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歇止。
房间一切恢复如常,不过此时的牧白却与之前截然不同,20便岁获取京城大学经管系硕士学位的天才少年牧白,终于在异世界复写三本巨著,成为序列大陆的一位掌序者。
是的。
牧白是一位穿越者,吃了一顿未加毛肚的四川火锅后穿越至异世界,保留前世记忆,成为沃兹伯爵家新生婴孩儿。
自己穿越的序列大陆,总体格调维持在中世纪后期,既没有魔物妖怪、亦没有修炼飞升。
一开始牧白觉得序列大陆太正常,简单到近乎于无聊,但是....经过在伯爵府苦读数年书籍的时光,牧白渐渐了解到现在世界的规则。
这里是序列的世界,所有文明、文化均以序列的方式存在于世,序列-耕种、序列-战争、序列-医术、序列-科技。
文明能力由‘控序者’约束,不被大多数人所接触。
想要获得医师相关技能,就必须加入序列-医术;想要获得建筑师相关技能,就必须加入序列-构造。
序列的繁荣与否由序数决定——第九序列、第八序列、第七序列....第零序列。
序数越小,说明序列越先进。
最大的矛盾在于....世界容纳的序列数有限,从第四序列开始,序列不再是无限增长。
整个世界只能有4个第四序列、3个第三序列、2个第二序列、1个第一序列。
这就意味着,序列与序列之间会产生争斗,也就是文明与文明之间会相互厮杀,穷极手段让自己序列晋升。
晋升序列,就是序列大陆的唯一格调。
人从诞生开始——加入序列成为‘学徒’,提升技艺成为‘识序者’,继续磨砺自身成为‘用序者’。
至于控序者与掌序者,许多人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
而牧白,现在就是一位立序者,同时也是掌序者——序列-资本的主人、创立者。
序列-资本是最低等的第九序列。
控序者与掌序者拥有封号的权力,牧白现在第九序列-资本家。
当然。
对于现在的资本家牧白来说,掏出10000金币都是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但这并不妨碍牧白走上资本道路。
“少爷,您醒了吗?”就在牧白沉思之时,一道属于侍者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牧白应了一声:“嗯。”
侍者出声应道:“伯爵大人叫您。”
侍者的话不出牧白意外,倒是交易所的通知速度,比牧白想的快出太多。
想来是沃兹伯爵的身份让这些人不敢怠慢。
“知道了。”牧白应了一声。
牧白稍微洗漱一番,借助冰冷的清水驱散掉一身困乏,旋即走出外面,在侍者领路下,来至沃兹伯爵的书房。
进入书房后,厚重的檀木香萦绕牧白鼻息,一张苍劲有力、刀削斧阔般的面孔呈现在牧白面前。
天才蒙蒙亮,沃兹伯爵已经醒来,也可能昨晚没睡,在书房熬夜处理公务。
“钱去哪了?”沃兹伯爵出声质询道。
“赌输了。”牧白装作怯懦的出声应道。
除了赌输外,牧白想不到其余方式来蒙骗沃兹伯爵,黄金棋盘与琴雪瑶的事情,肯定不能跟沃兹坦白。
沃兹伯爵沉默不语,表情虽然未有任何变化,但空气中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为之一窒的气氛,常年的军旅生涯让这位伯爵大人不怒自威。
半晌后,沃兹伯爵深深望了牧白一眼,眼中浮现出一丝果决:“你离开这里吧,去西京。”
“嗯,我知道了。”牧白沉稳的应了一声。
牧白早就料到沃兹不会姑息自己,而且....这位伯爵大人早就想将自己从帝都驱逐,就算没有这凭空消失的一百万,牧白也迟早会被流放出去。
毕竟牧白的存在对于沃兹伯爵来说,就是一个耻辱,只要牧白在帝都一天,整个伯爵府都会为之蒙羞。
家族的未来,在伯爵夫人的肚子里!
沃兹伯爵将牧白的态度看在眼中,眉梢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差异之色,西京虽然是爱德华家族的发祥地,但家族早已经扎根与帝都,比起帝都,西京是一个偏远且无趣地方,他原以为牧白在遭到流放之后会哭闹拒绝,却没想到其会如此平静。
“两天后,我会派遣一队侍从送你回西京。”沃兹伯爵面露威严的说道。
“我知道了。”牧白点头应声。
两天吗?
能做不少事情。
牧白从书房离开,离开伯爵府,直奔交易所。
这个世界的交易所很特殊,其兼具‘资产评估’、‘证券’、‘储蓄’、‘公司开设’于一身,倒不是说叫序列大陆的交易所多么庞大,而是这些概念仅是雏形,根本没有独立成体系的必要。
进入交易所后,牧白刚要招呼侍者。
但在将一位坐在柜台前、穿着一袭黑色长裙女人背影看在眼中后,牧白却是微微一怔,话语卡在喉咙。
这背影....太像琴雪瑶。
女人似乎察觉到牧白的视线,转过身与其视线相对。
看见女人的姿容后,牧白更是有些惊诧——这女人的姿容与琴雪瑶简直太过相似,但是其与琴雪瑶的气质却是截然相反。
琴雪瑶可爱质朴,是一只纯良的小狐狸。
面前的女人则风姿绰绰,举手投足间散溢着一股知性的风韵。
最重要的一点——面前的女人没有耳朵与尾巴,这是其余琴雪瑶决定性的不同。
“邓蒂丝小姐?”柜员的一声呼喊,将凝滞的气氛打破。
“我在听。”那位女人转过身子,重新面向柜员小姐。
听到柜员的互换后,牧白心中的疑惑彻底归于须弥,交易所采取绝对实名制,面前的女人名叫邓蒂丝,与琴雪瑶八竿子够不着。
看起来是面容相似的两位不同人呢——牧白如是想道。
牧白向着柜台走去,邓蒂丝小姐似乎办完事情正巧起身,二人擦身而过,牧白并未注意到,在二人面庞交错后的瞬间。
邓蒂丝小姐的嘴角,轻轻的咧起一抹狡黠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