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驰的骏马奔腾在乡间的林荫小路上,掠影般的速度让地面扬起阵阵尘土。三个人就这样疾驰着,突然伴随着一声悠长的嘶叫声,骏马停了下来。
“怎么了?”药尊臣问向忽然停下的刘潜斗。
“再往前大概半个时辰就到目的地了,我们已经劳累了不少时间了,旁边正好有个驿站,我们休息片刻,让马补充点体力,然后再出发,不知道你们两个意下如何?”刘潜斗坐在马上,征求着两个人的意见。
“没问题,这么长时间我屁股坐的都疼了。”向淑淑心疼的揉了揉自己因为路途颠婆而麻木的屁股。
“问你了吗?”药尊臣冷冷的说道。
“咦!!对不起老板,我不应该乱插嘴的。”向淑淑连忙道歉。
“哼,那就在这里休整片刻吧。”药尊臣纵身一跃,安稳的落在地上同时指挥着向淑淑将马匹牵到小二处安顿。
“啊?我?可是老板,我的力气太小根本牵不住这青马啊。”
“叫你去你就去!”药尊臣怒喝道。
“呜呜...”向淑淑胆战心惊的走到三匹马的前方,拉住其身上的缰绳同时嘴里念念有词。
“马儿乖乖....不要乱动,安稳点的话,马上给你们吃胡萝卜哦。”然而三匹马似乎觉得自己受了侮辱,自己堂堂宝马,应该是上等饲料供着,竟然让自己吃低劣的胡萝卜,三匹马开始躁动了起来,其中一只一脚将向淑淑踢得老远。
“额...没问题吗?”刘潜斗询问着笔直向前走头也不回的药尊臣。
“真是的!”药尊臣瞬间消失在前方,出现在了三匹暴乱的马的正中心,飞速的拉过缰绳,用力一拽,三匹马霎时重心不稳跌倒在地上。
“乖乖的跟着那个人走,听到了没有?”药尊臣身边散发出一种霸道的气场,震得三匹马瑟瑟发抖。
“老板好厉害!”向淑淑从一旁走来,鼓着掌。
“这点事情都做不好,出去真是败坏我的名声。以后你就说你是隔壁虎门镖局虎二狗的手下,别说是我的。”药尊臣不停的用手戳着向淑淑的额头。
“因为....因为我实在没那么大的力气嘛,又不是谁都像老板和大傻那样天生有那种神力。”
“算了,懒得说你了。”药尊臣将缰绳扔给了向淑淑,自己朝着驿站里走去,刘潜斗早已找好了位置,点了几盘小吃和一壶茶等待着药尊臣。药尊臣气呼呼的坐下倒了杯茶,然后一饮而尽。
“对了,因为事出紧急,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小友你比较合适。”刘潜斗问道。
“叫我尊臣就好了。”药尊臣毫不在意。
“尊臣吗...”刘潜斗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想要再深入的思考却发现没什么收获。
“那么趁着这个时间,简单的介绍一下侠隐村吧,也好让我去的时候心里有个底。”
“那当然好。”刘潜斗整理起了思绪“尊臣你觉得我的武功如何。”
“你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是当世顶尖的水平。”
“惭愧惭愧,这并不是让你吹嘘我,后世或许已经有很多超过我的人存在了。”刘潜斗虽然极力想表示的淡然,但还是在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让药尊臣感到不爽,刘潜斗连忙收拾情绪重新说道。
“不过在我隐退的当时,意气风发,我自认是绝顶的高手。然而这也给我带来了烦恼,那就是很难在武功和内力的造诣上有所提升。”刘潜斗叹了口气。
“到你们这种境界,想要再提升除非遇到不可多得的机遇,否则很难再有什么大的突破。”药尊臣说道。
“作为一个武林众人,追求更高的境界对于我来说就像是水一样重要。然而一年又一年过去了,虽然我的实力还是让众人望尘莫及,但是这种原地踏步的心境就像是利刃割心一样折磨着我。”
“所以你们成立了侠隐村?”
“没错,除去机遇外,与自身实力相差无几的高手切磋,同样也是提升自身实力的好方法。于是我们武林中的七个被自身实力所困的人聚集到了一起,相约隐居在了侠隐村,平日里互相切磋增进各自的实力。”
“可是切磋这种事情不是随时都可以吗?为什么非要隐藏进那侠隐村?”药尊臣不解的问道。
“身在武林,权力人心缠身,本身只是一场普通的切磋,经过江湖的嘴一传十,十传百,可不知道会惹出怎么样的事端。所以为了避免麻烦,只能选择隐居起来。”
“确实是这样。”药尊臣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不由得看了眼窗外的天空。
“那么接着往下说,我们七个人找了相北镇外的一处无人空地,建造起了各自的房屋。我们以各自的岁数称兄论弟。为了舒适生存,每个人也分配了生活所需的任务。在这里我简单的介绍一下,张三负责制作衣物,李四负责养殖牲畜,孔五负责种植庄稼,钱六负责到镇上采购生活用品。其他的人帮助这几个人打打下手,日子也过得轻松。就这样过了十年,虽然武功增长的不多,但大家却意外的发现这样的日子十分的舒适。每天悠然自得,想要切磋时便切磋几下,倒也愉快快活。”
“本想着提升实力,到最后竟然适应了农家的田园生活吗?”药尊臣觉得这变化跨度大的不可思议。
“谁能想到呢?或许这就是心境带来的变化吧?”
“按照道理来说,你们这几个武痴聚集在一起,不是更应该搞得天翻地覆吗?为什么反而变得更加悠然了。”
“谁知道呢?”刘潜斗摊了摊手“就在半个月前,钱六从镇上带回了一位妙龄的姑娘,那是镇上卖布料的王小姐,我曾经去镇上时见过一面。钱六搂着满脸娇羞的王小姐,兴奋地和我们说他要和这位王小姐成婚。我们都被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钱六经常去镇上跑腿,遇上个看对眼的倒也合情合理。不过按照这个道理来说,好像十年才找到也有点太木讷了。我们都热烈的祝贺了他,钱六他当即决定月底举行婚礼。”
“这可是件喜事啊。”药尊臣说道。
“然而谁知道呢,就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意外发生了。钱六按照的去到镇子上购买物品,然后就这样一去不归了。我们晚上去寻他的时候,发现他死在了来去镇上的路上。当时他倒在一堆断掉的树木之中,全身骨头尽碎。看起来像是被人以强烈的一掌拍到了树上。”
“什么人有此等内力?”药尊臣眯起眼睛,以他自己的内力,顶多可以震断一颗树木,而杀掉钱六的人竟然仅仅是钱六被击退的余力就可震碎几颗树木,此等内力恐怖如斯。
“只有一人,传闻中的虚无道人。”刘潜斗缓缓地说出了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