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时间来到早上六点,池帆捧着希真的脑袋,放回枕头上,为她盖好被子。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她已经睡了超过十二个小时了。
用手摸摸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烫一类的迹象,池帆才提着自己的鞋子,关上卧室的灯,到客厅换上。
打开大门,没过多久大叔就出现在了池帆的面前。
池帆轻笑一声,似乎有些习惯了。
“大叔,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城南那家新芽餐坊对吗?”
大叔从兜里掏出一百块,丢到池帆面前:“拿去花吧,反正也是你给我的,不用还了。”
池帆心中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他甚至都不知道该从哪个问题开始问起。
“何必在意那么多,把这当成一场梦不就好了。”大叔踩下油门,掏出一根烟来点上,自顾自的说到:“有个词叫做人生如梦,然而有多少人的人生又真的能像梦一样。”
大叔的话充满了哲理,令人深思,可惜,哲理不是啥好词。
买好东西来到医院,大叔将池帆丢在医院门口,车子并没有熄火的迹象,他转动方向盘,似乎要把车子开走。
“大叔?你不等等我吗?我很快就会出来的。”
“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不过这次嘛,既然是你自己的选择,因为没那么快。”
大叔给了池帆一个神秘的微笑,开着车子离开了。
留下池帆一个人在雨后清新的空气中,提着一份早餐和水果在风中凌乱。
“什么意思,难不成医院会发生些什么吗?”
大叔想表达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自己是不是不该来?
这剧情自己没经历过啊?
这是之前那场意外的后续吗?
是自己的到来带来的剧情,还是因为自己的抉择,导致剧情发生了变化?
自己是该回家还是看看有什么新的剧情?
池帆有很多的疑问,然而,他却没有选择。
早餐和水果花光了那一百块,现在他身上一个钢镚都没有,想要回家估计有点难度。大叔明摆着把自己丢在这了,如果自己不去医院,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回家。
医院前有公交站牌,然而,自己却连坐公交的钱都拿不出来。
“卖水果的建议还是大叔给的,地点也是他带我去的,而且价格在打完折之后,刚好榨干自己身上最后一个钢镚。怎么想都有问题啊!”
然而,事后诸葛亮的行为,并不能帮池帆摆脱眼前的困境。
“不就是送个慰问品吗?能出什么问题?”
池帆状起胆子想医院里走去。
这里是私立医院,晚上虽然也开着门,但是人少的可怜。
至少一楼人少的可怜,偌大的一楼,只有前台有一个头戴护士帽的小姐姐正在看着日剧。
池帆为什么那么肯定呐,因为他听到‘亚美爹’了。
小姐姐拿着一盒抽纸,不住的抹着眼泪,身子微微抽动,显然正看到虐心的剧情。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池帆凑了过去,礼貌的问到:“请问傅白萍的病房在哪?”
“啊?”
小姐姐转过头来,眼睛微微红肿,闪动着泪光。脸上只有妆容很淡,估计也是因为晚上私立医院根本就没多少病人。
“请问傅白萍的病房在哪?”池帆展示了一下自己手里的东西,表示自己是来看望病人的,顺便拿出一根香蕉递给她。
别误会,香蕉虽然很黄,但池帆的动机是纯洁的。池帆给她香蕉,仅仅是因为这玩意不用洗。
“哦,谢谢。她的病房在五楼,不过我劝你还是回去吧,五楼现在有人守着,好像还是黑社会的人,他们不会让你进去的。
我看到好多公子哥都来看她,都被那些人挡在楼梯口,你已经是第十几个问我这个问题的人了。不过,你是第一个给我东西的,我好心提醒你一下,那位大小姐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不要强求了,回去吧。”
池帆沉默了片刻,感觉自己好像被当成了一直卑微的舔狗。
“我就是来送个东西,送完我就回去。”
小姐姐显然没信,她看的剧好像就是这种类型,穷小子和富家小姐之间的虐恋。
她见池帆一意孤行,也不在劝解,把头转了回去,一边吃着剥开的香蕉,一边把进度条往回拨了一些。
十分耸耸肩,到楼梯口乘上电梯,按下五楼的按钮等候了一会,发现没有任何动静,于是又按了一遍。
电梯门缓缓关上,依旧一点动静都没有。
你以为要上去了?诶!没上去呐!
大概就是这么皮。
“五楼被锁了吗?”池帆尝试着按下四楼的按钮,电梯晃悠两下,开始上升,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四楼以上的楼层,似乎确实被锁住,无法使用了。
也就是说,通往五楼的通道,只剩下一条楼梯。
“有必要这么严苛吗?搞得跟拍电影一样。”
池帆的心也随之有些忐忑起来,这阵仗,好像随时都会发生意外。
电梯到了四楼,池帆从里面走了出来,发现四楼相当热闹。
一大堆的阔少、女仆、管家、跟班都聚集在这里,不少人手中都抱着包装精美,一看就不便宜的礼品,以及一些放在锦盒里的人参、鹿茸、冬虫夏草之类的玩意。
他们本来有说有笑,池帆的出现,让整个四楼安静了片刻,随后阔少们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谁啊?哪家的?你们认识吗?”
“很明显是一个一般市民好吗?”
池帆出门只换了鞋子,身上依旧是T恤和短裤,在这帮西装领带的阔少之间显得尤为显眼。
不过池帆并不在意那些。
女仆装!现实中除了漫展和女仆咖啡厅,居然真的有人穿女仆装。
那些女仆装大多显得比较情趣,带有蕾丝的花边,并不是那种十分正式的款式。
不过,这样的款式更加能够引起男人的欲望,尤其是想池帆这样制服控的欲望。
“少爷,他一直盯着我看。”
一名打扮有些妖艳的女仆躲进了自家少爷的怀里,贴紧自家少爷,有些害怕和厌恶的说到。
池帆摸摸自己的鼻子:自己刚刚应该只是抱着欣赏的目光看的吧?
女仆装他有不是第一次看了,比这还勾人的他也见过不少,也没见有人会觉得他的目光可怕啊。
相反,那些妹子还很乐意让池帆为她们拍上一两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