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不就是长的好看一点吗?装什么装呢?摆出那副模样,还真就以为自己是凤凰?所有人都应该供着你?把视线全部聚焦在你身上?”
这道针对奈华小姐的阴冷视线,并不是来自其他人。
而是这恰好就坐在正中间的那位棕色长发的女同学。
“之前虽然也听说过这家伙的一些事情,本以为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结果现在看来,她长的也确实是不赖。可惜的就是不懂做人。看不出来到底谁才是这班里地位最高的人。”
我,黑泽一川,无论是外貌,成绩,才华,还是地位,无论怎么看,都应该比那个金毛犬要强上不少!
先不说这外貌,光说这成绩。根据以往的情报,虽然她总是在综合成绩上霸榜,但是那也仅仅是一个算不上有多优秀的中学罢了。在那里霸榜,不稀奇。
而说到这地位。我黑泽家再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全霓虹前二十!区区一个工薪阶层的家伙,怎么可能和我比拟!真就以为自己凭借着一张好脸,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呵,虽然她和那如同巨山一般的关原家同姓。
但是吧,这也掩盖不了我随便动动手指,说上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全家断掉收入来源的事实。
而且,这立华作为一流的私立中学,学费肯定不是这种普通家庭能够负担的起的,贷款是必须的。只要断了他们家的经济收入,然后再让银行那帮家伙加紧收贷。到时候,她估计就得灰溜溜地滚出这学校啦!
这叫做黑泽一川的女孩儿看样子对自己是带着十足的信心。
“不过我也不想就这么干脆的把她扔出去。毕竟…抢了我风头的家伙,我一定得让她多付出一些代价才行。”
似乎是由于小学和初中时期,都一直像“众星捧月”一般被同学和老师围在中心的原因 。
她来到这里之后,感觉到了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气氛。
似乎自己只是一个边缘化的人物,而这舞台的正中央,已经被名为关原奈华的家伙所占据。
不仅如此,原本应该围绕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所谓同学,实则舔狗的家伙们,也是在不断地议论着那关原奈华,向她投出了爱慕,向往的眼神,似乎完全忽略了自己的存在。
这种落差感,让她心浮气躁。而且对于奈华小姐的仇视也是愈发增强…
她现在,就想要通过各种方式,从奈华小姐的手里面夺回这“原本就属于她”的一切。
……
仅仅过了数分钟,这作为班主任的年轻女教师也是如期而至。在短暂的介绍过后,这“1-A”班的全体成员,便就一起到了这学校的礼堂,去参加那所谓的“入学典礼”。
“呼~~幸好我之前把新生代表入学演讲之类的累人活计全部推开了。要不然啊,我估计也就不能这么舒舒服服地站在这台下听他们说话啦~”
至于奈华小姐本人的心情?那自然是相当的好。
毕竟嘛,原本这学校的校长是求了她多次,让她一定要上台来作一次演说。说是“这一定能够提高我们学校的整体形象!”
但都被奈华小姐以“嫌麻烦”为由,推脱了下去。而那位校长先生也是不太好拒绝。毕竟嘛,这奈华小姐到底是什么地位…他心里可是和明镜儿似的。
而且,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所谓的出风头。意义不大,还容易招到某些奇怪的家伙的记恨,图啥呢?
不如当一只快乐的咸鱼!
而在学生会长的演讲结束后,便就是那新生代表发言。
“唔…头发是棕色的。不过…看起来像是染的?因为颜色不太自然。嘛,算了我也懒得管。但是,从自我介绍上来看,她应该和我是一个班的?没注意到呢。”
奈华心情放松地看着台上的那自称“黑泽一川”的少女,注意力却完全没有放在她的演讲上。
“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在往我这边瞥?而且还带着一种得意的感觉?大概是错觉吧。”
虽然奈华现在内心里确实是放松的不行了。
但是在外人看起来。
…依旧是那美妙,且让人心生敬畏的高冷女神。
挺拔的站姿,凌冽的眼神,再加上那波澜不惊的表情。
似乎无时无刻不在影响着他人,成为周围的人心目中的那个“唯一”。
至于黑泽本人?
她还在那演讲台上声嘶力竭地念着那份意义不明的演讲稿。
唾沫星子肆意飞溅,完全就没有展现出作为一个名门之后该有的气质与操守。
不过,她所念的稿子,却是带着一股那些所谓的“名门”里面特有的一股腐臭味。
“…既然进入了这个学校,那各位就必须无条件的遵守学校内部的各项规定!不能够以任何的形式违反。”
例如这种发言。
虽然这种话,在相当一定程度内确实是正确的。
但是…这可是正值叛逆期的青少年。
他们真的会听从这种话吗?
“啧,明明都说了要遵守规矩。但是她自己染发又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演说吧…只是感觉她站在上面大吼大叫,真的好吵啊。你难道姓田所吗?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从名门出来的啊…”
“黑泽家…现在是不是真的不行了?现在怎么都变成了这种样子?”
不过,这些台下的议论声并没有传进黑泽一川的耳朵里。
她依旧是在卖力地持续着这种迷惑性十足的行为。
“呵,关原奈华那种跳梁小丑,怎么可能和我相比!看见了吗?我现在就站在这里!我才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你只不过是一个只能站在下面,听我说话的失败者而已!”
也不知道为啥,站在这演讲台上,她似乎是有点魔怔了。
大概…她是在这演讲台上找到了那所谓的自信吧?
今天早上因为这关原奈华,而被彻底撇在一边的失落感,在此刻似乎是已经一扫而空。
而在这份自我满足感之中,她心潮澎湃地念着手里面这一份自己写出来的所谓“演讲稿”,继续着自己这不知所谓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