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入夜。
“有些黑,为什么不把沥青灯点亮,那个明明更亮,光靠几只小蜡烛不顶用啊。”
坐在床头的索尔叹出一口气,望着对面的娇小人影,蜡烛散发出微弱火光,照亮出半张晦暗不明的脸,大半个房间被阴影覆盖。
“我以前跟着你在山里乱窜,那会黑灯瞎火的时候,也没见你喊着要打灯?”
撩开肩上的头发,薇里莉迦语气不满:
“而且我们这是在房间里,又不是在荒郊野岭不会遇上危险,随便点几根蜡烛就行了,你要那么亮想干什么,是想刺瞎眼?还是怕我吃了你?”
女孩幽幽的声音从对面传来,配合上这只有蜡烛点亮的环境,倒还真有几分怪异。
眉头不屑挑了挑。
索尔看了几眼在烛光中身材显得弱不禁风的亚。
像这种货色他能一只手打十个,不,是二十个!怕是不可能怕的,一只手再让她四根手指都没有问题!
“亚,不是我看不起你。”想着刚才的话,索尔忍不住口嗨出一句:“就你这细胳膊瘦腿,我们谁吃谁还不一定呢!俗话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
像是被挑衅到了。
拍了拍大腿,薇里莉迦从椅子上起身朝着索尔走来,她在烛光的神情显得有些冷,眼睛直勾勾盯着索尔,走路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不对劲!
看着走到跟前的亚,这一刻,索尔忽然有种被当作猎物盯上的感觉,心里的怪异被放大数倍。
从傍晚,亚突然推开门进来,她的表情和动作都和平时不太一样,细节里充斥异样。
索尔问她这么晚过来做什么,回答是左顾而言它,而且她的每一句话里还带着试探和紧张。
试探?
紧张?
这家伙不会又是在外面碰到什么事,心里觉得不安,所以又打算跑过闹我吧?
索尔瞥了一眼亚,打算先下手为强。
“上次我都把话说清楚了,这次你不要无理取闹,我这人虽然性格好,但是也是有脾气的,你自已掂量好了,我要是重拳出击——你肯定是扛不住。”
听到索尔这样说,薇里莉迦只觉得拳头有些硬了,本来听伊文捷琳安排过来做那种事,心里还有和紧张和忐忑。
现在索尔给她摆这一出,一副威胁自已的样子,让薇里莉迦心里逐渐有了几分火气,以前索尔那贱兮兮的样子,死猪不怕开水烫,真是让她恨得咬牙。
“索尔,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先按下心里的火气,薇里莉迦表情平静,眸子看着索尔脸。
“不喜欢你,我还能喜欢谁?”察觉出亚的异样,索尔故意抱怨,想试探出她的真实意图:“非要我说我喜欢别人,其实在外貌偷偷包.养女人,你会怎么做?”
两人目光对视,谁也不让谁。
“死菜鸡,你要敢这么做,”索尔看着亚从唇里露出的白齿,脸上露出灿烂和蔼的笑容,她笑盈盈地道:“我啊——大概会把你的头盖骨掀翻吧!”
索尔和薇里莉迦继续对视了一眼。
眼睛瞪得溜圆,索尔看着眼前的亚,不由笑出声:
“亚,你要是能把的我头盖骨掀翻了,我...不,是纳姆佛罗它们当场要跪下来给你磕一个,感谢你给它们复仇了。”
“你!”控制不住情绪激烈变化,薇里莉迦被气得声音一顿,眼睛睁大:“死菜鸡,我发现变得更贱了,比在南行省时候还要贱!”
索尔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是么!谢谢夸奖。”
——深呼吸!!!
努力控制在索尔手臂上狠狠咬一口的冲动!
深呼吸,薇里莉迦记住要深-呼-吸,按下心里腾升的怒意,她在心里克制地对自已说道:先不要和他一般见识,等会在收拾他。
见到薇里莉迦安静不动,索尔心里更奇怪了。
换平时这妮子被这样气,早就一张嘴扑咬上来了。
她越是这样忍,说明越是有问题。
“去把灯打开....”
觉得那里奇怪的索尔还没把话说完,薇里莉迦开口打断了他,就是不想让他打开房间里的沥青灯,打破房间里晦暗环境。
“给你说件事,教会最近研发一种药物,专门用来对付那些大体型的深渊种,听巴尼特他们反馈说,实验的效果还不错。”
要是给索尔说其它事,这家伙八成会不感兴趣。
但如果是关于新武器和教会的新东西,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他肯是会跑过去看一看。
因为这死家伙啊,可以连碰到龙王史矛戈,都敢冲上先砍一刀的猎人。
所以某种方面来讲,薇里莉迦已经把索尔拿捏死死地了。
“早上来的时候,巴尼特怎么没给我讲,说来听听?”
如薇里莉迦预料的一样,刚才要开灯的话被索尔直接丢到了一边。
“一种毒素液体,涂抹在刃锋或者是箭头上。”
“辅助性作用?”
“差不多是吧,先破开的深渊种的鳞片,而后涂武器的毒液会从伤口的血管扩散,好像是麻.痹神经的作用,让它们的动作反应和攻击变得迟缓,猎人对付起来也方便。”
“那不行了,如果碰到那些高等级的深渊种,用毒没效果,它们大概率能免疫。”
索尔摇了摇头。
“无所谓,至少听伊文捷琳说,它们对一头受重伤的龙类用上这种毒素,破甲弩射出的箭头扎进鳞片里,半个小时后这只龙类昏迷倒地了。”
薇里莉迦嘴上说着事件,目光却牢牢盯住索尔。
“什么叫无所谓,这很重要。”索尔反驳亚的话,对视她灼灼的目光:“如果用武器不行,猎人很容易丢掉性命,假如那头龙没有受重伤,毒素不会起到作用。”
“事实没有万一,那头龙受伤了。”
薇里莉迦认真地道,视线从刚才一直没有离开过索尔。
索尔皱起眉头,看着薇里莉迦的眸子,怎么她眼里会有种侵略性的目光?
“喂,死菜鸡,你想知道这种毒素发作,具体的流程症状吗?”
口气平淡说着,薇里莉迦挪动身子,距离跟索尔又挨近了一点。
那股淡淡熟悉的香味,索尔又闻到了。
与之同时。
索尔觉得脑袋变得有些昏昏沉沉,蜡烛的微弱火线慢慢离散模糊。
可能是想睡觉了,索尔一边想到,一边回应薇里莉迦:
“说来听听。”
薇里莉迦清了清嗓子,凑到索尔眼前,一双大眼睛认真打量起。
两人距离一下靠得太近了,索尔想让薇里莉迦离一点,下一秒,却发现舌头像是打了结系在口腔里。
“首先,会是有亿点点头晕,毕竟是能把一头龙麻翻的药性。”
薇里莉迦掰着手指头,把索尔脸上的变化看在眼里,嘴上细数道:
“然后,神经麻.痹会暂时丧失一些身体功能....”
“比如舌头动不了,说不话了。”
“再之后呢,手脚都可能动不了,任人摆布了。”
索尔下意识的想到什么,抬起的手臂没到半秒,僵硬地落下去,移动起的视线恰好和眼前一双紫眸子对上。
“这里,死菜鸡....先给你说声抱歉了。”
看着索尔难看的表情,薇里莉迦手指捏动,目光歉意同时又带着点羞意的抬起。
“伊文捷琳说等你成王座以后,我们两个的身份会很难在一起,中间的阻碍太多了,而且也会有很多人要跟我抢,我不一定能抢过她们,可是我又不想输,伊文捷琳告诉我要先下手为强。”
“我一想也是这样....”
“所以,我和伊文捷琳去找了巴尼特帮忙,现在外面雁翎王座安排的那些人,你不用担心,他们都被巴尼特解决掉了,就算你现在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什么叫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
你是想做什么?
薇里莉迦说着说着,她开始掐起索尔的脸:
“差点忘了,你被下药了,现在药性发作,你也说不了话。”
下药。
果然!
索尔瞬间把所有事联想到一起。
难怪她怎么突然对自已说起教会新研制的武器,还特地强调一句能麻倒一头龙,原来是在提前打预防针,真把自已当成一头龙来对付了!
巴尼特,你这家伙...
想起今天早上。
药肯的你给的,原来你是这样帮我的吗!
但是,是怎么中招的?
索尔好奇想到这一点,他到目前为止都没吃过东西,手上也没有被亚弄出伤口,毒素是怎么进来的?
“你不要想了,用你笨脑子不会想到的。”凉凉的指头戳在额头上,薇里莉迦又靠近了一点,两个人鼻尖轻轻碰到一起:“这种麻.痹毒液可以凝成固体,可以用火烧,我特地把蜡烛都放在你上风的位置,而后离坐的远一点。”
蜡烛!是蜡烛的问题!
难怪这小妮子坐得那么远,风口还是往我这边吹的!这特么都是算计,都是算计啊!
索尔慢半拍想到,大意后悔,这死亚子心眼比兔子挖的洞都要多,让他防不胜防。
“巴尼特说药性最毒一个小时发作,没想到你这家伙能一脸无事多抗了半小时,如果是平常的你,说不定这东西真会对你没用了,死菜鸡你说你怎么厉害干什么!连下个药都麻烦。”
薇里莉迦眨了眨眼,她脸颊泛起红晕,手指慢慢放到索尔胸口,开始一粒粒解开上面的纽扣。
“呜呜呜唔!”
清楚不好事情要发生了,索尔想要说话制止,却都变成一连串没有意思呜声。
喂!亚这种事怎么说也得放到结婚以再说啊!
冲动,冲动是t.m的魔鬼!
看着嘴里发出挣扎,身体却动不了的索尔,薇里莉迦腰肢扭动,伸手褪下脚上的白袜子,露出散发别样魅力精致的小脚丫,圆珠雨润的脚趾紧张的勾起。
“你这家伙虽然贱了一点,但是该有的道德底线还在。”
坐在索尔腹部上,从高到底俯视的薇里莉迦,掐开索尔的嘴把刚才脱下的白袜塞了进入,让连那反抗的呜呜声都放不出来。
“让你主动对我出手,从短时间上看肯定是办不到了,那只好角色互换——让我主动对你出手了。”
感觉到裤子正在被脱下,嘴里含着袜子的索尔竭力扭动想身体,却被压得纹丝未动,耳边龙血猖獗的笑声倒是很大。
“阴沟翻船了,要被别人骑了。”
那走他的衣服后,索尔眼睁睁看着薇里莉迦一点点解开自已的领口,接着那张精致而羞红却兴奋的脸庞慢慢一点点靠近。
直到两人的唇重合。
女孩的气息渐渐覆盖了他所有的感官。
坏了…坏了。
这波真的要坏事!
来人,快来人啊!
房门口,走廊外一点声响也听不到。
巴尼特把事情全部做绝了,今晚不会有一个人出现。
黑暗旖旎的环境里,湿润暧昧感从耳旁传来,牙齿轻轻在上面咬,薇里莉迦贴到索尔耳边,她的整个人都正面压在猎人身上,吐气如兰:
“你不要乱动,我...尽量让你舒服,如果有了宝宝,你别想跑了,死菜鸡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