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士先生倚在门框上拿着手中的弯刀把守着房门,深深的黑眼圈挂在他的眼袋上,整整一夜未眠,毕竟尽管耶尔特用三级符文魔法做了房间隔音,但是战士先生并没有做隔音处理,而且耶尔特会咳嗽而且打铁的声音也很响。
就连温柔的侍女小姐也不允许他打个瞌睡,因为如果在他睡觉的时候有一个敌人闯进了怎么办,然后侍女小姐拔剑把一只飞在空中的的蚊子砍死了。
“战士先生,辛苦了……咳咳咳!(吐血)”
“勇者大人!你没事吧。”
战士先生抓住我的肩膀,尽管面色十分虚弱,但是却依然挺起精神接住已经要晕倒了的我。
“下仆,去把……血滴在……”
不出意外,在彻夜未眠的高强度工作与病情的双重压力下我昏迷了。
可是,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战士先生是因为军籍原因被抹除名字的战士,所以他是没有办法找医生的,而侍女小姐则是因为是分室的长女,完全没有拥有名字的必要,于是就没有给她任何名字,自然也没有办法叫医生。
没有医生的诊断和我的安排,恐怕会有生命危险,这就是我的弱点,我的身体患有不治之症,如果在战斗上肉搏,也许很快我就自己吐血吐死了。
所以为了弥补这个弱点,我只能尽量多做一些魔术道具来保护自己。
“少主!?少爷!?小耶!”
侍女抱着我拼命摇晃,猛地抱住我,紧接着我就觉得卡在肺口的血被挤出来了。
“噗!(喷血)”
总算是可以呼吸了,不过再这样下去我可能要被侍女怀中抱妹杀了。
“下仆,我投降!快放开我!”
侍女见我已经回复了意识,自然也没有继续这样失态下去,把我扶到椅子上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我把嘴里剩余的血吐到了图纸上,并把矿石放在上面,很快就合成了图纸上的武器,这是一把用飞虎抓改良的移动装置,主体是两个把手,把手上我留了三个口来放绳索和尖刺。
另一个是十分常见的袖剑,为了防止失误我在上面附着了【八级麻痹】和【地走雷】等三个符文魔法,为了防止丢失我做了三个袖剑。
还有用炼金术炼制的高浓度酒精和玻璃瓶,还有用炼金术制作的金镖,这个金镖我用【二级致命毒物】和【五级穿透】符文附过魔了。
这些一共花了五百金币,目前我们手中还剩一百金币。
符文魔法真的好麻烦,雕刻一个三级符文就要整整三分钟,但是看在既好用又好保存的前提下先继续保留比较好。
符文魔法唯一的优点就是没有什么等级限制,只要你会画这个完整符文而且魔力也足够驱动,就能用。
而普通的元素魔法或者其他的魔法则有一个人类无法超越的等级限制那就是四级,至于魔族一类上等种族的等级限制则是八级,神明级别是十级。
“下仆,我现在有一个唐突的决定。”
“少爷,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少爷的。”
“我要给你赐名。”
“什么?”
宗室直亲给分室赐名就意味着求婚,而且无论是否是二房(该世界是一夫多妻制),分室的地位都是一房大奶奶的地位。
也就是说,如果侍女接受了我的赐名,那么她就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我想和她结婚,当然我很喜欢侍女小姐,和她结婚我也是很开心的,但是主要的原因是侍女小姐有了名字后不仅可以联系医院、警局和旅店而且还可以正式停止奴隶契约,开始衰老。
“喂!勇者大人,你认真的吗?如果您赐给侍女小姐名字的话你们就是法律承认的夫妻关系了。”
“我当然是认真的,原因一她跟随我多年,已经立下汗马功劳,值得赐名;原因二我也很喜欢她,和她结婚是我梦寐以求的;原因三她恢复公民身份后就可以联系医院了,照顾我也方便多了。”
只见侍女坐在地上,掩面哭泣着,其实作为家里的三子我的权力不大,所以侍女也没少受到其他人的排挤,好在家里人都没有对她做什么非礼之事不然她早就崩溃了。
“分室下仆038,我宗室三子耶尔特现在就要赐给你名字和与我只间的婚约,你是否愿意?”
只见我拿起雕刻符文时用的刻刀刺破了手心,血液流淌在我的手上。
“下仆愿意。”
侍女小姐用尽最后的一丝冷静,终于在抽泣中吐出了这四个字,我与她十指相扣,结成了契约。
“我赐你的名字是———”
“……”
“……”
卧槽!我完全没想呀!这个仪式是不可逆的呀!快想想!自己看了那么多年番剧了还不知道叫什么了?总不能叫“夏尔提亚”吧!
“……”
“夏尔提亚。”
结果还是用了,夏尔提亚,只是因为我最喜欢的动漫人物夏提雅的日语之间总会有一个停顿的空耳错觉,所以就演变成了夏尔提亚。
希望这么草率的起名字不会酿成大错……
就在我感慨自己起名草率的时候,夏尔提亚已经高兴的泣不成声,但是我其实挺不想让她以分室的身份与我成婚,这样的话她就永远都不能和宗室脱开关系,肯定生活中会被嚼舌根。
“总而言之,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未婚妻夏尔提亚了。”
夏尔提亚习惯性的单膝跪地,像是领命一样回应我。
看样子让她习惯未婚妻和仆人的区别还需要点时间……
目前移动装置还没有装备符文,另外我还需要做一……三套护具和一个赚钱的渠道,目前还有很多bug没有修复,秘密武器也不能在大庭广众下使用,不然会引火上身。
现在已经没办法在食物方面捞到钱了,防具都买回来什么的也不现实,我没办法保证这数万人里就我一个工匠,也许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么情报和人脉就是我能够捞到钱仅剩的方法,情报的话我自己都不够用,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么人脉就是我唯一的出路。
“战士先生,能请你告诉我骑士团内最有威信的人是谁。”
骑士团内最有威信的人往往都很有实力,得到他的青睐或者人脉也许可以得到一些未知的符文魔法或者是一些未知的情报,无论是哪一个我都可以市场高价的超级加倍把它们卖到一些情报贩子手里。
尽管这样做的话会导致机密情报流失,但是这是国家已经名存实亡,最弱小的国家能立足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只能作为敛财最好的方法,我是个自私的人,做军事科学家也是因为这条出路赚钱最多,我也不是那个满腔热血追寻正义的少年郎了。
毕竟正义又不能给你钱或者地位、温饱甚至是和平,反而会留下不少小人留下不少麻烦。
“应该是白银骑士团的艾可希勒骑士长吧,不仅人既漂亮又温柔而且实力也不俗。”
战士先生在描述这名艾可希勒骑士长的时候脸色红红的,很显然战士先生很喜欢艾可希勒的骑士长,嘛!年轻就是好呀!
“你和艾可希勒骑士长关系很好吗?”
“嘛、嘛、嘛!那个~这个……”
战士先生明明看上去挺威猛神勇,肱二头肌比我两个胳膊都雄伟,结果还挺腼腆。
“那能请你带我去见一见这位艾可希勒骑士长吗?”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毕竟您现在还是勇者的一员。”
我怎么觉得他好像在无形之中诅咒了我,但是我却找不到证据。
夏尔提亚拿起桌上的头盔,理了理头发,深吸一口气后重新戴上了头盔,这个头盔连假头发的发色都和夏尔提亚真正的发色不同,头盔上的假发是金黄色的而夏尔提亚的发色是血红色的。
夏尔提亚血红色的哥特长裙与银底金饰的头盔给人一种神秘且高傲的魅力,我自己的衣服就比较老土,又厚又重的黑眼圈、圆片薄框眼镜、杂乱的头发、等身长的科研白大褂里面套着一层蓝色衬衫,这种标准的科研怪人原本还是个挺帅气的美男子的说(迫真)。
当然,我不能穿这身衣服去见骑士长,因为我的衣服是自己做的,这个世界并不存在,见骑士长只能穿这个世界的正装。
我换上了黑西服和装饰般的勇者之铠,这么少的遮挡面积能挡什么?腰间要佩戴一比一锻造的圣剑装饰品,脖子上要挂上银色十字架,因为是勇者还必须披上披风,不过这都把西装遮到看不到为什么一定要穿?
如果说当勇者要有这么多要求的话,我宁愿不当。
简单的梳妆打扮,遮一遮黑眼圈、理一理头发再把眼睛摘掉,总算不算个科学怪人了,但是总感觉有种不自在的感觉。
一路上这种不自在的感觉一直存在,甚至有的时候越来越重,有一种自己被脱光了丢在人群中的羞耻感,这种感觉从我简单的化了化妆之后就开始,一直到……我回头看了一眼夏尔提亚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