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一抖,希贝平静的脸颊,一下子变得淡淡粉红。
“哎,希贝姐,我快要上马车了,你帮我看看眉毛画好没有了,杀千刀的栗子!在画眉的时候把我的手撞了,气死我啦!”
门后,一身穿着吸引目光的雅雅跳出来,青涩的脸蛋打着薄香粉,让本就白细的皮肤变得更加水灵,正红色的口红让“少女”的涩气中有一抹相反的成熟魅力,别样吸引注意。
“啊,你这个死..死...死阳痿男,怎么在这里?”
见到索尔站在这里,刚从门里跳出的雅雅,脸上的仓皇收起变成警惕。
“我在这里看风景。”索尔有条不紊回道。
看风景?
一个破小巷子有屁的风景看,一定有猫腻,刚好希贝也在这里,死阳痿该不会是垂涎......
雅雅眯起长眉好看的眼睛,乍一看颇为女人的风趣。
“你下面又好了?需要我帮你弄弄吗?”
故意歪起脸蛋,雅雅轻抚脸庞,露出的细腿摆出前后交叉撩人。
“谢谢,不需要。”想起那天经过,索尔摇摇头,特意在后面加上一句话提醒:“如果你还要强求,我不介意再帮你松松手....”
雅雅立马收起姿态,神情出现的慌乱,明显对于那天还有阴影。
“那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嫌弃我,自已管不住裤裆,想对我的希贝姐下手?!”
见软的没用,大不了撕破脸。
雅雅跑到希贝张开双手,整个人当在索尔和希贝之间,口气强硬警告:
“你这已经不是阳痿了,是猥琐男!是变态男!是我雅雅之前看错你了,以为你一脸大胡子是个满身正气的男人,没有到实际上龌龊至极!”
“你要是敢动希贝姐一根毫毛,我就跟你拼了,把你命根子给嘎了!”
张开手的雅雅朝着索尔大叫。
像极护鸡崽的母鸡。
索尔一头雾水站在原地。
雅雅的激动让他找不到头绪,在这里站一下怎么成了猥琐变态男?
“你冷静一下,我只是在这里看风景。”
索尔又重述一次,试图解开误会。
没想到这句话,让雅雅的声音更大了,她身后的希贝沉默撇过头。
“死变态!这里只有一堵烂墙,你看个老.母.亲的风景,糊弄谁了?你就是色性大发,看风景?我看你是想看希贝姐盆里面的东西,然后**大发出手吧!”
“你休想!我是不会让你这个内衣狂得手!”
盆里面的东西。
内衣狂?
听不懂的索尔,下意识望盆里面一看,浮起的泡沫里面都是一些女性的隐私内.衣。
丢脸丢大方了!
索尔你又做蠢事了。
这次在怎么说也解释不清了。
看风景,确实是看看风景,至于是什么风景,那可有得说了......
“我说我真的在风景,墙上的蚊子,你们信吗?”
索尔尝试在补救一下。
雅雅根本不给机会,一跺脚跑到索尔面前,打算拉起他的手往门里面跑:
“我信你妈.个.头!离这里滚得远远的,少来骚扰希贝姐!”
就在雅雅要抓住索尔的手,一位衣裳褴褛的老人突如出现,撞到索尔身上,刚好把雅雅伸出的手打断了。
“哎哟,这位好心的小伙子,能麻烦扶老头我一下吗?”
如同碎玻璃在地面上磨擦,嗓音非常磨沙,老人抬起深深皱纹的脸,干枯的皮肤上充满痛苦:
“刚出走来不小心崴脚了,小伙子你能扶我回家吗?疼得快走不了路了。”
老人浑浊的眼里痛苦与无奈相交,现在是春夏之际,身上还穿着冬季的破棉衣,让人看着不由可怜,
一把扶住身体虚弱的老人,索尔抬头看着呲牙的雅雅:
“我真没有冒犯希....呃.....你希贝姐的意思,要解释,我可以等会再来慢慢解释。”
问了老人身体其它位置没有问题,索尔问后老人家住在哪里,方向是在巷子的另外一边。
雅雅瞪着索尔扶着老人走远,哼出一口气,幸灾乐祸朝身后的希贝挤出笑眉:
“猥琐男果然是外地人,还敢在西城区扶老人回家,哼哼看着他连内裤都要赔进去,在顺利点我们都不用调查他身份,连他房间里的遗财都一并继承,美事一件!”
巷子里,老人一边气喘吁吁,一边反复表达歉意。
索尔小心扶着老人,不让他的崴到腿受力太多。
一番折腾,两人走出小巷,左拐走了短小距离,来一个小棚屋门前。
这户人家很穷,屋门都不算是严格意义上的门,用一块简单的木工和铁丝固定,旁边是一个小灶,碳黑的小锅不知道被烟熏了多少年,地上灰烬和木炭被堆在一边。
“哎,小伙子谢谢你。”老人搭着索尔肩膀,再次感谢。
“家里面有人吗?你们家老人脚崴了。”
索尔朝屋里的喊了喊,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回应。
也许是没听见,这样想着,索尔发动嗓子又喊了一句,结果还是没人回应。
“小伙子,别喊了,屋里面没人?”
索尔准备又喊的时候,老人突然说话了。
“那你要怎么办?需要我帮你送进屋吗?”
扭回头,索尔担心问道。
“这就不用了。”
老人笑着摇头。
突然的奇怪表现,让索尔感到不对劲。
只见下一秒。
老人突然整个人靠在索尔身上,忽冷的声音像是毒蛇吐信,在耳边窃窃私语:
“我清楚你是谁,五岁的时候生活在赫尔维亚,安宁生活没过几年,龙王史矛戈突然降临赫尔维亚,你家人连同故乡一起被龙炎烧成飞灰,无一幸免,而后你遇到一个葛兰的幸存者,他是个老人,年龄差甚大的你们相依为命逃难到玛歌城,在那里你们住了很多年,直到你十七八岁离开玛歌城,响应白塔王座的弑王告示,前往纳斯德沃....”
“这你的前半故事,我说的没错吧,索尔?”
心里猛凉,索尔冷静扭头,眼中老人脸上笑容非常瘆人,快要掉光牙齿发黑的厉害。
这一刻。
世界仿佛安静。
只有老人慢悠悠从喉咙里挤出难听的字眼:
“帝国鸦廊,拜拉尔·莫拉向您问好,人们喜欢叫我‘黑棋者’,说实话我不喜欢这个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