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蒂尼姆,这是维多利亚的首府城市。
自很久以前,只有德拉克作为皇族的那个年代起,其的都城便名为伦蒂尼姆,哪怕阿斯兰后来加入维多利亚,但也不曾改变这座城市的名称。
而今日,即将陷入动荡的这座城市之中迎来了一位访客,她面带口罩,头顶帽子,把自己的容貌完全遮掩在衣物之下。
而这位正是尘雀。实际上她自己并不想要装扮成这个样子,但在外面听说这附近的雾霾又重了几分。万般犹豫之下,她还是从外面买下一份口罩走进伦蒂尼姆所属的地带。
绕过看上去没有什么戒备心的骑警巡逻队,她十分轻松地进入了这座城市。
上次来维多利亚时已然是三年前刺杀那位教授的时候。虽说那所大学的位置处于伦蒂尼姆的周边地区,但终究没有归属进伦蒂尼姆里。故而尘雀上次来到这里实际上并未真正进入过这座城市。
街上有相当一部分人戴着口罩,让她在其中显得没那么突兀。
城市内部的空气看上去要比外面的好上不少,可见度相较于外面高了很多。尘雀瞧见街上同样也有不少人没有戴口罩,他们恍若完全不收到这雾霾影响一般有说有笑地说着话,神情自若。
也许是早已习惯了这雾霾的人。
尘雀稍微推测了一下,随后很快便将这个推测置之脑后,稍微转头,寻找着餐厅的位置。
此时已然是一天之后,在蹭到一队商队的车后,她很快便到达了伦蒂尼姆的周边地区。不过因为商队并没有进入伦蒂尼姆内部的打算,所以说她只好在野外下车,并且自己一个人溜进伦蒂尼姆之中。
其实她比较在意之前的商人说的话,在一个偶然的情况下,她听见商人和他最信任的下属之间的对话——他们本来打算前往伦蒂尼姆地区进行交易,但似乎是收到了什么讯息,临时改变主意,放弃前往伦蒂尼姆的想法,转而开向维多利亚其他地方。
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消息,才能让逐利的商人放弃伦蒂尼姆这一块蛋糕。
如果知道了,大概对于她这次的任务会极为有利,可惜没有如果。
此时尘雀身上带着一万左右的龙门币,这是在罗德岛的日子里尘雀稍微积攒下来的费用,但大头的七千龙门币算是赫拉格送给她保下奈音的报酬。
而因为那段时间内尘雀已经动了想要出去的想法,所以暂时没有讲这笔龙门币交给罗德岛还债——哪怕斐翰住院的费用在不断地随着时间网上叠加,她二次感染的药物也还需要加钱。
也许在这物价相对较贵的伦蒂尼姆用不了太长时间,不过吃上一餐相对丰盛的午餐还是没有太大的问题。
尘雀四处寻找,最终将目光锁定在一家装潢相比其他店稍差些的店面上。她走入店中,点上一份牛肉,价格整整低了旁边那几家店一倍左右。
牛肉配着点上来的小瓶红酒用去了她大概四千的龙门币,这还是建立在这家的牛肉便宜的基础上。
如果要求稍微高上一些,去到其他店,恐怕这一万块钱可能只够一个人吃上一餐。
酒饱饭足之后,尘雀站起身,全然无视了站在门口朝她鞠躬并说出【欢迎下次光临】的那位服务生,走出店门,用牙签将自己牙缝中那些许的肉丝挑出。随后,她朝着路人打听,终于是在吃完饭的一个小时之内找到了要找的地方。
冷清的巷子当中没多少人走过,尽管周围两边都是热闹的街道,但是全然没有什么人愿意走入这条清净的小道之中,而且大部分人都对此全然无视。
尘雀自然不会蠢到直接站在小道的路口让其他人发现她的存在。她选择挤在人群中,和其他人同样对于这个小巷的入口熟视无睹,但却在某个时间点,监视巷子口的人目光被其他事物所吸引之后,一个闪身进入了巷子之中,随后趁着其他几人没注意到的空档,右脚轻轻点地,直接脱离了其他人的视野范围之内。
巷子意外的和外面看上去有些不同,相当的干净,尘雀的脚踩上去甚至还会有上些许的鞋印印在道路上。
尘雀有些不舒服,她往后看一眼,隐隐约约可以再地面上发现自己的脚印,虽然很淡,不过只要仔细观察完全可以被察觉到。
第五个门吗?
尘雀从背包中拿出信封,那次确认了一番自己的目的地确实处于这个巷子之中。她默叹一口气,抬起手,在第五个门上面轻轻敲动几下。
门开了,一位白发的菲林族女性开的门,她在开门的瞬间皱起眉头,同时向后退了一步,手中攥紧拳头。
“你是?”她朝着尘雀问道。
尘雀凝视着前方的人,眯起眼。她从这位白发菲林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危险——仿佛一只野外称霸的猛虎站在她身前一般。在白发菲林率先开口后,她也是从暗自防备的状态之下反应过来,递上凯尔希交给她得那封信,“尘雀,罗德岛干员,凯尔希医生让我来支援你们。”
白发菲林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重新转回她的身上,“干员尘雀?我可从来没有在罗德岛上见过你,不会是假冒的吧。”
“合理的猜测。”尘雀点点头,盯住眼前的白发菲林女性,“但很遗憾这是错的。还有在质问别人之前建议你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因陀罗。”白发菲林说出了自己作为干员的代号,“你身上的气息很奇怪,那是只有长期活在暗中的家伙才会有的气味。”
“那我换种介绍吧。”尘雀挑挑眉头,“雇佣兵尘雀,接受罗德岛委托,对干员维娜进行支援。”
“……”因陀罗看着她挺久,但最终还是放开了对于尘雀的警惕,转身,“跟我进来吧,最好别做什么多余的事情,我可不介意我多一个沙包。”
“自然不会。”尘雀笑了笑,现在反倒没了什么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