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不信？”
隐约察觉到传教味道的修莱尔有些迟疑的反问着，同时赶紧补充道。
“暂时也没有信教的打算。”
“那太好了，我就直说了。”
“嗯。嗯？”修莱尔一愣，“不传教？”
“传什么教？”
马卡斯也是一愣。
“咳，没事没事，您继续。”
“莫非是想入我绅士教……？倒也不是不行——”马卡斯小声呢喃着。
——不，我没有想加入什么名字一看就不正经的奇怪宗教！
“咳嗯，总之，先一句话总结一下吧。”
马卡斯稍稍清了清嗓子。
“你的眷者——希亚，可能是神。”
“……哈？”
——是我听错了吗？怎么好像听到什么奇怪的话了？
“更准确的说，应该是与神有关系的人。”罗伯特在一旁说道。
“什么叫更准确？你那说法也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跟我的说法那是一个等级的！”
马卡斯不满的高高翘起了白眉。
“我的说法比你的靠谱，这是很明显的事实。”
“胡扯！你凭什么——”
“两位！”
眼看着两个人就要这么吵下去，修莱尔高声打断道。
“不管谁的说法更好，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下什么情况？”
“哦对对，哼，都怪罗伯特这臭小子，把正事都忘了。”
马卡斯理了理刚才生气得飞起来的胡须，沉吟了一下。
“小子，你应该知道，眷武具的从士，一般都是兽形的，虽然也有类人形的，但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人，所以才代称为眷兽。所以我和你爸在得知希亚的情况后，都查了查自己这有的典籍。”
说着，马卡斯看向罗伯特，罗伯特点点头，接着马卡斯的话继续往下说。
“一开始老头那边没什么有用的消息，倒是我这边，翻出了一本古代神话，或者说由什么人记录下来的神谕。上面描述了一位女性神灵，这位神灵的话语中有透露——「我的妹妹，希亚」。”
“……”
“然后我也顺藤摸瓜，虽然依旧没找到关于希亚的信息，但关于那个女神，还是多少有点收获。”
马卡斯捋了捋胡子，有些凝重的叹了口气。
“沃尔德——创世之女神。”
“创世……”
“虽然不知真假，目前世上好像也没什么人在祭祀……但这名头确实不小。”
看着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的修莱尔，马卡斯只是无可奈何的接着说道。
“而且不止于此，找到的信息中，还有一条颇为关键——「神有谕：世有终焉，时有尽；地有界焉，终归无。轮回无止，涅槃破局，灾厄弥多，救世主现——」”
“——或不现。”
罗伯特接过话，也是略带凝重的叹了口气。
“这——”
——这种骗小孩的玩意，不会真的有人信把？
修莱尔也想自己可以这么想。但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想，那真是没心没肺。一个是世界上最大帝国的统治者，一个可以说是行走的知识宝库，这两人如此忧心忡忡的样子，可真没法让人认为这是恶作剧。
“这是真的吗？”
所以反转再三，修莱尔还是只能问出一句废话。
“如果说是放在四年前，我一定认为是笑话。”罗伯特说着，起身拿起了一卷世界地图展开在桌子上，指了指地图上的黑色边界，“但现在我没法那么想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什么的……就是已探知的世界边界吧？”
——毕竟世界是圆的，压根不存在这种边界。
“对，也不对。”罗伯特重重的又点了两下，重新靠回了椅子上，“这是已探知世界的边界，也是未探知世界的边界。”
“……？”
“黑色的部分，代表着黑域的边界。”马卡斯解释道。
“黑域？”
“又叫死域。因为据传回来的消息，死域里面一片死寂，除了灾兽什么都没有。”
“灾兽……！”
闻言，修莱尔不禁神色一凛。
如果说魔兽是奇幻世界里的小怪，那么灾兽的传说，称得上是世界BOSS。什么所过之处寸草不生，数十年内根本没法居住，什么能力无比强悍，数千名精锐战士与高级魔法师精诚合作才能勉强战胜……总之就是怎么恐怖怎么来。
“4年前麦吉克有几位魔法师经过多年的研究，确定了一件事——黑域在移动。”罗伯特越说越压抑，“黑域在向我们移动，虽然没有完整的侦测过，但几乎可以确定，我们整个被黑域包围的现有的居住地域，正在被黑域挤压，变得越来越小。
而且不止如此，最近这些年来，灾兽来袭的频率越来越高，已经从几百年出现一次提高到了几十年出现一次。你哥哥前几年刚好还赶上一次灾兽来袭。”
——这不是什么「刚好」的事吧？
修莱尔有些无语。
“不过也不必太过担心，黑域移动速度极慢，估计再过个几千年能移动到帝国边境线附近吧，灾兽也是，没有民间传的那么邪乎，不过是强一点的怪物罢了，几十个6级魔导师就能轻松处理。”
似乎是要安慰修莱尔，罗伯特一扫压抑的气氛，用着没什么大不了的口气说道。
“不过这些现象，都让我们有足够的理由去相信这所谓的神谕有可能是真的——毕竟防患于未然嘛。”
“没错，所以现在话题回到主角身上吧。”马卡斯点点头，“毕竟希亚的名字出现在了神谕里，还有着「救世主」的名头，所以确认希亚的情况是十分关键的！嗯，必须要我亲眼确认！”
“希亚最近有些忙，下辈子一定抽时间见您。”修莱尔毕恭毕敬的回答。
“别、别呀……”
“儿子，希亚有说过自己有什么特别的能力吗？”无视哀鸣的马卡斯，罗伯特问道，“听说最近她在教你无属性的魔法……怎么回事？”
“无属性魔法？”马卡斯一下子来了兴致，不再假意哀鸣。
“嗯，确实如此。”修莱尔点点头，然后稍稍思考了一下，“希亚教给我的魔法和一般的魔法不太一样。如果用她的话来说，像艾琳姐用的那种魔法，是「制式魔法」，而希亚教给我的，是「纹式魔法」。”
“哦？有意思的名词。”马卡斯低头思忖了一下，“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嗯……”修莱尔尝试总结了一下，“「纹式魔法」用施法速度，换取了高度自定义的能力吧。”
“什么！？高度自定义！？”马卡斯惊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