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米卡诺蒂大森林◇中环带◆
一座木制结构为主体的两层木制别墅坐落在森林的深处,它以坚韧的木条为骨架,用一片片厚实的深黑色木板当作为房屋的瓦片,浅色的木条作为墙壁,这别墅清新而质朴的色调让它与周围的森林混为一体。
◆柒韵视角◆
前一秒的我还在向着一个星系游荡,这会儿我已经不知道身处何处了。
“……”还是讲不出话。
突然。
我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是一股切实的力气,它正在把我拉出什么地方。那么一刹那,空气猛地就灌入了我的肺部,久违的生理刺激感席卷而来。
呼吸,天啊,我能呼吸了,难道是转生了吗?!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男人女人的声音。
“热水!再接一盆热水!”
“来了来了!”
接生婆用的是热水,居然是这么原始的消毒方式,这个世界的医学尚未成熟啊。这样的话,胎儿和产妇的死亡率会很高的。
“好了,母女平安哦~不用担心啦。”
“谢谢,太谢谢您了!”
“再接一盆,给孩子擦擦身子吧。”
“好!”
母女平安真是太好了,我在内心感动不已。
等下,女儿好像是我自己??
变成女孩啊,我确实有点不好接受这个事实。
可是我活过来了啊,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性别对于经历过百年游荡的我来说,已经无所谓了不是吗?这百年,我根本没有性别可言好吗。
一阵困意涌了上来,真的几百年没好好睡了。
◇
我出生了。
五感的强烈回归感贯彻了我的全身,那是无法形容的舒适体验。
我尝试活动身体,第一次体会到五感还在是多么幸福的事情,我不允许自己再死第二次。
并且,我是带着我前世的记忆出生的。
那可是十八年累积下的经验啊。
不管如何,它现在还是我的记忆。我获得了新生,也有血有肉了,而且还有了我自己的新家庭。
要问曾经。
我曾经叫柒晨,父亲叫柒国强,母亲叫白芳芳。我是在城市长大的,父亲是一名工程师,母亲是一家卤货店的店主。一家三口和和睦睦。
至于现在的父母。
◇
褐发中年、面带微笑的男人开口道。
“好闺女,你知道我是谁吗?”
“爸爸。”
已经三半岁的我奶声奶气地回答。
“不愧是我闺女,真聪明,那你还记得我叫什么吗?”
“巴里斯特•希尔兰卡?”我微微歪头。
这位父亲一点都不介意自己的女儿过早知道自己的名字,反而很自豪呢。
“哦哦哦!很好很好,真是太可爱了。那我的好闺女啊,你叫什么呢?”
我被父亲举高高、转圈圈了,有点开心诶。
就回答他吧。
“柒韵•希尔兰卡。”
嗯……原本是叫季诺的,但我学会的语言发音“琪诺”和中文发音“柒韵”确实是同音。
语言差异嘛,就当是改了名吧,反正曾经的姓没变。不对,我现在姓“希尔兰卡”来着。
“啊哈哈哈哈哈哈,闺女真是太聪明了,记忆力超群啊!”男人开心地大笑着,把我放回地上,高兴得不行。
他的大手正揉着我的小脑袋。
好温暖,好温柔。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是亲切,但是他说的话却又有些怪怪的,是文化的原因吗,这其中究竟包含着怎样的一种情感呢?
想必是亲情吧。
“爸爸,你说的是什么语言呀?”
我后悔问这句话了。
听到我问的这句话,男人顿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他的双眼睁得圆圆的,嘴巴张开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极为不可思议的东西一般。
看到他这副表现,我就知道自己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这哪里是这个年龄的孩子该问的问题。
一点都不天真烂漫。
“闺女你说什么?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错吧,你刚刚问是什么语言吗?你再说一遍。”
"语、语、语言?"我奶声奶气的回答。
有些胆怯,我不敢多讲,该不会被发现了吧。
“没错没错,啊哈哈哈哈哈哈,我闺女真太棒了,已经会运用词汇了!”
“……?”
什么嘛,是个神经大条的笨蛋父亲啊。
“既然闺女问了,那我就告诉你吧。”
说着他拿起一旁书桌上一张小地图,蹲下来指着地图的一角。
“你看这个,对,就是这个。爸爸的语言就是来自这个国家,是齐齐塔克夫语。”
这时,一个女人从书房楼梯走了上来。
她的脸庞是标准成年女性的范畴,很精致。一对黄金绚丽的眼眸,澄澈无暇,从眼眸里面透出成熟的气息。身穿淡黄的裙子,裙子的长度刚好到大腿的中间,裙摆以下是一双白皙的双腿,脚上套了一双清凉的草鞋。
她叫兰雅•希尔兰卡。
是我现在的母亲。
“巴里,你又在教女儿什么怪东西?”
“冤枉啊,我可没教闺女学什么兽族祭祀舞、魔法少女宣言、女仆的……”
“你还敢讲!”
“什么嘛,当时你不也……”父亲挠了挠头,一脸笑呵呵的不正经样子。
“闭嘴!”
母亲大人一个跨步,迅速出拳痛击父亲的腹部,随后一把捏起他的耳朵。
“痛痛痛痛痛!!老婆饶命!”
今天的母亲也是个力速双A弱女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