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发现他们了。”
这道属于瞭望员的吼叫声中,充满了对猎物的渴望。
“喔哦!!!”
野兽们发出了咆哮声,他们欢呼,他们欣喜,他们为即将犯下的暴行献上无比的期待!他们是海面上的野兽,他们是疯狂的劫掠者,要将所有一切都抢夺破坏。
“准备靠上去!”艾结握着船舵,顺着海浪和气流的方向不时调整航行的方向。
在一旁,是跟随而来的玛丽和安妮的船,那一艘小商船在夜隼号这艘庞然大物面前,就像是一艘来观光的游客一般。
但是足够了,她们的凶残丝毫不亚于自己!她们能洗劫那两艘乌瑞亚级的小船!至于大鱼——就留给自己吧!
“迫击炮!”艾结咆哮着,发出了嗜血的狂啸声。
“迫击炮!”传令员复述道。
“迫击炮!”船员们听闻这个消息,欢呼着吼出了这些话语。
“哈哈哈!!迫击炮来啦!”泰迪握着弯刀,向负责装填炮弹和火药的新人下令。
炮弹被安装下去,引线被点燃。刺鼻的火药气味,轰鸣的咆哮声,炮弹向着远处那三艘还未发觉死到临头的可怜小船坠落而去。炮弹在高空中裂开,抛射而下,形成了一阵碎片弹雨。
坠下的炮弹碎片,击穿了风帆,撕裂了躯体。
生命惨遭蹂躏。
没有用上燃油,抢劫是为了获取财物,而不是为了烧毁一切。该烧毁的始终会烧,但现在,我们的目标是——
“洗劫他们!”艾结一手拔出弯刀,一手把着舵,放声激励着早已经饥渴到极点的猛兽们。
“哈哈哈!冲上去!撞角准备!”船头不断瞄着琉玉号的桅杆抛射着链式弹的同时,船员们校准着航向,力图撞上那艘被打伤了腿的华贵之舰。
迫击炮不时打出,不断将对方甲板上企图装填火炮的倒霉蛋打成烂肉块。
两艘护卫舰急忙转向,想要拦截,却被安妮和玛丽两人驾驶的商船纠缠住。
“来啦来啦!来啦!”艾结像是头饥渴的恶狼,即将扑向那可怜的羊羔。
轰——撞角破入敌舰的声音几乎让人嗨到升天!但现在不是升天的时候,我们还有更加愉悦的事情要做!
以“T”型对撞,夜隼号追上了琉玉号,以撞角攻入对方的船腹。琉玉号船腹的火炮手无力的反抗着,想要瞄准以船艏对准他们直冲而来的夜隼号,但最终却因为仰角不够,炮弹纷纷无力地砸在夜隼号的坚固船艏,被卸去了冲力摔入海中。
“登上琉玉号!”艾结将舵交给了猪坚强,率先跳到夜隼号的甲板上,借着升降绳索直接登上夜隼号的瞭望台。
行走在固定的绳索上,艾结轻而易举地冲到了琉玉号的瞭望台上。
“什么!?”对方的观察员显然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个不要命的家伙会顺着桅杆摸过去,这时在吃惊间,脑门便被弯刀刺穿,钉死在了桅杆上。
艾结随手将抛掷出的弯刀抽出,带出了一阵红白之物,野蛮地将对方的尸体扔下桅杆。
那具尸骸砸死了一个刚刚从甲板探出头想要反抗的倒霉蛋,为这才登上琉玉号的夜隼号的私掠者们振奋了士气。
私掠者的气势来源于贪婪,他们会为了钱财和欲望付出生命。但同样,他们也会因为过度的死亡而怯弱畏缩。坏人就是这样,欺软怕硬,欺善怕恶,只有他们认为敌人是弱者,容易被劫掠的时候,才会爆发出十二分战斗力来。
“杀啊啊啊啊!!!”泰迪挥舞着弯刀,将一名琉玉号的船员的手砍下来,在对方的绝望痛呼中,以刀刃从其小腹刺入,贯穿了这名船员的胸腹,破开了对方的后背。
“杀!杀!杀!你们这些人都该死!”埃文·亨利,这个妻子被富二代抢走的可怜牧场人,他此时手握双剑,以艾结先前教下的厮杀姿态,狠狠冲了一名高大的壮汉的脸,将双剑刺入对方的胸膛。
所有的船员都像是围在腐尸旁的秃鹫,以锐利的喙去啄食死物之骸。
艾结登上桅杆最高处,挥动弯刀,斩下那一面象征着贵族、荣耀、船名的旗帜。琉玉号失去了她的最高点,此时的她已经被人骑在了**,衣服被扯开,随时要接受最狠厉的“鞭挞”。
“哈哈哈!”艾结一手握着弯刀,一手拉住绳索,荡下琉玉号的甲板。
借着晃荡之力,艾结在半空中猛然松手,抽出另外一把弯刀的同时,调整身姿。
咚!
“啊啊啊!!”这名可怜的琉玉号船长,一直居于后方指挥船员冲锋,自己却已经用弩箭杀死了三名夜隼号船员的家伙,他的脊椎骨直接被踢得错位。
他没有死去,受到了冲击力的身体像是烂泥一般,作为艾结的缓冲垫被压在甲板上。
艾结顺势起身,左手挥刀,右手刺出,一直保护着琉玉号船长的两名壮硕男子,在惊骇中被抹喉刺颈。
喷出的鲜血染红了甲板,溅到艾结的脸上。
“哇哦,溅这么远,这刀子挺狠辣的嘛,不错。”艾结站起身,跨在那名脊椎已经断掉,还在垂死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的琉玉号船长身上。
一脚踩在对方的胸膛,惨叫声令人满意。
“好吧,这次我不是来找你的。”艾结撇了撇嘴,双刀其下,扎入了摇头痛呼“不要”的可怜人的喉咙,并往左右一分,其脖颈撕裂开。
头颅还有些许脖颈的皮肤连着身躯,但人却已经被残忍的杀死。
一刀插入套鞘中,艾结单膝跪在死者的胸膛上,扯下了对方还有这后颈皮连着的头颅,随即站起来高举:“你们的船长已经死了!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听到这一消息的夜隼号船员们士气大增,抓紧时间进行杀戮。他们知道,自己杀得越多,到时候这艘船上的财宝就分得越多。
而琉玉号的船员们都是面色惊恐,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船长被残忍杀死。
就连考伯斯他也不相信。那个船长,是他精心挑选出来的狠辣之人,是要带到碧斯尼群岛给自己办事的狠角色。他阴险狡诈,嗜色如命——他不止一次和自己一起去享受同一个年轻的肉体。
这一次,考伯斯他也是借着“一起享用年幼的贵族少女”为名,邀请他一齐前往碧斯尼。
但现在,他死了,他的头颅被那个像是野狗一般的混蛋举起来,被耀武扬威地用刀插着玩弄!
“不,不!不!!”考伯斯捂着脑袋,痛苦地吼道:“那样做的人应该是我!应该是我挑着那些失败者的脑袋,一边吟诵美丽的诗篇,在美丽的女孩们的欢呼声中,享受作为胜利者的荣耀!”
他不甘心,不甘心于作为一个弱者,不甘心作为一个失败者。从小到大,他的父亲就将他朝一名优秀的上层人的方向培养——而他也乐于成为人上人。
他绝不可能被那些衣着土气的野狗踩在脚下,绝不可能去仰望那些血液里面没有流淌着“荣耀”和“尊贵”的贱民!
“哈哈哈!”
那个身披长袍皮甲,挑着琉玉号船长的脑袋戏耍的男人,是如此的野蛮粗鲁。他不通诗篇,不知礼节,不懂作为胜利者的荣耀——他只是为了抢掠而抢掠。他的笑声宛如是在讽刺那些被迫低头的家伙:你们不过是一群韭菜,噶起来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决斗!我要和你决斗!”考伯斯忍不住了,他拔出了腰间的细剑。
他学过剑技,他那优雅的剑术,即便是城里的老师傅也会夸赞他。毫无疑问,他是剑术馆里最优秀的学生。诗和远方,是需要剑的伴随!
“很好!我接受了!”艾结像是在看傻子一般,看着那个年轻的贵族男子。
“考伯斯,格兰之地的贵族!头衔为……”
“我不关心这些。我,私掠者船长,艾结。”艾结摆了摆手,随手提起一双弯刀。
“也是,卑鄙的野狗,不需要知道高贵者的姓氏。”考伯斯鄙夷地扫了艾结一眼。
“侄儿,不要去!”一名妇人拉住了他,那是他的姑姑。
那个私掠者,是一个凶残的家伙,他能够挑着逝者的头颅玩笑嬉戏——他简直就不配称为人!
没有怜悯心的怪物,是不会对考伯斯手下留情的。
“放心吧,死肥婆,我很快就搞定你那煞笔侄子。”艾结吐了一口口水,提刀就上前。
“你!”考伯斯勃然大怒,但眼中却并未有放松警惕。
他知道,一旦放下戒心……
唰!
“啊啊啊啊!!!”
两条胳膊被弯刀削去。
考伯斯惨叫着,绝望之风将他那中二病的气息吹散。傻子就该为傻子的行为付出代价,那一双手臂便是所谓的“学费”。
“哈?就这么点骨气?”艾结用刀尖插住一条胳膊,挑在刀刃上戏耍蹲在瘫软在地的考伯斯面前,“就这?就这就这?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事到如今,还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会认为自己天下无敌吧?啊~?”
挑衅的目光和话语,无不刺激着考伯斯的尊严和灵魂。
“好吧,老子玩够了!给我把他挂在琉玉号的桅杆上!妈了个巴子的,竟敢当出头鸟!”艾结愤懑地剁掉了考伯斯的一只左脚,并将其脚扔下海喂鱼。
出头鸟越早打掉,敌人的自信心就会被越早璀璨。
考伯斯死不瞑目,他的尸体在两位亲人的痛哭声中被吊在了甲板上……他的诗和远方,成为了永远无法抵达的彼岸。
“好嘞!都乖乖站好了,抢劫呢!严肃点!不就死了个傻子吗,用得着哭哭戚戚的吗?”艾结丝毫不在乎惨死者,此时便开始搜刮琉玉号上的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