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历1283年12月13日,亚拉贡时间,凌晨,3:32分,亚拉贡帝国,嘉迪丝王国,瓦伦西亚侯爵领,瓦伦西亚湖外。
幽深的隧道满是阴冷的风。
那风如同魔物的利爪,将那石壁削的奇形怪状。
如果是常人站在这风中,只怕不消片刻便已是满身伤痕。
但两个人却闲庭信步的走在这隧道里。
那是两个男人。
为首的是一位黑发的男人。
他的身后,握着铁剑的战士亦步亦趋。
“这里,有人的气息”那战士道。
“是”
那黑发的男人道。
“所以,他们就是失踪的冒险者吗?”那战士道。
“是”
那黑发男人道。
“大哥,你为什么说话总是这么简洁啊”那战士道。
正说时,一道银光瞬间袭来。
战士眼前的空气忽然为之一黑。
那位拿剑的战士刚刚反射似的闭上了眼睛。
当他的眼睛再度睁开时,他看到的是一片银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血腥味,糊在了一旁的洞壁上。
“话多了会有破绽,至少会被以为是破绽”那黑发的男人道。
“谢,谢谢大哥”那战士道。
“还有,你的战斗意志太弱了,还不如我见过的大多数铁牌战士”那黑发的男人道。
“谢,谢谢大哥”那战士道。
洞穴的前方是没有光亮的。有的只是那无垠的黑色,那黑色越来越浓,而人类的气息也随之愈浓。
“大哥,不需要光吗?”那战士道。
“我能看清”那黑发男人道。
“但我看不清啊”那战士到。
“你不需要看”那黑发男人道。
许久,隧道里还是亮起了光芒。
那是黑发男人的光魔法。
那风更猛烈了,如同刀削。
但他们似乎总是绕着那黑发男人走。
或许,他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刀。
“人!”那后面的战士惊叫道。
的确,这里有人。
隧道似乎到了尽头,这里是数不尽的乳石。
而那乳石上,则贴着一个个裸着身体的人。
“他们还活着!”那战士道。
黑发的男人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看着些贴在乳石上的人。
“你再看看”那男人道。随之,左手一挥,一片银光随之绽放。
那眼前的画面瞬时变了个样子。
人,仍然是人,男男女女的年轻人,中年人。
那些人也仍然是喘着气,也仍然是赤条条的。
但有一点不同。
这里,并没有钟乳石!
刚刚的钟乳石,是一个个扭曲变形的人!
一个个男男女女扭曲成了钟乳石的形状,螺旋着贴在一起,而那些“钟乳石”上,又贴着一个个身形尚是完好的人。
就像,那海底的珊瑚一般!
“这!”那战士只是吃惊的大叫了一声,然后猛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我说了,你不需要看”那黑发的男人道。
光灭了,四周又是一片漆黑。
那战士又是睁开了眼睛。
“这。。这是什么邪术。。”那战士颤巍巍地说道。
“这是珊瑚魔将的力量”那拿着黑刀的人道。
“幸好你捂住了眼睛,不然,你只怕就要变成新的乳石了”
“他们。。他们还有救吗?”那战士道。
拿黑刀的男人似乎苦笑了一声“那些仍然是人形的人,依然有救,而那已经珊瑚化的人,就只能送他们早日回归莫瑞尔神了”。
“那你说的魔将。。他在哪里啊?”
“你以为我们在哪里呢?”
话音刚落。
忽然间,地动山摇。
地没有动,山也没有摇。
摇动的,是这个隧道!
这就是珊瑚魔将。
或者说,这里就是珊瑚魔将,而他们,就在它的体内!
“终于肯现身了吗?”那黑刀的男人道。
“你们不该来这里的”一阵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脚长在我身上,我如何不能来?”黑刀男人道。
忽然间,一把黑刀亮出。
隧道是黑色的,刀是黑色的,按理说,应该没有人能看到这刀。
但他们看到了,那握剑的战士看到了,那珊瑚魔将也看到了!
他们看到的不是刀的光,不是刀的颜色。
而是“刀”,是刀本身!
但刀本身不就握在那男人手里吗?
魔将忽然间心头一紧。
不,那不是刀,那是积攒在那男人胸中的刀气。
那不是亮出的黑刀,那是他溢出的杀意!
忽然间,天旋地转。
一道月光射入了洞穴。
月光?哪里的月光?
只见,那洞穴之上,破开了一个大洞,而阳光便是从那里灌入的!
“你。。你杀了我。。就更救不出所有人了”那魔将道。
“我没有想过要救所有人”那男人道。
月光越来越亮,那口子裂的越来越大。
最终,整个洞穴从上方裂成了两半。
月光透了进来,月光是那样的和蔼。
“胡安”那男人道。
“在”他身后的战士道。
“你把能摘下来的人摘下来吧,然后送他们离开幻城”那男人道。
“是。。那。。那些不能摘下来的人呢?”胡安道。
“他们的灵魂已经残缺了,现在的他们与尸鬼无异,你手中有剑,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那男人道。
“那。。好吧”胡安道。
他拔出了剑,默默地走向了那些“乳石”
原始历1283年12月13日,亚拉贡时间,凌晨,4:21分,亚拉贡帝国,嘉迪丝王国,瓦伦西亚侯爵领,平安镇郊外。
那是一条小溪。
小溪中满是魔物的气息。
那是幻鲤鱼!
几只长着鲤鱼脑袋的魔物在水中围成了一个圈,似乎在交谈着什么。
“大哥,珊瑚魔将死了”一个红色的鲤鱼道。
“我知道”一个白色的鲤鱼道。
“那,那这力量的源泉应该是断了吧”那只红色的鲤鱼道。
“是啊,断了”那白色的鲤鱼道。
“那,那我们如何继续复活仪式啊”那红鲤鱼声音低沉。
“不需要了,魔将献上了自己的那份灵魂力量”那白鲤鱼黯然道。
忽然,几声闷响。
数只鲤鱼忽然间身体一僵。
那是几片冰凌,冰凌穿出,一只只鲤鱼被刺穿在了冰凌之上。
只剩下那白色的鲤鱼仍然完好无损。
很明显,这是他的杰作。
“老婆,弟弟,儿子。。你们稍等片刻,我很快就会来陪你们的”那白色的鲤鱼黯然道。
瓦伦西亚湖畔,月光照着宁静的瓦伦西亚湖。
那黑刀的男人已经离去。
瓦伦西亚湖恢复了平静,一个个赤条条的人晕乎乎的站在湖畔的树丛里,一个穿着铠甲的战士站在他们之间。
“我们。。我们出来了?”一个人颤巍巍的念到。
“出来了”那战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