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确实都傻眼了。
“怎么会……”
因为云夕不是优胜者那也就意味着,落白是优胜者。
那也就意味着,大家都看走眼了。
而之前嘲讽落白的话,就像又扇回他们脸上,让他们感到尴尬无比,脸颊发烫。
郭定方闻言看了看落白,就只一眼。
“果然这样。”长孙南岑笑了起来。
“……”云夕握紧了拳头,愤怒的望着落白,恨不得一口将其吃掉。
王爷望着王喜只,面若死灰,脸色难看。
“王学士,你是不是搞错了,怎……”王爷还想要挽回。
“我自然不会搞错,就算全世界都搞错了,我也不会搞错。”王喜只看向落白,“这个年轻人写的确实太好了。”
“王学士过誉了。”落白轻笑,对着王喜只一鞠躬。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说话的!你有比赛的资格吗?给我滚!”王爷恼羞成怒,对着落白大吼。
“一切皆是按王爷的说法来的,王爷这是要出尔反尔?”落白冷笑。
“你!”王爷脑门上青筋暴起。
“王爷。”王喜只在一旁轻喊。
王喜只的声音犹如给王爷打了镇静剂,让他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望向王喜只,眼中是责问和不甘。
王喜只平淡的说到:“事已至此,王爷再怎么恼怒也没有任何作用,只会适得其反。”
“……我明白了。”王爷呼了一口气,轻轻点头。
王喜只见此微笑,拿起纸张让大家观看。
人们虽然不敢怀疑王喜只的能力,但终究是对落白的字有疑惑,认为落白不该写出多好的字。
但当他们看到按字后,就全明白了。
那字确实太好了,虽然之前三位的字也非常好,但与落白的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每一笔,每一划都有骨有肉、入木三分,熟练又带着变化,传神而不失本色。
不仅如此,那些字还非同一般,它与人们所使用的字不同,要比正常的字简化很多,只用几笔就写完了一个字。
而且简化字仔细看还能推测出原字,二者确实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陌生的东西人们感到神秘,熟悉的东西让人感到安心。
而落白的字就是陌生中夹带着熟悉,拥有别样的吸引力。
人们都看懵了,沉醉在里面。
郭定方、长孙南岑,就那连云夕和王爷也都是如此。
唯有王喜只和落白还清醒着。
王喜只看到人们的样子满意的笑了,他侧头看向落白。
“你是修行者?”
“这种事情没什么好隐藏的。”落白微笑。
“你虽年纪轻轻,但境界却不一般。”王喜只盯着落白,似乎想要看出什么东西。
“刻苦罢了,人都能如此。”落白微笑。
“可不是人人都能这样。”王喜只轻轻摇头,又说到,“你写的是李白的将进酒?”
“是的,王学士果真看出来了。”落白连连点头。
“虽然这些字我不认识,但仔细端详便能找出对应的字。这些字确实简化了不少,唯一不足就是少了些底蕴。少年,这些字都是自创的?”王喜只有些激动。
“是啊,我自己琢磨的。”落白轻笑。
落白自然不可能说出‘这是新中国的功劳’这种话。
“……”王喜只沉默片刻,又问道,“你认识李白?”
“不认识。”落白面不改色。
“那就好,那就好。”王喜只不断点头,没有在说什么。
到这个时候,人们也都已经醒过来了,也听到了许多二人的对话。
这让许多人看向落白的眼神变了。
从鄙夷变为了崇拜。
人们向来是崇拜强者的,落白是修行者,又写的一手好字,还能进入太学。
这些足以让他们崇拜。
当然也有些人很是害怕,害怕落白会因为之前他们出言不逊而报复,要知道对于修行者来说,让他们死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简单。
也因此,有些人已经偷偷溜了。
云夕紧握着拳头,瞪着落白。
但眼神要比之前温和了一些。
王爷看了看落白叹了口气,又看向众人。
王喜只拉住落白走向前,在众人面前递给了落白一封信。
“这便是王爷的介绍信,有了它便可在夏时进入太学。”
……
……
无戏可看了,人们自然要散了。
但一部分大胆的人没有离开,而是抓住落白拍起彩虹屁。
“落少侠落少侠,轻留步!”
“落少侠,我早就知道你能优胜!从一开始我就觉得落少侠不同寻常。”
“就是就是,那些酒囊饭袋只会以貌取人,落少侠只是行事低调而已,便觉得落少侠没能力。”
“落少侠!你写的字太棒了,可以教教我吗?”
“落少侠!怎样才能成为修行者啊?”
人们犹如苍蝇一般,围着落白嗡嗡响。
落白自然是讨厌的。
于是冷哼一声:“滚。”
落白的声音不大,但人们却都听到了。
他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们终究是不敢与落白顶嘴的,于是便只能灰溜溜的夹着尾巴跑了。
人们散尽,落白视野开阔了。
他发现长孙南岑和云夕还未走,站在一旁盯着他。
云夕与落白眼神相交,瞪了落白一眼便转身离开。
而长孙南岑却朝落白走来。
落白没有移动,只是望着她。
“恭喜。”落白身前,长孙南岑停下脚步。
“谢谢。”落白轻笑。
“……”落白说的话太过简洁以至于长孙南岑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要知道别的男人都是拼命想找话题的。
“啊……”长孙南岑微笑,“落公子是长安人?”
“是的。”落白不假思索。
“怎么以前没听过落公子的名号。”
“因为以前在闭关修炼。”落白并没有说谎。
“那……也就是说落公子现在还没有东家喽?”长孙南岑的眼睛亮了起来。
“是的,怎么了?”落白知道她想做什么,但并没有说破。
“哈哈,如果落公子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府上做门客。”长孙南岑微笑着,向落白伸出橄榄枝。
长孙家的门客,这是旁人梦寐以求的位置,现如今的大唐,没有比长孙家更合适的地方了。
若是别人,肯定会一口答应。
但可惜长孙南岑想拉拢的是落白。
那结局便是注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