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帆听从自己的本能,高高跃起,举起自己的拳头,朝着面具人的脑袋揍去。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明明不是存页者,却能够……”
她的话已经来不及说完了,因为池帆,已经到了她的面前。
面具人侧身躲过一拳,却被池帆抓住了肩头。
躲了一只拳头,我还有另外一只!
虽然左拳不如右拳那么有力,却也给池帆带来一声‘咔嚓’脆响的捷报。
拳头打在她的脸颊上,击碎面具,一部分面具的碎片扎进了她的皮肤里,流出一抹刺目的红。
池帆的攻击还没结束,右脚接触到地面的那一瞬间,他的左腿膝盖就已经抬起,宛如闪电一般撞在面具人的胸口。
巨大的力量让面具人从自己手中挣脱,也体验了一把破布般飞出去的感觉。
白萍抬起自己的脑袋,明明眼睛已经别泪水完全模糊,但是那个男人的身影,却是如此清晰的印刻在她的眼前、脑海,甚至心中。
“呼~呼~”
池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刚的一系列操作,他自己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那样自然而然的做了出来。
自己的身体,好像并不属于自己。
但是你真让池帆自己来做,估计他也做不出那么流畅的一套动作,以他少得可怜的大家经验,如果不用抓挠咬抱之类的招式的话,那么就只剩下直拳和萌萌拳两种攻击方式了。
他并不讨厌这样种感觉,因为拳拳到肉的爽**,让他有些沉醉。
“可恶!可恶!”
危机还未接触,面具人摔倒在地上,也不急着站起来,而是用自己的拳头狠狠的敲打着地面。哪怕拳头已经染血也没有收手,反而越发癫狂,直到她发泄的差不多了,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摘掉脸上那个已经破碎的面具,只留下额头和做脸上那一片还算完整的区域。
反正已经没用了,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一张清秀的脸变得令人恐惧。眼中流露出野兽一般毫无理智可言的凶光,脚步摇摇晃晃,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是什么人?”
池帆朝着她走了过去,想要揭开她的面具,看清楚她的全貌。
面具人抬起一根手指,一发空气子弹射入劫生的大腿,解释冷哼一声,感觉就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疼痛感稍纵即逝。
这就是他为什么还能站着的原因,他的意志算不上强,对疼痛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自打他站起来之后,感受到的疼痛就一直没有超越那个限制。
池帆想加快脚步,快速赶到面具人身边制服她,但是双腿却好像灌铅了一样,每 走一步,都需要耗费巨大的力量。
面具人抬起手腕,瞄准了池帆的胸口,一朵雪花在池帆的心口绽放,却只是让池帆的身体稍稍抖了一下,他前进的步伐依旧。
这种感觉,就好像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所看到的的事物早已被决定,自己无法做出任何干涉。池帆上次产生这种感觉,是一个男人被人暗杀,旁边就是掩体和开着门的汽车,他却非要和杀手当街对射,看谁射的准,射的好。
那时的池帆,也特别想说一句:自己!你在干什么啊自己!
现在的池帆,像极了那个家伙,顶着空气子弹一步一步的走向面具人。
只要一直走下去,道路就会向前延伸,所以……为什么不能用跑的!
被针扎也疼啊!
面具人恐惧了,她下意识的后退一步,起了逃离池帆的念头。
“你这个家伙,是怪物吗!”
两人的距离已经很近了,池帆一个前冲,迅速来到她的面前,抓住她那根已经微微弯曲的手指,向上狠狠一掰。
‘咔嚓!’
“啊!”
这次,终于轮到她体会痛苦了。
池帆另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把她从地上拎了起来,甩开她鸡爪一样因为疼痛而装牙舞爪的右手,伸向她脸上最后的一点面具。
“你!休想!”
面具人抬起自己的脚,一脚踢向池帆两腿中间的要害。
池帆整个人都傻了,感觉就像蹦极一样刺激,不过绳子是系在脖子上的那种。
明明有着弱化疼痛的效果,在此刻,非但没起到任何作用,反而让疼痛占据自己身体的控制权,连动动手指的想法,都被从身体各处涌来的疼痛感堵死在脑海中。
面具人乘机从接受手中逃脱,脖子上留下一个鲜红的手印,脸颊涨的通红。
挣脱之后,她立马转身逃走,手脚并用、连滚带爬。
池帆想追上去,可是刚迈开腿,整个身体就失去了力气。尤其是**,挪动一小步就仿佛要将整个身体活生生撕裂一样,剧烈的疼痛好像要抽干了他的血液。
最后,池帆也扑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之前压抑的疼痛一起涌了上来,令他本就不那么强大的意志发出凄惨的哀嚎,响彻整个街道。
但是能听到的,却只有白萍和还保留着一丝清醒的树仁了。
池帆的惨嚎持续了足足三分钟,嗓子都喊哑了,整个人仿佛从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
但是,他的精神状态却格外的好,力量重新填满他的身体。除了裆部还有些微微的胀痛之外,就只有右臂的伤口有些痒了。
伤口已经完全凝固,整条手臂都被包裹在一层薄薄的血痂之中,轻轻一动,就会有小片的血痂从上面脱落下来。
池帆从地上站了起来,思考着刚刚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的后悔。
如果自己刚刚直接听妹妹的话,跑掉是不是就不用受着罪了,是不是一开始老老实实走剧情,就不用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认命。
但是,退一步,越想越亏。
这破游戏要都是这个调调的话,他回家自挂东南枝算了。
池帆从地上爬了起来,疼痛如潮水般,来的快,去的也快。似乎是害怕持续不断的疼痛,真的会让池帆萌发出自挂东南枝的想法。
他走向地上的白萍,少女一直都在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可是小腹贴在夏季灼热的地面上,本就令她苦不堪言的经痛,此刻成为了压垮稻草的最后一根骆驼。
要是池帆感受到是这种持续不断得到痛苦,他恐怕真的会崩溃掉。
白萍不得不把一只手垫在小**面,光靠一只手,努力半天,连把自己翻过来的力量都拿不出来。
她的那只手,已经有些不堪重负了。
期间她也冲着劫生呼唤了好几声,池帆凄惨的哀嚎真的吓到她了,她真怕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面前嗝屁。
奈何自己声音太小,池帆叫的太响,根本就传达不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