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落白之前一样,在李梦璃身边吃过了饭,之后便又回到了柜台中去。
李梦璃无聊的望着窗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落白有些疑惑,朝门口望去。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落白就惊住了。
因为有一个少女驻在门口前盯着自己,带着玩味的表情。
这少女落白认识,她正是之前一起比试后,想要拉拢落白的长孙南岑。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落白心中一惊,连忙低下了头。
长孙南岑是认识自己的,如果将他是落白的身份说出来,就会有大麻烦。
于是落白低着头,不去理会,想要长孙南岑自行离开。
然而长孙南岑却并没有如落白想象中那般离开,而是带着笑容走进了酒店。
“来了啊。”李梦璃见到长孙南岑,站起了身。
“快坐下快坐下,何必如此。”长孙南岑连忙跑过去。
“?”落白闻言更为惊讶了。
她们认识?
落白一瞬间有了逃跑的打算。
“说什么呢,在这里我们就是朋友,不用在乎那些礼仪。”李梦璃轻轻摇头。
“那也不行,既然是朋友就更不必要这么客气了,快坐下。”长孙南岑来到李梦璃身边,搭着肩膀让李梦璃坐下。
“好吧。”李梦璃微笑,缓缓坐下。
“这就对了嘛。”长孙南岑笑着坐到了李梦璃对面。
“怎么样了,在这里还顺利吗?”长孙南岑眨眨眼。
“当然顺利了,比在那里要自由的多了,我有更多时间做喜欢的事。”
“那就好。”长孙南岑点点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笑着说,“你知道吗,你走了之后三妹一直哭着闹着要见你,说没有你不行的,不回去安慰安慰她吗?”
“那个爱哭鬼。”李梦璃哭笑不得,“让她习惯就好了,我哪里能一直陪着她呢。”
“哈哈哈哈,你这样说她知道的话又要苦了。”
“随她吧,我才管不到。”
“这样吗?可是……”长孙南岑满怀深意的笑着,“三妹说你再不回去的话,就把你偷藏的胭脂用完了。”
“什么?”李梦璃一惊,“她怎么知道我藏在哪个地方的?”
“哈哈哈哈,三妹说你藏的太不隐蔽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可恶。”李梦璃一撇嘴,“等我今天回去收拾她。”
“嗯?你不是不回去吗?”长孙南岑眯着眼。
“出来的时间很长了,我必须要回去,本来准备明天再走的,她这样的话,我就必须今天回去了。”
“哈哈哈,你这样不是正如她所愿了。”
“那也没办法啊。”李梦璃撇着嘴一脸不情愿,“阴险的女人,她难道不知道我藏那些胭脂废了多大功夫么,真是不择手段。”
“这样也好,不过。”长孙南岑话锋一转,“他呢?”
“谁啊。”李梦璃听出长孙南岑说的是谁了,但还是假装不知道。
“他啊。”长孙南岑眨眨眼。
“……也只能这样啊,以后再说吧,我不可能带他回去的。”李梦璃沉默片刻,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这样岂不是很可惜?”长孙 南岑又眯眼。
“那也没有办法。”李梦璃无奈。
“有办法的。”长孙南岑神秘的笑起来。
“嗯?”李梦璃有些疑惑,“你说。”
“其实很简单。”长孙南岑站起身,手放到挺翘圆润的胸部上,“我代替你先收了他,这样也不至于失去联络,也能方便看着他。你只后不也要去太学学习吗,到时候一样能相见。”
“……”李梦璃闻言皱了眉,沉默许久。
“你不许乱做什么事情。”李梦璃盯着长孙南岑。
“当然不会,你放心啊,我做事一向有分寸。”长孙南岑又眨眨眼,“那就这么定了。”
“……你自己跟他说,我去收拾东西。”李梦璃一撇嘴,起身朝楼梯走去。
长孙南岑目视着李梦璃上了楼,大笑起来。
她有些佩服自己,这真的是一举两得的好办法。
既然李梦璃已经同意了,那便就只剩下最后一个障碍。
那个男人。
长孙南岑嘴角微微上扬,转头看向柜台。
柜台里没有人,起码看起来是这样。
长孙南岑盯着柜台好一会儿,才轻轻一笑。
“出来吧,我知道你躲在那里。”长孙南岑眯起眼。
没有人立刻回应她,安静了好一会儿。
很长时间过去,落白才慢悠悠的站起身,从柜台里露出来。
“你在这里做什么?”落白一撇嘴,走出柜台。
“我来找我朋友,不可以?”长孙南岑歪着脑袋,样子有些可爱。
“当然可以,我又管不到你。”落白又是一撇嘴,“叫我出来做什么,我又不是你的朋友。”
“不是朋友就不可以找你了吗,我之前说过的,我不会放弃的。”长孙南岑轻笑,“你越是抗拒我就越兴奋。”
“你是变态吧。”落白白了她一眼。
“咯咯咯,是又如何。”长孙南岑一点都不在乎变态这个称谓。
“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落白并不想同她沾上关系,也同样不想理会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当然有事,没事我叫你过来做什么。”长孙南岑一把抓住了落白的胳膊,不让其离开。
“那你快说,反正那个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落白望着长孙南岑,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咯咯咯,你先别急啊。”长孙南岑轻笑,“你听到我们刚才说的话了吗?”
“没有听到,怎么了?”落白轻轻摇头。
“没听到算了,我再给你讲一遍。”长孙南岑看了一眼楼上,又看向落白。
“怎么了?”
“你知不知道,梦璃很喜欢你的字。”长孙南岑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
长孙南岑的话让落白心中一咯噔,他暗道坏在,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总该知道了吧,据我所知,你好像跟梦璃说的是假名,她还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名扬长安城的落白吧?”长孙南岑笑得更为狡黠,一副抓住了落白把柄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