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乐水再怎么追问慕容茜雪都只是摇摇头不往下说了,她对还好奇不已的乐水笑着提醒道“你知道这么多就够了,知道的太多对你也没好处。”
“理解,理解……”茜雪不往下说了乐水也不好再往下硬问,他又换了个方向继续打听道“不过这个祝紫衿到底是什么个辈分,多大岁数?我看她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怎么大家都叫她大师伯?”
“修行得道之人都是看不出岁数的,世子殿下就不要乱猜了。”慕容茜雪微微一笑道“而且问女士的年龄是很失礼的事情哦。”
乐水听了慕容茜雪这段含糊不清的回答心里又开始对这个异世界盘算了起来:修行之人永葆青春这个设定也算合理,要不全是灭绝师太也太没意思了,说起来那个祝紫衿看起来二十来岁的样子可能已经是个几百岁的老太婆了,真是可怕,不对!我记得祝紫衿刚才管慕容茜雪叫姐姐,那慕容茜雪不就也得几百上千……
正在乐水沉浸在细思巨恐的猜测中时,他的心事好像被旁边的慕容茜雪看的一清二楚,她向乐水和善地提醒道“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世子殿下说了问女士年龄的事是很失礼的嘛,世子殿下你现在又在想什么呢?”
慕容茜雪在耳旁的柔声细语把乐水被从沉思中唤了回来,他抬起头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慕容茜雪和善的笑容,这个笑容和司徒长风在爬山的时候像自己露出的笑容一样,乐水只看了一眼就汗毛林立,手脚冰凉,心中充满了恐惧,强烈的求生欲促使他拼命地摇着头结结巴巴地掩饰道“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想,我真的什么都没想。”
从祝紫衿一进到陨星殿乐水就和慕容茜雪就在希茗旁边神神秘秘,嘻嘻哈哈地说个不停,这把她本来就为师兄比武而紧张的心情吵的更加七上不下了起来,看着两人越唠嗑越起劲的样子她的心中不知何故也更加郁闷不已。
乐水刚刚在慕容茜雪“威胁”下结巴的吵闹成了压倒希茗冷静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忍无可忍一拍椅子对身旁的乐水生气的大声地训斥道“别说话了,师兄马上就要比武了,你能不能安静点!”
从刚才就一直注视哥哥动向的张乐静被乐水这一顿操作搞得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看着乐水夹在希茗和茜雪之间两边受气的样子她在心里不靠谱地揣测道:我哥哥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制造机会跟小狐狸精搭话的吗,怎么他一直跟那个人妻叽叽歪歪地唠个不停,啊!难道说我哥哥其实是人妻控!那个小狐狸精只是哥哥掩盖性癖的借口吗,刚才两个人擦汗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果然是这样,我的哥哥果然是变态!我要怎么跟家里人交代这件事,我的傻哥哥竟然被卢武光那群纯脑瘫同化成人妻控变态了,这太恐怖了……
不远处见证席上发生的事情远没有观众席上那样有趣热闹,在把该说的都说了以后按照惯例祝紫衿向比武台上的两人问道“在比试之前你们两个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道楠承向祝紫衿恭敬地鞠躬行礼并说道“回大师伯的话,没有。”
“我有!”长寿把自己的右手举的高高的想吸引祝紫衿的注意力,他一边冲着祝紫衿摇晃着右手一边装出一脸嫌弃的样子地大声说道“可不可以换人啊,我不想和他打。”
长寿此话一出台下两边观众席上的玄顺门众弟子们都开始不可控制地小声议论起来,对长寿的鄙夷嘲笑之声不绝于耳。
“呦,我还以为要说什么呢,原来是怂了。”
“这小子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嚣张的劲头怎么没了。”
“这个张长寿就是逊啊。”
在见证席上的祝紫衿静静地俯视着台上这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少年,走过漫漫人生路的她从那双未经世事所以清澈明亮的眼睛中看见了某种渴望,居高临下的她背着手问道“那张少侠你想和谁打?”
听见祝紫衿和自己说话了长寿心中激动不已,下山以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法力,气场都这么强的女人,从她出现以来长寿就在心中对她充满了好奇和向往,他把高高举起的右手缓缓落下指向见证席上的祝紫衿笑着说道“小爷我想和你打。”
张长寿简单的“嘲讽”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都不用祝紫衿自己出来说话,两边观众席上的那些玄顺门弟子都纷纷起身冲着比武台厉声指责长寿的失言。
“你竟敢在大师伯面前大放厥词,真是目中无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一届散人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我玄顺门道场出言不逊,真是好大的胆子!”
“这小子竟敢欺我玄顺门无人,真是死到临头浑然不知!”
“乡下人就是没见识。”左边观众席顶层的张乐然在这片愤怒地谩骂声中冷笑不止,她一边品着手里的好茶一边低声说道“张长寿啊张长寿,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
“完了,完了,寿哥哥跟她说话了,我的情敌雷达果然没错!”看到长寿和祝紫衿搭话的举动乐静顿时崩溃不已,这标志着她女人的第六感又一次灵验了,注意力向来与别人不同的她一边在椅子上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一边抓狂地说道“那个女人超危险的!寿哥哥你可前往不要再往前走了,前面可是地狱啊!”
乐静因“情敌雷达”备受折磨的样子自然引起了她身旁希茗的注意,师兄最近一贯不合逻辑的反常的举动让她在意不已,她在心里揣测道:确实像静妹妹所说这个祝紫衿很强,非常危险,就连我都能察觉出她深不可测的实力师兄不可能感觉不出来,但他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大家静一静。”
祝紫衿的声音从见证席上传来,一时间所有的谩骂吵闹都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整个陨星殿刹那间就变的肃杀不已,在江湖中光是报出郁离剑仙的名号能让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挑战者望而却步,谁都想不清楚张长寿是有几条命够他这么铺张浪费。
此刻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想看看张长寿要怎么收拾这个他自己搞出来的烂摊子,祝紫衿用她那双不怒自威的丹凤眼看着在比武台上对自己笑嘻嘻的长寿问道“你为什么想和我打,是我的师侄哪里做的不够好吗?”
长寿可没想那么多,他脱口而出道“我就是想和你打,仅此而已。”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今天要当晋王府当见证人,所以改天吧。”祝紫衿对不懂礼数的后辈冷冷地说道“不过前提是你得能从这比武台上走下来。”
听了这话长寿拍拍胸脯用他一如既往的自信地说道“那你就看好小爷我怎么把你这个可爱的小侄子打的落花流水,生龙活虎地从台上走下来的吧。”
祝紫衿对长寿莫名其妙的自信笑了笑后就潇洒地转身到身后的椅子上坐好,深知自己师姐脾气的的司徒长风真的为长寿刚刚的行为捏了一把冷汗,他等祝紫衿坐下后在旁边替长寿开脱道“年轻人刚下山没轻没重口气自然大一些,还望师姐不要记在心上。”
“没事的,年轻人就该狂一点,这样挺好的。”与司徒长风设想的相反,祝紫衿是全然没把长寿刚才的无礼放在心上,她一边像刚才长寿逗鸟那样的手法逗着肩膀的小鸟一边笑着说道“不过说起来我确实好久没跟人动过手了,要不是下面的人嘴巴太快了我还真想跟他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