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难的灵魂不会被[神]拯救，彼岸的渡口才你是唯一的归宿。”
“当晚钟为无家可归的人敲响，我将带她通往地狱的路。”
低声吟唱着，古老、晦涩的语言化作咒语从我的口中传出。
红色的丝线缠绕住西琳的手指，随后隐匿、消失。
我取下西琳的羽毛头饰，它化作流萤，被我刻印在了手心。
“你对我做了什么，人类？”
“没什么，只不过是一笔强买强卖的生意而已。”
“蝼蚁……”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偏执于人类与蝼蚁这两个词汇，明明我早就已经展现出了近似神明的力量……
日记突然从我的怀中飞出，自行翻到了新的一页，猩红的字迹开始浮现，
“祂的意识被我击溃，但是祂企图神降，这使我不得不离开，”
“一个世界里降临两位真神，这会对低位格者产生排斥，”
“很遗憾，我当初舍弃了神性，”
“不过渡口已经被‘打开’，祂阻止不了我，”
“只要等待祂的意识再次消散，就是我从这个世界的漏洞中彻底降临的时间……”
我收起日记，看向西琳，略带歉意地微微一笑，
“很抱歉，看来刚刚完成交易我就要离开了。”
“期待着收款日期吧，我的女王殿下。”
我向西琳行了一个绅士礼，随后身体周围的空间如同镜面般产生了裂痕，再破碎，伴随着镜面发出的耀眼白光，我消失在了原地。
随着我的离去，这里的空间与外界再次建立起联系，西琳也恢复了对虚数空间的操纵。
刚刚的对峙根本没有消耗什么体力，也就是说，西琳现在有着充沛的崩坏能大闹一场。
况且对于（提前）得到四个宝石的西琳来说，屠杀巴比伦实验室里手无缚鸡之力的科学家只能算是热身运动。
她张开双手，无穷无尽的崩坏兽从紫色的空洞中钻出，聚集在一起，漫天的异兽仿佛宣告着末日的降临，而身处中央的她，一袭幽蓝星纹的紫色长裙，只剩下憎恶之情的眼眸，以及带着戏谑而微扬的嘴角，都使原本应如女王一般高贵的她化作了人间里的修罗恶鬼。
爆破声，求饶生，血肉被穿刺的绝望嘶吼声不绝于耳……
相应的，天命与逆熵的部队也在闻讯赶来，不知何时可以到达……
第二次崩坏，已经彻底揭开了她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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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羽毛在空中飘舞，仿佛宣告着一场演出的落幕。
发色**交织的女子俯视着瘫坐在地上的西琳，赤红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神]的使者和人类，两者在此时的地位仿佛颠倒了过来。
“谢谢你，我的老朋友。”
金发男子很明显并没有在意眼前女子的态度，而是将自己的右手虚按在西琳头上。
金色的羽毛划开了漆黑的线，宛若长河般的记忆在奥托面前一一涌现。
而在这长河之中，在尚且看不清楚的未来那头，一个穿着黑袍的身影，静静地凝望着这里。
似乎在奥托的预料之内，所以我们的主教大人没有太惊讶的样子。
“果然，”奥托不禁感叹到，“整整五百年，先生终于肯再来看我一眼了？”
彼端的黑影摇了摇头，但是没有人知道他在否定什么。
也许是那句果然？也许是那句先生？
他从原本站在的岔口向奥托缓缓走来，却又仿佛转瞬即至。
他站在奥托的身边，和他一起凝望向眼前的长河。
奥托在长河里寻找着什么，但这并不耽误他和黑影的对话。
“如果当时先生还在的话，卡莲应该就不会死吧？”
黑影没有回答。
奥托仿佛猜到了黑影的反应，自顾自地说到，
“几百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复活卡莲的方法，”
“同时也在寻找先生的踪迹，”
“毕竟先生说过，当我找到他的时候，卡莲复活的计划就可以开始了。”
“那么，先生，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黑影摇了摇头，说出了第一句话，
“我忘记了。”
“我现在只知道自己好像活了很久很久。”
“只知道自己要做的东西好像很多很多。”
“只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必要的……牺牲？”
“奥托，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认识你，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叫我先生，”
“但是总有一个声音提醒着我要把一句话告诉你。”
“是什么？”奥托少见的有些动容。
“执棋者要有把自己作为棋子的觉悟。”
奥托愣了愣，又笑了笑，
“看来是我错怪先生了。”
“没关系，毕竟我已经忘记自己做过了什么。”黑影转过身，刚要离开，仿佛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
“这次……不能杀死她，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当奥托用余光去观察时，那抹黑影已经回到了岔口，不再望向这里。
“到站了，羽渡尘，帮我装饰一下这段记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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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色的剑芒直击人的灵魂，赤红色的眼眸中仿佛燃烧着烈焰，赤红色的羽翼在这一击之下无风而动，即使是身处在因果交织的光阴长河中，我也能感到不适。
手心的刻印不断闪耀，示意着另一端的契约者受到了生命层面上的威胁。
“不要着急嘛……”我对着手心的印记说，虽然我知道它没有灵智。
裹了裹身上的黑袍，我试图驱赶着光阴长河里那股骇人的寒意，虽然它好像是直接作用到思维上的……
搅乱了因果风暴，我将这一击转嫁到了其他几块宝石所残存的崩坏意志上。
恍惚间，我好像看到了原本端坐在椅上满面笑容的崩坏神大喊你算计我的模样。
我透过光阴长河，通过西琳的眼睛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外界。
“太虚剑神……”
“物质方面的伤害尚还可以接受，”
“但这可不是凡人层次可以触及的因果……”
“该说不愧是你吗，符华上仙……”
“不过托你的福，(不到一章)我现在倒是可以出去了。”
“祂一定还在吃痛抱怨吧……”
“被人类伤到，真是有够好笑呢。”
我显出身形，逆转了西琳召唤亚空之矛准备刺穿对面灰发女子的动作，悄悄窃取了西琳手中的羽渡尘。
“人类……”她戒备起来。
“不要害怕，”我轻笑，催动起手里的羽渡尘，“来局游戏吧，我的女王殿下。”
ps：加速节奏，写完羽渡尘的梦就该进游戏剧情了……
争取在开学前写到那里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