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哥,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我正在上课呐?”
希真就比池帆小半岁,低一个年级,明年还是初三的学生。不光有暑假作业,还有学校安排的假日活动需要参加,相比之下,毕业生就是……
等等,现在不是感慨这个的时候。
“妹妹啊,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呸!”池帆反手就给自己一巴掌,这都什么时候,自己还有心情皮,但是,池帆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妹妹描绘自己眼前的这个场景。
“如果我说我遇到一个超能者顶着枪林弹雨在我面前站着,你会不会相信你老哥的话?”
“超能力者?”希真好像并不是很惊讶的样子,言语中带着关切和焦急:“那哥哥你还不跑,万一把你卷进去该怎么办?”
果然,自己的妹妹也不是一个普通人啊!
一般人的话,第一反应应该会决定我是在开玩笑。
明明看起来是那么娇弱的一个孩子的说。
“那个,我看路边有人好像受伤了,应该还能抢救一下的样子。”
“你是笨蛋吗?”希真突然冲着电话破口大骂:“你都说是超能力者了,你一个普通人能做得了什么,万一出事怎么办!”
说着说着,希真的话语中就带上了哭腔:“万一你真的出事了,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跟父亲母亲交待。”
这好像不是一个妹妹应该给哥哥说的话吧,咱们的剧本是不是拿错了。
池帆从电话那边听到了呼呼的风声,虽然微弱,但却非常明显。希真正在赶来的路上,速度还不慢。
现在,问题来了,已知希真……
没有什么是已知的,希真的学校在哪,池帆不知;距离这里有多远,池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在做匀速之间运动还是变速直线运动,或者是曲线变速运动,速度是多少,池帆还是不知道。
求,妹妹赶到的时间。
这算个蛋啊!
池帆看向战场那边,树仁他们显然没有樱那样的四次元袖口,身上最多带一个弹夹,在刚刚那段时间里,已经挥霍一空了。许多人机械的按动着扳机,却只能发出撞针撞了个寂寞的空响。
“已经结束了吗?”
面具人就像是一只玩弄猎物的高傲猫咪,确保猎物已经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用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白萍。
黑帮见状,纷纷凑到白萍的边上,把白萍围了起来。不少人从兜里掏出匕首,指虎等近战武器。
“树仁,你先带大小姐回去,我们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你们现在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吗?先前火力压制的时候干嘛去了。
池帆感觉这些人的智商有些捉急,不过按照游戏的正常套路的话,他们的行为又显得非常的自然。
主角还没登场,他们怎么能跑。
能跑得掉吗?
“哥哥,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回答我啊!”
希真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声音中带着粗重的呼吸声,风声也变得清晰了起来。但是这些声音,都没法掩盖她话语中的焦急和无助。
听到这个声音,劫生下意识的打了一个寒颤。
希真濒临黑化的声音就是这个语调,不过要更加的绝望和歇斯底里一些。
“我没事,我现在很安全。”池帆赶紧回复到。
之前他还能躲在枪声下和希真通电话,现在枪声停了,希真的声音就变得异常的响亮。
面具人转头看向池帆的方向,抬起了自己的手。
池帆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唾沫,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想要躲避,可是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
空气炮弹结结实实的命中了劫生,将他,连同藏身的小摊一起掀飞了出去。
“噗~”
飞在空中的池帆一口鲜血喷出,胸口仿佛被重锤击中一样,疼得他差点失去意识。
他就像一块破布一样摔在地上,口腔中充斥着腥甜味道的液体,胸口火辣辣的疼,每一次呼吸,都好像撕掉了自己一层皮一样。
“咳咳,混蛋,怎么会……这么痛!”
他宣泄般的怒吼,出口之后却变得如同蚊鸣一样微弱,除了自己,恐怕没人能够听到。
“既然没死吗?嘛,不过也差不多了。”
面具人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便将目光移回到白萍的身上,看着一群人惊恐的表情,似乎非常的享受。
她抬起自己的右手,翻过来看着自己的手背,眼神中带着怜悯的意味:“我其实不想杀人的,那个司机也好,刚刚那个男人也好,都是他们自找的。对,没错,是他们自找的,他们该死!”
面具人的嘴角疯狂上扬,露出一个癫狂的微笑,将手背拍在了自己的额头上:“哈哈哈哈哈哈!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该死!为什么不老老实实的去死,偏偏要出现在我的面前。弄得我的手上全部都是血腥味,真的很难洗掉。”
她贪婪的嗅着自己手背上的味道,露出沉迷的神色。
“到现在,我还能闻到一点,你们……也要闻一下吗?会上瘾的哦。”
面具人推出自己的手掌,一股飓风将他们作为掩体的汽车卷向他们,眼看就要将他们全部压扁的时候,白萍推开人群冲了出来。
“都给我让开!”
白萍淡蓝色的连衣裙已经被鲜血和灰尘弄得凌乱不堪,生理期的疼痛还在折磨着她,但她依旧义无反顾的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挥出一刀,斩开了撞来的汽车,让汽车从人群的两边飞过,撞在墙壁上,一声巨响之后,车头冒出浓浓的黑烟。
延伸出去的刀气斩到面具人的身前,在她的面具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刀痕,以及一些扩散出去的裂痕。
面具人的气势剧烈的波动了一会,随后再次沉淀下来。
“哦,还有力气战斗吗?如果我猜没错的话,刚刚一招就是你的极限了。”
面具人刚一说完,白萍就屈膝半跪在了地上,眉头紧锁,一手捂住自己的小腹,一手将砍刀插在地上,勉强维持着自己的意识。
“怎么又倒下了,我有让你倒下吗?”
面具人伸出一根手指,一道气流从指间飞出,仿佛子弹一样划破空气,命中一个家伙的大腿。
“啊……”
他痛呼一声,随即立马咬紧牙关,将自己受到的疼痛全部拘束在身体里,不愿意让白萍为此分心。
“嘞,这样你能站起来了吗?或者,老老实实跪下,我很不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
面具人晃悠着手指,指向了上前想要扶起白萍的树仁的胸口。
“你再往前走两步的话,会有很有趣的事情发生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