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感觉自己似乎又开始错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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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流逝的总是如此快速,在杰诺无聊的等待中,双月又高悬于天空之上。
而明亮的,真正的那一颗月亮此刻已然悬挂于天空的正中央。
午夜了。
黑暗很适合藏匿一些东西,死者的尸首,仿佛和人一般高大的老鼠,以及信仰混沌四神的教徒们。
在帝国的地盘上,特别是在这一座高耸的白狼之城中,每一位混沌教徒都必须学会隐藏自己。
而“将自己置身于阴影中”毫无疑问是隐藏自己最好的方法,没有之一。
“混迹于人群之中”这样的办法早就过时了,而且还有很高概率被那群狂热的条顿护卫们揪出来相较之下,“置身于阴影中”反而成了一种十分安全的办法。
然而,这种生存手段却让杰诺打心底看不起自己的这些“同胞”们。
躲什么躲?抄起家伙就是干啊!
不就是条顿护卫么?来多少死多少的玩意,自己只不过是随意调转了下火焰之风,将其渗入了一点混沌能量,就这样,这种甚至无法对她造成伤害的程度的魔法就足以屠杀那些条顿护卫了。
而那一位白狼神...怎么说呢?
拼尽全力也不是不能打,但是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以命换命并不是杰诺喜欢的选项。
不过那一个白狼神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喜欢现身亲自去处理这些藏在米登海姆内的污染的存在,不然像是那些鼠人之流的早就被清理干净了。
在白狼神不会亲自下场的情况下,仅仅只是那些条顿护卫而已,为什么这些混沌教派的人要这么害怕?以至于要用这种手段来躲藏起来?
“弱小”可不是什么借口,而是激励人们奋斗的一种方式,而恐怕这群混沌教派的人们已然将这一种方式当成了借口。
这可真是一个荒谬的错误,而凡是错误,至少是被杰诺所看到的,她所认为的错误,她都会用尽一切手段去纠正。
她对于某种美的追求已然到了病态的程度。
而对于那些同样信奉着四神的“同胞” 们,她也自然有着属于她自己的办法。
一个能够让她得利的办法。
“看起来他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呢...”
站在自己的那一个房间的窗口处,眺望着天空中的那一轮高悬于正中央的明月,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动静,这一位天蓝色长发的少女默默地摇了摇头。
真是不能理解,按照“神鹰”教导的知识来看,人类这种生物,只有在受了刺激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做噩梦,但马库斯...他从昨天到现在,不是在白狼神的注视下就是在自己的注视下,杰诺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东西导致那一位年轻人“做了噩梦”。
不过,没事,噩梦也只是会导致睡眠质量变差而已,反正明天他又不会有什么事,无所谓了。
再一次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那一轮明月,杰诺的嘴角随之浮现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原本她是打算在中午的时候就执行自己的计划的,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把马库斯引到那些混沌教派的人所在的地方,然后趁着这个机会让马库斯捣毁那一处混沌教派的老巢。
这样,马库斯就可以得到一份实至名归的荣誉,而自己也能变得不那么让那些条顿护卫们“恨之入骨”。
多好啊这样!
可惜,马库斯那个呆瓜脑袋,中午的那一番计划被迫取消。
现在...也只能让她一个人独享这一份荣誉咯!
想到这里,杰诺嘴角的笑容变得愈发灿烂。
随后,就如同昨天傍晚十分她所做的事情一样,这一位天蓝色长发的少女猛地翻出窗户,仍由自己的身躯向着下方坠落而去。
“干!...哪个缺德的把茅草堆移走了啊!!!”
...
“!!!”
猛然睁开双眼,双手撑起身躯坐在床上,惊魂不定的注视着四周。
直到确认周围就是自己之前睡下的那一个房间后,马库斯·尤迪特,这一位黑发的年轻人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
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十分真实的噩梦。
他梦见了米登海姆被一道淡淡的白光笼罩在其中,发出尖啸的,仿佛蚊子一般的怪物在天空中盘旋着,数量数也数不清的,畸形的人类正在围攻这一座城市,无数冒着紫色火光的炮弹从远枯萎的树林中冒出,狠狠的砸在这一座城市外围的白光上,如同巨人一般臃肿的怪物正嬉笑着向着这一座城市靠近。
而他,也最为守军中的一员在面对着这一切。
一阵怒吼从米登海姆的最高峰,那一座神殿上传来。
他认出来了,那是属于白狼神的怒吼。
“给我站住!你这个小偷!”
在这一句话后,笼罩着城市的白光消失了,冒着紫色火光的炮弹轰击在了城市中,畸形的人类军队以及臃肿的巨人涌向了这一座城市。
那是仿佛噩梦一般的景象,帝国的军队遭到了肆意的屠杀,在庞大的数量面前,米登海姆岌岌可危。
最终,伴随着一位装束看起来像是大神官的人的冲锋,所有米登海姆内的残存的战士也向着那些入侵者们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米登海姆陷落了。
大神官被对方的首领击杀,所有守军全军覆没,最后时刻,在他即将死亡时,一头巨龙,一头怪异的巨龙突兀出现。
喷吐着光柱将他周围所有正在围攻他的畸形人类全部蒸发,一个甩尾将对方的首领直接打飞,随后便直接抓着自己,飞离了这一座已然陷落的城市。
古怪的,在离开米登海姆前,那一头巨龙愤怒的看向了远处的一个方向,愤怒的,扭曲的怒吼声从它的口中发出。
“泰格里斯!你这个叛徒!...”
后边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道同样充斥着愤怒的声音将他从噩梦中唤醒。
这声音...好像是杰诺小姐的?
想着,挣扎着从床铺上站了起来,马库斯走到了窗户边。
随后,在自己所能看到的地方的边界,那一位少女正骂骂咧咧的从地面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走向了漆黑的城市街道。
这么晚了,她要去做什么?
想着这一点,马库斯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