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阿恒,脸色好像不太好的样子,是做噩梦了吗?”
在那之后的白恒家饭桌上,莫缨一脸担忧的看着脸色发青的白恒。
从今天见到白恒起,白恒的状态就有些不对,好不容易随着时间的流逝好了一些,结果上了餐桌,又突然变得严重起来。
“…啊,是个不得了的噩梦啊。”
白恒用手按住了额头,偷偷的瞥了一眼自那之后就根本没在说过话的白之漓。
此时的白之漓正很普通的进行着进食这个行为,一点异常也没有,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尴尬。
她和平时的她没有半点不同,即使和白恒坐在一起,也不会朝白恒丢来视线或者引起话题。
只是刚才经历了那种事情,这一如既往的日常,反而令白恒更加心虚。
白恒还是有自己做了错事的认知的,好歹也算是名义上的家人,越来越尴尬岂不是会让家族气氛变得更糟糕吗。
先前两人是一方无视,一方装作无视,现在着装无视的白恒是装不下去了,怕是每次看见白之漓只能绕着走了。
得想个办法才行。
白恒从没想到,刚准备迈开大门的第一天,就遇到了如此严重的事态。
果然还是家里蹲好啊…
白恒暗自叹息着。
“果然吗,是怎么样的噩梦?说出来可能会好一点也说不定哦?”
一如既往出现在白恒和白之漓家里的莫缨,此时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
她甚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似乎看到白恒痛苦的样子,她也没有无视白恒继续吃饭的从容了。
对这个没有任何报酬,还天天来他们家里做饭的少女,白恒还是很放心的。
若真的只是噩梦,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和莫缨商量一下,但这可怎么说。
‘哈哈哈,其实我做了一个看到妹妹只穿着内衣朝自己走过来的噩梦啊,呀啊,太有真实感了反而更恐怖。’
这么说的话,想必会被白之漓再次丢来冷漠的视线的同时,莫缨也会脸颊抽搐的苦笑吧。
这不是能和别人商量的话题,但白恒已经用噩梦这个借口来忽悠莫缨了,那么还得继续忽悠下去才行。
“嗯,其实,我梦到了自己被牛头人夺走自己的身体的噩梦,你看,缨你之前不是说过夺舍的话题吗,可能是我白天想的太多了导致做了噩梦。”
稍作思考,白恒将自己真实的经历当做梦的经历说了出来,而刚才那仿佛做梦一般的经历,还是真的把它当成梦里发生的经过比较好。
“咦?阿恒你竟然考虑到那个传闻,以至于做噩梦的地步吗,总感觉很不好意思啊…而且这个梦的内容,实在是有够令人讨厌的啊…”
莫缨的脸上写满着不好意思和厌恶感,要是自己的青梅竹马被牛头人夺舍不担心的人才是心大。
在某些故事里,第一个遭殃的通常都是青梅竹马,或许是联想到了什么吧。
莫缨一脸嫌弃的看着什么都没做的白恒,分明是把她幻想当中的牛头人和他重叠到了一起。
可怜的白恒,还什么都没做,就又被第二个美少女鄙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