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事情的情况后,艾结释然。有人能帮忙,一起讨论如何解决难题,这实属幸运。
“意思是说,我们的行动,一直都被看在眼里?”安妮对此感到有些许的惊讶。
玛丽则是眉头紧锁,她似乎开始思考:该如何从这里逃出去。
“我打算先跟着普雷旺他看看,搞清楚那个遗迹到底是什么。”艾结虽然感到有些迷茫,但却并未有打算放弃这一口肥肉的意思。
笑话,私掠者要是会因为危险而放弃那些财宝,那么都早点洗洗睡了,上岸去当乖宝宝吧!乘船出海劫掠的行为,本就是“险中险”,哪里与“安逸”和“舒适”挂的上钩!
“我们随时准备发动对碧斯尼的攻击。”安妮当机立断,便认可了艾结的建议。
“我去准备火炮,招揽更多的船员。”玛丽点了点头,她不安地望向港口的方向,“或许,我们应该把那两艘乌瑞亚级的驱逐舰利用起来。”
“对,就是这样。”
艾结微微点头。
“这样,我也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相比起陆地上这些麻烦的规矩,还是在海面上来得逍遥自在。洗劫商船,然后乘风而去——这才是私掠者!”
打定了主意的艾结,即刻便前往普罗武器店,去找那个大叔准备商量打造火炮,提升夜隼号武装火力的事情。
在得到了“包在我身上”的回答后,艾结满意地前往港口的酒吧。
在那里,自己还必须要确认一件事情……一件关系到自己是否能顺利离开碧斯尼的事情。
“给我来一杯橘子汁。”艾结拍下一枚金币,低着头,低声向酒保说道。
“当然,先生,很乐意为您服务。”
酒保眼中一亮,当即便抛开那些还没到晚上就喝得烂醉的酒鬼,一脸献媚的为艾结呈上一杯橘子汁。他喜滋滋地将金币收好,一副“您忠实的鹰犬”的模样。
不值得发笑,为了得到钱财去生存的人,没有一个是应当被嘲讽的——哪怕他像是一条狗。
“碧斯尼的海上军舰编队主力,最近是在哪里驻扎?东岛?还是本岛?”艾结低沉的声音,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场景——燃烧的海面上,是缓缓沉没的军舰,以及阴狠大笑的劫匪。
这种损害碧斯尼群岛的事情,很明显就不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碧斯尼公民应该去说的,更别提还要是“出卖军队情报”,这种足够被当成是劫匪吊死在绞刑架上的行为了!
酒保自然也是愣住了,他听过客人问“哪个贵族的女儿在哪里玩,待嫁情况”,“哪个有钱佬最近的守卫够不够,会到哪里开嗨啪”,甚至听过“总督最近喜欢在什么地方逗留”的提问,并在第二天听到消息说总督府中发现杀手的消息……但这一次——
“先生?”酒保的声音有些颤抖。
他还没大胆到敢去幻想“抢劫军舰”的情景,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为了给自己老母亲挣钱养老,为了找个漂亮媳妇的老实人而已。
啪!
再拍下来的,是两枚金光灿灿的硬币。
“这……”酒保傻了眼。
艾结面无表情地发问道:“那么,有最近军舰的主力在哪儿的消息吗?”
酒保:“……”
那三个金币,能让自己带着母亲去城里最好的酒店小小吃一顿好的,能让自己将房间中早就睡到烂的破木床换成一张软的。甚至,还能让自己威风一段日子,吊到一些脸蛋俏美,自己这种人一辈子都没资格摸到她们手的**。
“……”
沉默,长久的沉默……
最后的最后,酒保看着那个满意地留下一小袋金币,背影消失在酒吧大门的男人的背影,迟迟没从惊恐中反应过来。
“喂!这个是……我去!这么多钱!”
“操!那是我的!”酒保反应过来,他猛的将那小袋,大概三十来枚金币收到衣服内袋。
这里的钱,足够他过上好的生活,娶到好看的媳妇了。
在对碧斯尼这个岛国的忠诚,以及他那下三滥的私欲面前,他选择了后者……他是要被记入史书,是要被谴责和唾骂的罪人——哪怕他只是说出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万一呢,反正我不说,其他人也会被说,这三十三枚金币就会进入别人的口袋。反正事情都要发生的,终究会出现告密者的,那为什么这笔钱不能进入我的口袋呢!?
酒保安慰着自己,匆匆抛下工作,急忙告病回家。这一笔钱,能让他成为这条街中最孝顺的儿子,能让他的母亲笑得合不拢嘴……
……
“哇哦~很好,全都停在港口里吗?”艾结脸上闪过嗜虐的笑容,一道歹毒的计略已经浮上心头。
那种事情,得需要安妮和玛丽的配合才行啊~但我相信,她们能够胜任这一个任务。
“而且,她们也该换一艘好的船了。两艘乌瑞亚,总比那破商船好得多。”
接下来,便是……
次日的行政大厅前,艾结跟随着普雷旺,以及霍尔本,在他们的随从们的伴随下,前往行政厅最底下的地下室中。
“这是……”
随着暗门缓缓打开,一条昏幽的,仅有几盏油灯点缀的地道呈现在了艾结的面前。这一条不只是通往何处的地道,阵阵凉意,让人背后发寒,心底生畏。
艾结舔了舔嘴,丝毫没有对那未知的恐惧,反而是对其深处的向往:“我知道,这种地方通常都藏着大笔的财宝!”
“那是当然,艾结船长。”普雷旺微微笑了笑,随即便朝卡戎,这一位他忠实的随从点了点头。而后者会意,便让一众士兵停下,驻守在外面。
“财宝?不,那可是比财宝更值钱的东西。”霍尔本那本该苍老的双目中,摇曳着对财富的向往。他之所以能成为一名权势滔天的大财阀家长,与他的本性密不可分。
“老爷,请容许我跟随前往。”他的管家微微倾身。
“不,你留在这里,不要让任何人进入。”霍尔本摆了摆手。
“哇哦~大老板打算自己进去吗?里面湿气这么重,不怕老寒腿顶不住吗?”艾结颇为好奇地打量着霍尔本。
而霍尔本则是阴阴一笑:“年轻人,可不要太相信自己的强壮。在神秘面前,你不过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
“呸!”艾结啐了一口,“就怕你心血管疾病,后面跑了路就得要累个半死。”
一边的普雷旺则是笑而不语。
艾结虽然放着狠话,但心头还是有些跳动着疑虑。
地道最深处,到底是什么模样?这里的诺亚古国遗迹,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