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魔杖还要好用的施法媒介?
我有些好奇,尽管龙族本身对于魔法的研究知之甚少,但我可跟其他族人不一样,很多知识,我从小时候起就开始被母后日复一日的灌输了。
这其中包括了人族和龙族千年来的恩怨历史,许多对于魔法的基础知识,还有强调我在族人面前要装成女孩子的事情……
前者如果身为龙王的我都不曾知晓的话,那龙族就永远不可能有突破人类魔法的时日了。
至于后者呢,纯属历史遗留的问题,都怪母后硬是要把我当女儿养,搞得族人们没一个相信我其实是男孩子。
然后女装就一直从出生穿到了现在,心理上是习惯了,可一想到我是男儿身,还是感觉很别扭。
别的公龙能穿上帅气闪耀的铠甲,而我只能穿精致可爱的女装……
好吧……
其实就审美来说,我反倒是更倾向于后者,当然这可不是我承认我喜欢女装了哦!
跟着夏柑糖来到了里屋,她神秘兮兮地走到床边,从枕头下面掏出了一件大宝贝。
“哝,给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我双手接过夏柑糖递来的金属制品,却不知道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是什么?”我问。
“果然没见过么,在我们那个世界的战争中,这是必备的防身武器。”
诶?
夏柑糖原来的世界也一直有在发生战争么?
这个东西看上去不太像是能用魔法驱动的,如果夏柑糖不作解释的话,它在我手里就只能是一块铁疙瘩。
“它的名字叫做……枪。”
“枪?”
那不是一种龙族也可以使用的非魔法近战武器嘛?
而夏柑糖的这个,大小刚好能用一只手抓住,这完全就是两码事。
“准确地来说,是早期的滑膛手枪,因为我对军工方面的研究极其有限,能把它还原出来,已经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了。”
“唔……我还是听不明白,能简洁明了地跟我讲一下嘛?”
我把玩着手里名为“枪”的小玩意,突然发现呈现L字型的转角处有一个可以拨动的弹片,我试图伸手去碰,却瞬间被夏柑糖扣住了手腕。
“哇……突然怎么了!”我被吓了一跳。
夏柑糖的反应速度,和之前躲闪狗爷小弟的拳脚时一样灵敏。
“别乱碰那个地方,现在没有装弹所以没事,如果在有弹药的情况下按下这个叫作扳机的地方,就会从枪口的这个管道内击发出一枚极具杀伤性的子弹。”
“为什么……按下扳机就会发射呢?”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怎么那么多问题。”夏柑糖啧了一声,从我手中夺回了她的枪,重新放在了枕头下面。
我不就是好奇嘛!
异世界的新奇玩意我连原理都搞不明白,问问都不行了吗?
“我就是比较好奇……”
“雪莓你难道没听说过好奇害死猫么?你本来就和猫一样可爱,就别做这种傻事了。而且……我说了你也听不明白。”
“你不说你怎么知道我会听不明白!”我故作态度强硬地反驳道。
夏柑糖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喜欢我像这样刨根问底,又或者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毫无求知欲的笨蛋。
不过,她的眼中突然闪过一线高亮,嘴角不停上扬,紧接着便朝我伸出只手,托起我的下巴以几厘米的身高优势俯视着我。
“那就简单跟你提几个名词,你要能都答得上来是什么,我就把这枪的构造和原理,一个字一个字地跟你细讲。”
“说就是了!还有……不许这样弄我啦!”
我想把夏柑糖的手拽下来,却无奈根本使不出劲来。
“击锤,底火,照门,主弹簧,黑火药。这五个东西,是我这把滑膛枪能够击发子弹的基础条件,雪莓你——听得懂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我哪知道什么是击锤底火照门,锤子,火,门我倒是知道是什么。
可这些全都不是能够容纳在如此狭小的一块铁疙瘩里的东西。
但我不能就这样认输,好歹……也得做些最后的反抗,比如——
“黑火药……是不是用黑色的火焰烧成的药品?”
然而,等待我的并不是夏柑糖的夸奖,而是一个击打在我额头上的脑瓜崩。
我疼得直接倒退几步,用手捂住了夏柑糖弹到的地方。
“你干什么啦!”
她冲我笑笑:“没什么,就觉得……像你这种哪怕说出傻傻的答案也不肯认输的女生,在某种程度上,真的是出奇得可爱。”
“我能把你的这些话当作是对我的嘲讽嘛!”
我不觉得我的答案很傻,至少是逐字逐句分析后的结论。
而且我压根就不是个女生,总是这样说我我还是会觉得反感的,更别提夏柑糖这种老是把“可爱”挂在嘴边的!
“你可以这么认为,我不会有意见的。”
都不反驳一下的嘛!
其实我并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单纯地抱怨夏柑糖一下而已,她该不会真的当真了吧?
“别用那种‘觉得我把你的话当真然后非常在意却只字不提的眼神’看着我,我又不像你一样笨。”
“哈?夏柑糖你什么意思!我……我那是在……”
“担心我对吧?我知道了,我心领了,既然你没能答出来,那就和说好的一样,该干嘛干嘛,别再来问我问题了。我本来还想一个清净些呢,还不是为了你,才又多操了点心。”
她整理了一下披在身上的白大褂,潇洒地从里屋回到了研究所的机器堆里,开始埋头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真是的……
什么叫都是为了我啊!
她这哪里是在为我,明明就是……就只是在迫害我而已,说得那么好听,我差点就“感动”哭了呢!
……
鉴于早上在西郊集市闹出的幺蛾子,为避免重蹈覆辙,又在路上和那群人撞见,中午和晚上我和夏柑糖就吃得比较清淡了。
面包加上夏柑糖从橱柜里拿出来的酱菜,朴实无华,简单枯燥。
那些酱菜我不知道夏柑糖是怎么做出来的,入口的感觉真的可以,清爽中夹带微甜,涂在面包上,甚至比传统的奶酪与面包的搭配更加好吃。
我没有问夏柑糖这酱菜的配方,并非是我对美食的做法毫不在意。
只是因为……
从白天和夏柑糖在就“枪”一话题的争论过后,她就一直对我保持着爱答不理的态度。
我有尝试和她进行交涉,可她一句话从来就没有超过两个字的,她的注意力全放在自己的机器上了!
拿着螺丝刀在那该拆的拆,该卸的卸,一个白天忙忙碌碌地根本不搭理我!
所以我也就装出一副和她赌气的样子,她不主动来跟我说话,我也一个字不说。
哼……
这才当她女仆的第二天呢,如果夏柑糖这样子就觉得玩腻了的话……那我就纯粹是对夏柑糖看走眼了!
拿着扫帚,漫不经心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朝夏柑糖那儿瞧上一眼。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来回徘徊的速度越来越快,步与步之间的频率增加,距离缩短。
焦急和失落的量两种情绪,混合着冲击我的理智。
夏柑糖到底是怎么了……
这都快要到睡觉的点了,怎么还不来找我说话!
哪怕是命令我也好啊!
一句话不说,这也太过分了吧!
唔……
就在我快要对夏柑糖这个人放弃最后一点点的念想时,她终于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了。
并同时脱下了她身上那件始终穿着的白大褂。
这还不算完,只见衬衣,长裤也纷纷被她随手丢到了椅子上。
只剩下胖次和内衣了。
居然是成熟的黑色?
等等……
为什么她在脱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