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雀接受了一个委托,是去暗杀一位住在维多利亚的萨卡兹居民。
她一直很清楚,自己没有钱,但却有足够的自信能在一天之内完成一份赏金为五千龙门币的委托。
尘雀失算了。在她提出要接委托的意愿之时,那位黎博利人就用十分为难的语气跟她说,因为这几年的雇佣兵大量涌入维多利亚,五千到十万档次的委托早就被人抢了个光,而尘雀看到其他的全部委托之后,却发现其他的委托基本上都是针对格拉斯哥帮的,除此之外,最低的仅仅只有这么一个。
这份委托的赏金很高,足足五十万,尘雀很难想象,一般来说,杀死一位萨卡兹雇佣兵雇主只需要出五万龙门币便有不少人会选择去做这件事,哪怕稍微强上一些也只会多上了十万左右。而五十万,她相信有不少的雇佣兵会为此而疯狂,只是在这同时,她还保持着最后的一丝冷静——这份委托挂了三周,但依旧在上米娜。
她有理由去相信,这可能是一个陷阱,然而她没有钱,总要去试一试。
能在维多利亚定居在宅邸里面的萨卡兹人多半不简单,尘雀所以也只是单纯打算稍微尝试一遍,若是不成功,尘雀还是有全身而退的信心。
此时已然是夕阳时分,尘雀通过记下来的地址成功找到了那一位萨卡兹人所在的宅邸。她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看向地面。
在宅邸的门口积了一层薄薄的灰尘,连带着门上也能看见肉眼可见的落灰。
有些不对劲。
尘雀开始走动,在宅邸周围绕了几圈。她发现除了宅邸的门口外,周围的墙壁之上都有好几双的脚印,看上去比起门口要干净很多。她重新回到了大门口,凝视着眼前的大门,沉思一会,抬手,直接推开了这扇门。
尘雀走入后没几步,就看到一位红发的高大萨卡兹男子坐在庭院的最中央,旁边还摆着维多利亚作为主食的白面包和牛奶。
“雇佣兵?”他在看到的尘雀的一瞬间将自己的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但面部却没有任何一丝紧张。
“嗯。”尘雀在靠近他几步,最后在五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你比之前的人要礼貌很多。”他咬下一口白面包,将其细细地在口中咀嚼,“为此我可以让你离开这里。”
“你也是雇佣兵。”尘雀静静地看着他将那口面包下咽,“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尝试一遍之后才好。”
“前几位也是这么说的,但现在他们都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将杯子之中的牛奶一饮而尽,放下已然吃空的杯子,同时打了一个饱含牛奶气息的嗝。
于此同时,尘雀动了。她直直地冲向萨卡兹男子所做的地方,腰间的匕首在他们谈话时早已拔出,藏在手中。
但萨卡兹男子只是简单的拔剑,平平的挥出,便十分轻松地将尘雀的前冲之势破解。她后撤一步,躲开挥击。同时利用源石技艺减小自己惯性,迅速地折返朝着萨卡兹男子没有拿着剑的左手冲过去。
“咦?”萨卡兹男子稍微有些以外,但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他将自己的大剑强行止在半途,并且把它横放,挡在了尘雀和他之间。
尘雀的匕首砍在了他的大剑上,发出清脆明亮的响声,同时她将自己藏在口袋当中的另一把匕首再次拿出身体下滑,毫不犹豫地滑过大剑的防御范围,贴到了萨卡兹男子的身周。
然而尘雀并未想到在短短的时间之中萨卡兹男子左手接过右手握着的剑柄,直接左手持剑,身体侧倾,再次将她拒于防御范围之外。
尘雀见一计不成,朝后退去,拉开与其大剑之间的距离,同时警惕地看着眼前人的下一个动作。
那人左手持剑,将大剑的尖端对准尘雀,夕阳照在剑身上,竟将夕阳的余晖反射入尘雀的眼眸之中,让她有些不适地稍微眯起眼睛。
在这一刻,萨卡兹男性动了,他的步伐并算不上轻快,只是很稳健地朝着尘雀走来,转瞬之间已然将尘雀纳入了自己的攻击范围之内。
一寸长一寸强,由于眼睛微微眯起的缘故,尘雀并未在他冲过来的第一时间内动身,反倒是给了他机会,让他将自己成功地纳入攻击范围之中。而尘雀惯用的匕首在这时反倒是因为过短的缘故导致其被彻底压制,甚至不存在什么拉开的可能性。
走不掉。
尘雀在内心很快下达了这样的判断。她强行用匕首挡下大剑,握着匕首的右手甚至有些虎口断裂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将萨卡兹男性的攻击强行阻拦在把那空,为自己掏出手雷争取到了一丝的时间。
手雷掏出,尘雀速度极快地将引信拔除,同时将其狠狠地甩向自己与萨卡兹男性之间的地面上。
萨卡兹男性瞳孔紧缩,毫不犹豫地放弃了继续压制眼前雇佣兵的想法,将大剑挡在自己身前,以此来抵挡手雷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
实话说换做去罗德岛以前她还真不敢这么做,即便有源石技艺可以保护i自己的身体,但如果处于手雷爆炸的中心,她的源石技艺会被弹片所打穿,直直地冲入她的身体内部。
这是她在很久以前一次陷入险境不得已将手雷丢到自己脚底下时所得到的经验之谈。但她在罗德岛接受治疗之后的源石技艺强度得到了明显的提高,所以她才敢多次做出如此冒险的举动——毕竟别人需要退让而她不需要便可以极其自然的取得先手优势,或者像现在一样,将劣势扳平。
不过相比于之前,尘雀这次并没有选择趁着这个先手的机会对萨卡兹男性进行追击。一方面是因为她强行挡住萨卡兹男性的大剑,虎口处现在还残留着一丝疼痛的感觉;另一方面却是萨卡兹男性受到手雷的影响并没有她想象之中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