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老。”
黄宇看向座下一名留着山羊胡的老人。
孟长老顿时会意，上前出列，对秦苍说道：“秦小友，老夫要检查一番你的资质，你勿要惊慌。”
他伸手一指，一面青铜古镜出现在了大殿之内。
孟长老对秦苍说道：“秦小友，请站在镜前。”
秦苍点点头，起身走到那悬浮在大殿半空的青铜古镜前头。
当他来到这青铜古镜前头时，镜内青华一闪，落在了秦苍的身上。
“骨龄十八，无特殊体质，资质……甲上！”
孟长老颇为惊异地看了秦苍一眼。
大殿之内，一阵喧哗。
“甲上资质？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资质？”
“每一次招徒大会，甲等资质的弟子才几人？甲上资质都多久没出现过了。”
“这弟子我便预定了，诸位莫要与我争抢。”
秦苍自己听到自己资质甲上的时候，也是蛮惊讶的。
他修行资质本就极好，前世拜入乾元山时，检查出来的资质乃是甲中，这一世怎还提了一个品阶？
十有八九，是因为先天道纹改造了身体的缘故。
不过青铜古镜内，光芒再变，竟是出现了金色光辉。
孟长老猛然间瞪大了双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难以置信地反复看了两遍青铜古镜，确认无误之后，声音颤抖地说道：“元海、黄庭、泥丸宫三处丹田尽数开辟，元神已成。”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都寂静了。
所有人都在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秦苍。
三处丹田开辟，这本是元罡境神魔才做得到的事情，更别提已经凝聚了元神。
他一个普通人，怎能将三丹田全部开辟出来？
难道这是左道大能的手段之一？
这起步比其他人早多少？就算是同等资质的天才，耗费千年修炼至阴煞境，才刚开辟中丹田黄庭，温养气血的时候，秦苍已经温养气血千年，肉身比之同阶不知道强大了多少。
再比如还是一位与秦苍同资质的天才，耗费万年达到了元罡境，开辟了上丹田泥丸宫，凝聚了元神，那个时候秦苍已经温养元神万年，元神比之同阶又强大了多少？
一步先，步步先，纵然天资比之秦苍更好，未来成就也未必能够将比得上秦苍。
殿内众多峰主长老看向秦苍的眼神，已经变得火热了起来，看着他就像是看着一块香饽饽一样。
孟长老继续说道：“眼窍已通，慧眼天成！”
他怎么都想不通，一个还未到神通境的修士，是怎么打通身体密藏，自生神通的。
不止是孟长老想不明白，殿内这么多见多识广的峰主长老，无一人能够想得明白
就连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数的掌门黄宇，也是一头雾水。
他们最终只能归结于秦苍左道大家的身份，毕竟左道之事，在场众人也是知之甚少，秦苍身上的异常也只能往那边推，才能解释地通。
乾元山屹立这么多年，什么样的弟子没见过，甲上资质虽然罕见但是也不是没有，就算是比之甲上资质更逆天的特殊体质，也是见过不少的。
可像是秦苍这般独特的，还是头一份。
这让在场不少人都动了收徒的心思，就算不因为秦苍左道大家的身份，光是他这份资质，好好栽培将来自己一脉再出一位大能也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黄宇也有些心动，他看秦苍是越看越满意，心中又起了爱才之心，有心将秦苍收在身边，悉心教导一番。
不过此刻检查秦苍的资质还未结束。
悬在大殿半空中的那面青铜古境再次光芒闪动。
“咦，元神有损？”
“先天境修为？等等……”
古镜之内，开始朦胧起一团黑雾。
孟长老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秦苍：“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黄宇也是蹙了眉头，静静等待着秦苍的回答。
秦苍从一开始，便知道以乾元山的手段，自己是瞒不过的。
他也没打算过隐瞒，坦然道：“《大日天魔经》。”
“《大日天魔经》？万年前那天魔宗的镇派功法？”
“这秦苍难不成是天魔宗的余党？”
“不可能吧，这天魔宗都被灭了一万年了。”
大殿内，开始议论纷纷了起来。
原先对秦苍极为看好的众人，一时间都是变了脸色。
当年灭掉天魔宗，就有乾元山的一份，甚至于当初参与了毁灭天魔宗的当事人，乾元山内都还有几位活着。
黄宇也是心中微沉，他虽然猜测到了秦苍修行了魔功，却没想到竟是这旷古烁今的第一魔功。
他问道：“秦苍，你为何要选择这功法修行？你又是从何得到这功法的？”
秦苍在心中早已想好了说辞，就等着这个时候，拱手答道：“实不相瞒，我修行此功，也是机缘所致。那一日我曾前往荆州白家，目的是接我未过门的妻子……”
他事无巨细，将自己如何到了荆州，又是遇到了守着黑魔渊大门的妖道，与妖道斗法、误打误撞进入到黑魔渊之中得到了《大日天魔经》这卷经书……大多数事情他都如实交代了出来。
秦苍之所以说出这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他修行《大日天魔经》这一点，在乾元山是肯定瞒不住的，而且现如今他也只能修行《大日天魔经》不能改修他法，与其被查出后责问，还不如主动交代。
不过他也没有完全交代明白，说出来的内容八分是真，两分是假。
例如天运戒、《十二混元神灵图》这些他都是没说的，而且他也没说黑魔渊现如今已经在他掌控之中，只是说自己在黑魔渊得到了《大日天魔经》，便被传送了出来，再也找不到黑魔渊的入口了。
他这番话，倒是让在场的众多乾元山大能们点了点头，觉得说得通。
不过《大日天魔经》……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乾元山当初是参与了围剿天魔宗的一员，得到过《大日天魔经》，甚至现如今藏经殿内还有《大日天魔经》的副本，但是没有一人选择修行过这门功法。
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大日天魔经》也是有极多版本的，而乾元山得到的是与花念奴得到的版本是一样的，是黑魔君改过之后的通用版，哪怕不用大日天魔石板也能修行的，只不过效果远不如秦苍修炼的这一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