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幕 月之一雫（13）
星期日的清晨，锺離被疼痛惊醒了。
左右手臂突然间都传出了火辣辣的痛感。
左边是喵酱，她还在说着梦话。
“唔，果然包子什么的最好吃了。”
恩，怪不得会边睡边咬着自己。
右边是谴吧，她不知为何也在说着梦话。
“啊，锺離，那里不可以，啊，啊······”
虽然很想吐槽梦的内容，但是是什么情况下才会在做那种梦的情况下咬到自己的啊？
“总之你们两个快点起来吧！再下去我会被吃掉的啊！”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恩，除了手臂上的两个伤口以外，什么都好说。
锺離刚打算准备早餐的时候，却发现除了他们三个还在工坊以外，另外的两个前辈都已经出发了。
枂留纸条就算了，鑫竟然也规规矩矩地留下了纸条。
“啊，喵酱，早饭准备三份就可以了。”
锺離再确认完枂的纸条以后，如此说道。
不过锺離偶然瞥到了不寻常的一幕。
“咦？”
做事井然有序的枂竟然会忘记合好抽屉，虽然只是露了一点点而已，但是这是强迫症患者的杀器啊！
锺離忍不住拉开了抽屉。
“照片？”
那张被枂珍藏已久的照片静静地躺在抽屉里。
鑫和菲莉亚在这张照片上很好辨认，但是剩下的那些人是谁呢？
“话说这是枂前辈的抽屉吧？枂前辈怎么会有这种东西的？”
如果说鑫和枂以前就认识的话，那么这张照片上枂在哪儿？
“话说鑫前辈不是只有四个妹妹吗？为什么照片上有五个？”
“还有······那个粉色头发的，似乎在哪儿见过······”
锺離努力将自己的犯罪行为的影响降至最轻，然后开始一起准备早餐了。
谴非常速度地解决完早饭以后，立刻就冲了出去，真不知道她准备干什么。
“只剩我们了呢？”
喵酱温柔地说道，今天的喵酱果然有些过于文静了。
就像去买器具那天一样反常。
“材料的话，原料一共是五组，意味着我们最多只能失败四次。第五次再失败的话，就只能拿半成品充公了呢。”
“明白了。那么我负责控制温度，你来进行合成吧？”
“不，我比较擅长控制温度。”
“可是我总共只进行过大约十次的合成啊？”
“没问题的啦。”
喵酱瞬间又变得朝气十足了，锺離似乎多想了些什么。
鑫此刻在图书馆中搜寻着各种资料，很可惜天才的他还没有涉及到医学的可能性。
“老哥？”
菲莉亚偶然遇见了鑫，却好像遇见了瘟神一般。
“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表情？”
“因为哥哥是不可能出现在图书馆中的！”
突然从菲莉亚背后窜出了那对双胞胎姐妹。
“姐姐，图书馆之中不可以大声喧哗的。”
鑫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非常纠结了。
“仙律，莹律，还有菲莉亚，去甜品屋坐一会儿吧？我请客，所以给我安静点。”
甜品屋内，妹妹们毫不客气地点了东西，但是为了保证自己不会被枂发现。所以鑫选择了甜品屋这种地方牺牲自己的钱包。
当然，枂很讨厌甜品，所以他不会接近这块区域的。
“那么，老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图书馆？”
“为什么呢？为什么呢？”
“姐姐，这个时候请安静啊······”
鑫无所谓地敷衍道。
“查一些资料。”
“就这么简单？”
“恩，就这么简单。倒是菲莉亚，你能不能不要叫我‘老哥’了？我们已经处在不同的家庭了。”
鑫无奈地看向了一旁的双胞胎妹妹。
“仙律和莹律也是啊，你们的姓氏是‘A·马格纳斯’，不是‘坎德尔’哦？”
“那么叫什么呢？叫什么呢？”
“姐姐，这个时候兴奋是没必要的吧？”
“叫我鑫就可以了，当然，零花钱我还是会给的。”
“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菲莉亚突然认真地问道。
“因为我们不是同一个家族了，所以······”
鑫在逃避菲莉亚的眼神，大约这种尴尬的场景持续了近十秒以后，菲莉亚总算放过了鑫。
“仙律，莹律，这种哥哥不认也罢！”
果然生气了吗？鑫其实想要的就是这一个结果。
“啊，哥哥，怎么办呢！？”
“姐姐，快点阻止菲莉亚姐姐啊！”
不过菲莉亚的力气还是十分大的，这点有过亲身体验的鑫是能保证的。
两个妹妹被拖走了，鑫总算能松一口气了。
“反悔的话，费用可是不少的啊！”
菲莉亚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她那傲娇的性格让鑫很是为难。
“反悔的话，我倒是想从当时的时候就反悔了。”
“当时果然不应该骗你们说你们的姐姐已经死了才对。”
“对不起了，菲莉亚，仙律，莹律，直到抓住那个凶手之前，我不想再谈及兄妹的事了。因为，我不想让你们也像喵酱一样，我不想再看见任何家人在我面前受伤了。”
“对了，喵酱，你以前认识鑫吗？”
锺離边搅拌着炼金釜，边问道。
“不认识吧？”
“是吗？”
“锺離为什么会问这个？”
“因为我听说你有个哥哥的吧？”
“鑫是我的哥哥？不要开玩笑了，我们的发色好人瞳色完全不一样啊？不是吗？”
“啊，啊，的确。”
锺離很在意刚刚看见的那张照片上的内容。
粉色发色的人虽然有，但是毕竟也是不常见的。
况且菲莉亚和鑫也是完全想不到是兄妹的两个人。
“恩？这个时候是加常液银吧？喵酱，不好意思，请······”
锺離还没有说完，左侧的脸庞就被重重地砸了一下。
“啊，不小心脱手了。”
喵酱似乎不小心脱手了什么东西，不过锺離侧过脸来才勉强看见。
“月之石吗？已经碎掉了呢，不行，这次合成失败了，喵酱，准备下一次。”
“是，对不起······”
“不用自责的，反正还有备份的原料不是吗？”
锺離收拾了一下炼金釜和碎裂的月之石，然后开始重新准备下一轮实验了。
喵酱吐出舌头，做了一个很萌的道歉表情。
然后她也开始慢慢筹备第三次合成了。
但是她没让锺離看见自己真正的表情。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月之石碎片，月之石这种东西，不用力捏的话，是不会掉琐屑的，这就意味着喵酱刚刚的脱手并不是偶然。
但是锺離却完全没有看见，而且锺離受伤的时候，他的左眼一直睁着，完全没有合上的意思。
喵酱沉默了，她的嘴角微微向上，脸部也非常扭曲。
“喵酱？”
“啊，是，这就准备。”
锺離有这种感觉，今天的喵酱有些许的不对劲。
不，是很不对劲了。
“喵酱，你在哭？”
锺離意识到喵酱的眼角又不易被察觉的闪光点。
“是被熏的啦，不要放在心上。”
“咦？常液银挥发了吗？我来处理吧？”
“不用的啦，真的不用。”
喵酱委婉地回绝了，然后继续回头准备着什么。
锺離见状，也只好闷声不响地准备下一次合成了。
克莱里斯特医院，也就是克莱里斯特大学院的附属医院，就矗立于这座城市的市中心处。
毕竟是附属医院，所以这里的医生基本上都是克莱里斯特大学院的毕业生。
同理，这儿的医生有不少都是和克莱里斯特大学院内的在校生有着同学关系的。
当然，少数还有着师生的关系。
其中，负责结晶学的一名医生，哈特·史密斯，就兼职克莱里斯特医学老师。
值得一提的是，他也是枂的班主任。
一般来说，枂是不会主动去找这位班主任的，但是现在枂只有依靠他了。
哈特是一个马上就要步入老年的家伙了，满脸的皱纹和已成为灰色的发色就是最好的证据，当年他正值五十九岁。不过他依旧有着充足的活力兼顾医院和学院，所以就算是枂，也有几分尊敬他。
其实就在昨天晚上，枂就单独约了这位班主任。
“等你很久了哟，枂。”
哈特已经等了枂很久了。
“毕竟从学院到这儿可是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啊。”
“那么快点坐。”
枂就从命坐下了。
“我想你不会是来看病这么简单吧？枂。”
“的确，史密斯老师，我想要知道一些关于一个病症的事情。”
“什么病症？不是结晶类的话，我就只好找别的人代替了。”
“不，是结晶类的没有错。叫做‘肺部恶性结晶化’。”
哈特突然沉默了片刻，然后慢慢地起身，走到了一旁的资料室门口。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病的？”
“我也解释不清楚。”
“是吗？不过也算是命运的巧合吧，关于那个症状的任何报告都是我杜撰的。”
这是巧合吗？枂默默地看着哈特打开了资料室的门，然后步履沉重地走了进去。
十分钟后，哈特拿了一些用文件夹夹紧的资料，放在了枂的面前。
然后他坐了下来，慢慢地说着以前的往事。
“大约是在两年前，我还是专职医生的时候，我接待过一位病人。”
“那个病人是一个母亲，她似乎还有一个十四岁的孩子，由于母亲突然感到身体不适，所以才来这儿求医的。”
“然后，我就发现了这个病症。”
“由于病症很奇怪，所以我姑且把它当做急性肺炎处理了。”
“结果可想而知，几天后，那位母亲死了。说实话我也很自责，如果当时重视这个病症的话，估计还能找到什么解救方法。”
“直到一年前，我又连续发现了几例这样的病例，为了攻克这种疾病，我开始转职专攻结晶医学。不过，我根本做不到攻克，连减缓都做不到。要说唯一的贡献的话，仅仅是找到了检测方式而已。”
“我当时突然意识到了，疾病会通过母婴传播的话，那个母亲的孩子是不是也会有同样的症状。于是我打听到了那位母亲的所在地，然后前去拜访。结果是，那个孩子已经被克莱里斯特大学院录取，早就不在那个地方了。”
“我只是一名医生而已，不可能让校方大张旗鼓地进行搜罗，于是，我就开始兼职讲师，顺便寻找那个孩子。”
枂总算明白为什么哈特会如此在意这个症状了。
“枂，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
“不，我并不知道。”
“是吗？”
“克莱里斯特大学院有上万人，即使是根据年龄删去大学部，高三和高一，高二的人员也有上千人。你怎么寻找你要找的人？史密斯老师。”
“依靠发色。”
“发色？”
“是的，这种病症没有办法肉眼检验，只有抽血检验了。不过可惜的是，血液的常规检查也是查不出来的，只有通过专门的测试，可是一次测试就要一笔很大的资金，所以只能抽样品检测了。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母亲的发色是粉色的，所以我就趁着学院身体检查的那个时候，把粉色发色的孩子的血液都检测了一遍。”
“结果呢？”
“没有任何人符合。”
“······”
枂沉默了，他觉得不应该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才对。
“或许那个孩子继承了父亲的发色吧？总之我还会继续寻找的。”
哈特看了看门外，护士已经在招呼他了。
“不好意思，病人来了，这些资料都有备份，如果想要的话，可以直接拿走。”
哈特匆忙地离去了。
枂边开始细细地阅读起这些蕴藏着线索的东西。
但是，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枂回到学院的时候已经将近8点了，工坊的烟囱还冒着黑烟，看来月之一雫的合成尚未结束。
鑫就靠在门口的窗户边，舔着一根冰棍。
枂本来想无视鑫的，但是终究还是做不到。
“他们呢？”
“如你所见，正在进行最后一次合成，我也不好打搅。”
“是吗。”
枂老老实实地避开了进入的想法，他也不想成为打扰者。
鑫将冰棍含在嘴中，又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根新的，然后递到枂的面前。
“啊，谢谢。”
枂接过了冰棍，然后拆开了它，开始和鑫一样等待。
“查到了吗？”
鑫随意地问道，口齿由于含着冰棍的关系难免有点不清晰。
“你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不知道，但是至少不会是没有用的东西吧？”
枂点了点头，回答道。
“的确，那么鑫，你呢？”
“恩，现有的结果我可以现在就告诉你。”
“那就告诉我吧。”
“真直接啊。”
鑫抛出了那颗子弹。
枂接住了子弹，细细地观察起来。
“那是命中喵酱的子弹，如你所见，弹头的血迹还是具有活性的，这就是我的疑问所在。”
“血液具有活性！？”
“你想到的无非是‘肺部恶性结晶化’吧？我已经验证过了，血液本身是没有这种病菌存在的。”
鑫已经开始嚼木棍了，枂则收回了刚刚激动的心情。
“真的是，什么也瞒不过你啊，鑫。”
“根本没有理由瞒吧？你只是想把一切都弄明白的时候再告诉我不是吗？为此，我没有说‘谢谢’还真是不诚意啊？”
鑫的读心术的确不是无用的能力。
“这枚弹头，具有相当的结晶活性，可以促进血液的活化，这是我唯一调查的结果了。”
“是吗？”
“至于这枚弹头为什么能做到，那仅仅是偶然而已。你应该知道工业合成金属的时候，上层的金属由于贴近空气，会有一些活性结晶进入其中，出现活性化。而这枚弹头有近百分之八十七是最上层的金属。”
“那就是虚惊一场了吧？我这儿的调查结果也和你差不多。”
鑫大大地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总算不用面对某些无法想象的结局了。
“太好了，至少喵酱不会死了。接下来只要能找到犯人就行了。”
“你一直惦记着这件事呢。”
“我想你一开始就知道了吧？”
枂此刻也吃完了冰棍，开始玩弄起木棍。
面对鑫的疑问，他只是默认了而已。
“那么你什么时候承认你和嗄妮蒽的关系？”
“这个嘛，找到犯人的时候如何？”
“太晚了！”
“那么就这样吧，在你承认自己的性别的时候吧？”
枂“噔”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然后狠狠地看着鑫。
对此鑫还是用自己的死鱼眼回馈的。
“你认为我是为了谁才穿上这么紧的校服的啊！”
说到这儿的时候，枂还忍不住扯了扯自己永远身着的男性校服，尤其是胸的部分。
“是，是，我错了。”
鑫无奈地摊手。
“那么就定在锺離接受喵酱告白的那一天吧？”
“诶？”
“锺離可是个好男人，虽然有着不可告人的黑历史，但是至少比我这个混蛋哥哥要好很多。如果他在喵酱身边的话，也许就能替我好好守护好喵酱了。”
鑫的语气还带着很重的自嘲感。
“真的能这样就好了。”
枂忧心忡忡地说道。
“怎么了，还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吗？”
“代价。”
“代价？”
“你的右臂代表身体，锺離的左眼视力代表感觉，我的星系合成代表精神，这些代价虽然很全面，但是却意外地小了很多。当时嗄妮蒽受的是致命伤吧？”
鑫听到这儿，认真地冥想了片刻，然后将手轻轻按在枂的头上。
“你想多了，最好是你想多了。”
“锺❤離！”
远处，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白色的奔跑物体。
那个时速可以和汽车媲美的不明物体是什么？
至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枂和鑫都在单手捂脸。
同时刻，屋内突然传出了锺離的喊声。
“喵酱，快点避开，要爆炸了啊啊！”
之后就看见白色的物体以不得了的时速撞上了工坊的大门。
仅仅半秒后，工坊内部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白色的物体缠着黑烟又以相同的时速飞到了天上。
然后，一颗流星闪过。
“枂，赶紧许愿吧？”
“不，我觉得先呼叫急救车比较合适！”
工坊内部冒出了许多黑烟，还能听见锺離和喵酱的咳嗽声。
“月······月之一雫怎么样了！”
锺離觉得八成又是失败了，不过这次可是最后一次合成了。
“果然只能拿半成品充数了吗？”
正当他消极地这么想的时候，烟雾散去，喵酱躺倒在地上，身上还有一处闪光点。
“呜呼呼，勉强是接到了呢。”
“麻烦你下次用手接这么小的东西，而不是整个身子！”
锺離扶起了喵酱，喵酱手里紧紧篡着珍贵的首饰。
那就是月之一雫吗？虽说颜色和银差不多，但是却比银耀眼得多。
首饰的主题是半月形的白色宝石，在夜空中还微微地散发着荧光。
不知道为什么，在首饰的身边有一种温馨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能缓缓治愈伤口的力量吧，这种力量好温暖，好美妙。
“太好了呢，大家的努力都没有白费。”
喵酱不知为何还哭了出来，毕竟为了这个小东西，大家可是整整奋斗了近一周啊。
锺離只好在一旁欣慰地点头。
“基本上都是喵酱的功劳吧？”
“不，锺離也很棒啊，这东西新手合成的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七呢。”
“那你们还叫我负责这么多块！”
锺離还是忍不住吐槽了。
“锺離，有月之一雫的话，拿到第一都没什么问题呢！”
“是啊，这么美丽的东西的话，sir本人也会情不自禁地打高分的吧？”
锺離虽然很想帮眼前的少女擦擦眼泪，但是这么微妙的情况下，始终无法出手。
“锺離。”
“是？”
“脸凑过来。”
“拒绝。万一鑫前辈来了的话怎么办？”
锺離将脸移到了更远的地方，努力使羞涩的面容不让喵酱看到。
“啊，金发，你放心，我不会来的！”
某个人的声音突然传了进来。
“你不就在门口吗！”
喵酱并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她直接搂住了锺離的脖子。
（好近！）
脸颊和嘴唇就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吧？
想拒绝，却已经来不及了。
（不，为什么相反，我反而有种幸福的感觉呢？）
噗❤嗤。
锺離的脸彻底红了，他直直地躺倒在地上，肉眼都能看到蒸汽从他的耳朵里冒出来。
“这是第二十四次告白哦，当然看样子我无法知道答案了呢，那么就等最后一次吧？”
锺離现在已经完全气绝了，所以说处男是很没用的，尤其是纯情的处男。
“恭喜，应该怎么说吧？金发那个小子可是尝尽了甜头啊？”
鑫总算可以进来了。
之后是捂着谴的双眼的枂。
“谴不能看。”
“唔······锺離抛弃我了！”
谴在大哭特哭，真不知道这个告白场景经历了多少人的围观。
不过更可怕的是喵酱一点都没有害羞的意思。
“要不给你们在场的人都来一个深切的吻？”
“我拒绝。”
枂首当其冲地回答道。
“谴呢？谴酱的话，要我亲多少次我都愿意哦？”
谴依旧在哭泣，所以只能作罢。
“鑫呢？”
“我吗？哈哈哈······”
鑫突然意识到身边枂的眼神十分凶恶。
“我还是······”
噗❤嗤。
鑫倒下了，虽然平常还经常评论锺離是处男，但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枂看着这一幕，意外地受打击。
“那么，明天的代表是谁？”
喵酱问道。
按照sir的说法，每个工坊只能派一个代表进行审核。
枂突然回过神来，然后思考了一会儿。
“你和锺離干的活最多，从你们之中决定吧？”
“那么就锺離了吧？麻烦明天告诉他。”
喵酱突然打了个哈欠，其实时候已经不早了。
她友好地对着枂鞠躬道。
“那么我先睡了。果然今天还是想和锺離一起睡呢。”
“啊？哦······”
枂也要着手处理一下身边那些气绝的人了。
“晚安，姐姐。”
“晚安？”
枂突然意识到喵酱的称呼似乎有些不对劲。
“哥哥就拜托你照顾了。”
“等等，嗄妮蒽，你······”
“晚安，谴酱。”
嗄妮蒽已经拖着锺離进房间去了，只剩下枂一个人呆呆地捂着谴。
“‘姐姐’？‘哥哥’？是我听错了吧？”
谴早就停止了哭泣，而是默默地以枂也听不到的声音回道。
“晚安，不，再见了，嗄妮蒽。”
