被母体拦腰截断,而母体并不会受到任何伤害。
就在大局将定之际,母体的前肢已经有一些碰到弗雷腰部的时候,弗雷突然从母体的面前消失了,母体扑了个空。
原来就在刚刚弗雷要在与母体接触的时候,他放弃了攻击选择了用滑铲从母体的身下滑过。
“白痴!怎么可能和你硬碰硬!”
弗雷从地上站起身来,刚刚的滑铲让他的衣服已经沾满了尘土,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他想看的东西。
弗雷不相信这只母体的全身上下都是硬的,一定有什么柔软的地方,之前这只母体的上方弗雷已经观察过来并无异常,那么那块柔软的地方应该就在母体的下方,于是弗雷刚刚才会做出那样的举动。
正如弗雷所想,就在母体的下方确实有一块柔软的地方,那是母体用来储存蚀虫的地方,蚀虫便是从那个地方被释放出来的。
现在弗雷只要想方设法破坏那个地方就可以了,可是如何能破坏那个地方又成了一个难题,如果直接拿剑戳进去弗雷会瞬间被无数的蚀虫吞噬,那样的方法是绝对行不通的,他需要一个安全的方法,一定要以保住自己的性命为前提的方法。
“好烦啊!混蛋再来!”
弗雷架起剑主动冲向了母体,这次母体却没有进行迎击,它知道就在刚刚自己身体的秘密已经暴露,它这一次选择了飞向空中与弗雷拉开距离。
“混蛋你别跑啊!”
弗雷眼见母体飞的越来越远知道大事不妙,母体这次对他的挑衅充耳不闻只是一味的向空中飞去,待到飞的高度差不多了母体又释放出了蚀虫去攻击弗雷。
“没用的,这些小虫子看我火焰……球……呢?”
弗雷想要摸出火焰球却对付这些蚀虫,当他的手摸到衣服里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他放在衣服中的火焰球已经全都消失了,就在刚才的对战中这些火焰球已经全部用光了。
“糟糕!”
弗雷心中大叫着不妙,紫色的蚀虫群将要冲到眼前,弗雷见闪避已经来不及了便决定用手中的剑硬抗蚀虫,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去博得一线生机。
弗雷心一沉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知道剑是无法轻易斩开这些蚀虫的,这次生死如何全看天意了。
蚀虫群已经来到眼前,弗雷刚准备一剑挥出,就在此时一颗火焰球精准命中了蚀虫群,火花立刻在蚀虫群中绽放开来,伴随着火焰紫色的蚀虫群尽数化为了灰烬。
“这是……”
“师……傅……我……我来了。”
弗雷转头看去刚刚的火焰球正是皮克扔出,从皮克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样子看来他应该是刚刚赶到。
“扔的漂亮!”
弗雷对皮克竖起了大拇指,如果不是皮克火焰球现在弗雷恐怕已经被吃的连渣都不剩了。
“嘿……嘿……嘿……”
得到弗雷表扬的皮克露出了很满足的笑容。
“现在轮到我们之间决斗了!”
弗雷用剑指向处于高空中的母体,他已经想到了对付母体的办法。
“吱——”
“从刚才开始就吱个不停烦死了啊!”
“吱——”
母体再一次发疯似的扑向弗雷,从它眼中的疯狂可以看出它这一次确实是要将弗雷置于死地,弗雷自然不会束手待毙,只见他从怀中摸出了一个青色的水晶球,那正是和火焰球同等原理的风球。
所谓风球就是将大量的风素用特殊的容器收容起来,等到有需要的时候就将风球抛出即可,它与火焰球的不同之处就在于火焰球要经过碰撞才会爆发,风球只需要飞过一定的距离就会自动爆发。
弗雷用力将风球抛向了迎面而来的母体,一股狂风自风球中爆发而出,受到突如其来的狂风的影响母体顿时失去了平衡身体向后倒去,同时就在它腹部的弱点尽数暴露了出来。
“去死吧!”
弗雷抬手瞄准母体的腹部直接将自己手枪中的子弹全部打光,那些子弹全部打入到了母体的体内。
“吱——”
紫色的血液从母体的身上流了下来,只见空中的母体旋转着落到了地上,它的前肢不断的挥舞着想要站起来,就这样挣扎了几分钟后它不再动弹,蚀虫的母体死了,死去的还有它体内储存的全部蚀虫。
弗雷走上前去用剑戳了戳母体确保母体确实死去了,这时弗雷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达贡城的任务至此算是完成了。
“耶!师傅好棒啊!”
战事已经结束,皮克已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弗雷的身边,弗雷笑着摸了摸皮克的脑袋,刚才要不是他及时赶到那么此时的弗雷恐怕已经连尸体都留不下了。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走吧,我们回到城中看看,确保人们没事后你就随我去王都吧。”
“太棒了!师傅我们快走吧!”
皮克绕到弗雷的身后用力地推着弗雷。
“哇,这么急吗,让师傅我休息一下啊。”
“不行了,快点了!!”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弗雷无奈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向着达贡城的方向走去。
就在此时,达贡城中本来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一道黑色的身影凭空出现,他背着手站在了街道的最中央。
“有人把虫子解决掉了吗,猎人公会的人果然很碍事啊。”
黑袍人看着城门的发现发出了一身叹息,那声叹息就像是来自旷野一般幽静遥远,那声音似不是存在于这世界上的声音。
“差不多也该成熟了,我的恐惧之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