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才做出艰难的决定,付钱忽然趴到桌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于是,云尝留下一张写明自己去向的字条,与秋怜一起离开二楼,准备前往国立藏书阁。
下午时间那么长,不可能干坐在这里,一直等到傍晚。
也许能在藏书阁,找到有关蓝色宫殿群的线索。
这才是自己的首要任务。
秋怜的事情根本不算什么,直接去问也好,慢慢调查也好。
只要在五天之内搞定就行,过程不重要。
既然已经决定,通过付梓欣了解影月宫的情况。
也可以抽空做自己的事情了。
不论明强还是暗夺,那件神物都志在必得。
一楼大堂。
门口处,圣女的追随者们进进出出,往酒楼内搬运一颗颗的球形石头。
直径三十厘米,颜色各异,通体晶莹而透亮。
幻彩球,造价昂贵,启动之后会悬浮在指定目标身边,释放出炫目的彩光,并根据设定好的路线环绕飞行。
通常用于一些大型活动,例如宴会、庆典、歌舞表演……
看来今晚的盛宴是他们在张罗。
接近门口的长椅上,冬清雨斜靠着椅背,左手托着微红的香腮,右手晃着酒杯,一副懒懒散散的样子。
“小心点,轻拿轻放。”
她有一句没一句地指挥,见到两人下楼,主动向这边打了声招呼。
云尝点头回应,转而看向门口的几颗幻彩球。
“这种东西放在大堂,不安全。”
幻彩球价值不菲,通常都是以租借的形式,出现在各大会场。
这些应该出自影月宫吧。
借出来的时候,负责这些东西的人,没有告诉他们幻彩球的隐患吗?
“没事,这么多人看着呢。”冬清雨无所谓地摇摇头。
秋怜疑惑问道:“为什么不装进储物道具?”
冬清雨一怔,酒意清醒几分,立即拍手叫好。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她二话不说,挥动衣袖,将四颗幻彩球收入储物袋。
这番动作让云尝心中一惊,
“等……”
他正想出声阻止,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响起。
轰隆~
纳入幻彩球的储物袋整个炸裂。
冲击向四面八方袭去,粉碎附近的桌椅,摧毁夜色楼台的门面。
门外抱着剩下几个幻彩球的修士,瞬间掀飞老远,
大堂内零星的几名修士,也倒飞到一楼边缘的墙壁,直接昏迷过去。
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发生二次爆炸。
在情急之下,云尝张开双臂,护住身边的秋怜,抵挡那狂暴的冲击。
幻彩球不能成堆放进狭小的空间,否则……就会像现在这样。
另一边。
忽然被揽入怀中,秋怜发现自己没有产生排斥,双手更是主动抱住他的腰。
只是很快,云尝没有半分留恋地松开手,让人大为失望。
他冲进漫天烟尘中,再次出来时,身上的白色金边道服消失不见。
不知何时已经盖在了浑身破烂,几乎衣不遮体的冬清雨身上。
大片雪白的肌肤泄露出来,身处烟尘之中,依旧是那么的耀眼。
或许是没时间扣上,衣袍大方地敞开,美景一览无遗,雄伟的规模根式吓得秋怜直咽口水。
为什么是个女人都这么大?!
应该是假的吧?假的吧?
……
十分钟后。
云尝来到二楼最后一间卧房。
看了眼站在门口,望着自己呈爪状手掌发呆的秋怜,他推门进去。
“不知道你的尺码,所以买了最大号的。”
将新买来的衣服放在床边,云尝抬起头来。
此刻,冬清雨大方地依靠在床头,淡蓝色的被子堪堪遮住胸脯。
香肩、锁骨不加掩饰,洁白玉臂压着被子,遮住不着片缕的身体。
云尝进来的那一刻,她就静静地望着对方。
“如果不知道尺码,为什么买最大号?”
云尝别过头,有些尴尬地回答:“目测,目测。”
抱进房间,放到床上的过程,确实看到了一些不该看到的地方。
“负责。”冬清雨面无表情道。
“……啥?!”云尝回过头,睁大眼睛。
这场爆炸好像跟自己没关系吧?
不是应该找怂恿你那么做的秋怜么……虽然她大概率没钱偿还。
“负责。”冬清雨冷着脸重复道。
爆炸之后的几分钟,她虽然浑身虚弱,但没有失去意识。
回答房间的过程中,清楚感觉到有人张开手掌,在她的胸口结结实实抓了一下。
难做不敢认,臭男人。
面对这个不仅看光自己身子,还伸出过邪恶之手的男人。
冬清雨已经在心中做出决断。
要么负责,要么偿命再自杀。
“你听我解释……”
下一刻,冬清雨十分果决地掀开被子,拿起枕头下的匕首,用锐利的眼神望着云尝。
“负不负责?”
“付!我付还不行吗?”
云尝第一时间捂住眼睛,另一只手给对方盖上被子,没有注意到凡铁制成的匕首。
这女人太狠了,为了讹钱,居然用这种方式逼迫自己。
在冬清雨冷冷的注视下,云尝拿出陆彩赠送的戒指,又取了些灵石,凑齐整整一千。
“我知道损坏四颗幻彩球,你不好交差,估计还要自己出钱赔偿。”
说着,云尝将戒指放在床边的衣服上。
“这里是一千上品灵石,足够抵消那些幻彩球,剩下的当做我给你的赔礼。”
冬清雨心中思绪翻涌。
才确认关系,就拿出一千上品灵石的‘零花钱’。
很有钱吗?还是单纯想帮自己?
毁坏四颗幻彩球,确实要赔偿不少钱,仅凭自己微薄的存款,肯定没办法支付。
可是,就算他答应负责,自己也很难这么快做到,‘理所应当’接受这笔巨款。
冬清雨手下戒指,很自然地望着云尝,语气坚定道:“以后会想办法补偿你。”
他交出戒指的行为,听说是在证明他跟小彩没关系吧?
毕竟那是小彩赠送的戒指,现在,就由自己交还给她。
感觉有些对不起她,但是也没有办法。
事情发展的那种程度,清白的身子让人家看见,不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没什么事,我走了?”云尝试着问道。
“去哪里?”
“……藏书阁逛逛。”
“嗯。”
冬清雨又一次掀开被子,很自然地拿起床边的衣服,光明正大换了起来。
云尝偷偷瞄了两眼,连忙转身,在对方生气前离开房间。
没准又要讹钱,溜了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